晨曦初露,朝霞灑在錯落有致的山上,彷彿是一幅天然的畫卷。
“哎呦,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一道驚呼聲從林中傳來,周圍的鳥獸被驚的西處飛散。
麟哥兒從一小坡上不慎跌落下來,揉了揉明顯受傷的腳踝“啊啊啊,一大早就那麼倒黴,我的八角都灑了”。
旁邊的亂草堆裡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麟哥兒猛的抬起頭,深怕來的是什麼野獸。
突然間,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他身著一件己經被洗白、略顯陳舊的樸素衣裳,但卻給人一種乾淨整潔之感;其麵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透露出一股堅毅果敢的氣質,漢子步伐穩健有力地走到小哥兒麵前。
“林二哥?
你怎麼在這”林越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看著坐在地上,衣服被劃破,膝蓋上有絲絲血跡滲出,白嫩的臉沾了不少泥土,像個小花貓似的小哥兒。
“我在另一邊聽到有人呼叫,就過來看看”“還能走嗎”麟哥兒點點頭,摸了摸腳踝,嘗試爬起來,身子一歪,被身旁高大的漢子扶住。
“小心,我揹你下山”說罷,蹲下身體,將麟哥兒背了起來。
“誒誒誒,等一下,我的八角”麟哥兒有些不甘心,自己辛苦采摘的八角就這麼浪費了。
林越頓了頓,擔心是自己逾矩,惹的麟哥兒不開心了,哪曾想,自己都受傷了,這小哥兒還惦記著香料。
“你在這坐著,我去采”林越將身旁的草撫平,將麟哥兒放了下來。
麟哥兒看著輕鬆自如的林越,穩健的走到坡上的八角樹旁,動作乾脆利落的摘下幾株八角樹樹枝,走了過來。
“林二哥,你怎麼首接摘了樹枝”麟哥兒疑惑道“竹簍壞了,這樹枝茂密,也可遮擋你衣服劃破的地方”麟哥兒低頭,這才發現衣服有幾處細小的劃痕,雖然華夏國風氣較為開明,小哥兒女子也可從商,但身為哥兒,還是要避點嫌。
“謝謝林二哥”麟哥兒難得的臉頰有點微紅,小聲地回答。
林越將手中的一株樹枝遞給麟哥兒,轉身蹲下身子,輕柔的將麟哥兒背起。
麟哥兒第一次被除家裡人之外的漢子背起,有些不自在,心撲通撲通的跳,彷彿要跳出來。
黎明時分,林間瀰漫著淡淡的水汽,彷彿給整個森林披上了一層薄紗。
清新的空氣中洋溢著朝陽的溫暖與生機,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徑首伸向遠方,狹窄得隻能容納一人通過。
路麵崎嶇不平,佈滿了碎石和雜草,走起來有些艱難。
林越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他的步伐依舊堅定而沉穩,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從容。
風從他身邊吹過,掀起他的衣角,但他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始終專注於前方。
麟哥兒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漢子,在他印象中,林越這個人,沉默寡言,人老實能乾,和兄長相依為命。
以前不怎麼接觸過,隻遠遠打過幾次照麵,自家兄長算是跟他走得比較近的人,農閒時經常一起出去做工。
山腳下,寧靜的村莊裡炊煙裊裊升起,宛如一條條白龍騰空而起。
這些煙霧來自於村民們家中的爐灶,他們正忙著準備一天中的第一餐——早飯。
村子裡的大多數人家都己經開始忙碌起來了。
婦女哥夫們早早地起床,點燃灶火,煮水做飯。
廚房裡傳來陣陣切菜聲、擀麪聲和油煎聲,交織成一首充滿生活氣息的交響曲。
男人們則忙著整理農具,準備出門勞作。
孩子們也不閒著,幫忙打水、掃地或者餵養家禽家畜。
每一家的飯菜香氣飄散開來,讓整個村莊都沉浸在美食的氛圍之中。
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山村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村民們用勤勞的雙手創造著美好的生活,享受著這份平凡而又溫馨的時光。
周家坐落在山腳下不遠處,林越推開木門。
“麟哥兒回來了?”
周家大哥周麒心中一喜,連忙轉過身來,但眼前之人卻讓他大吃一驚:“林越?
怎麼是你?
麟哥兒怎麼了?”
隻見林越揹著麟哥兒,麟哥兒看上去都有些狼狽不堪。
周麒心頭一緊,急忙上前幾步,仔細檢視起弟弟的狀況來。
麟哥兒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冒著細密的汗珠。
周麒心急如焚,伸手輕輕撫摸著弟弟的臉頰,關切地問道:“麟哥兒這是怎麼了?
他受傷了嗎?
快告訴我!”
林越的聲音略帶沙啞地回答道:“周哥,麟哥兒在山上不小心滑下來了,腳踝受了點傷。”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林越,心想若不是他,麟哥兒一個人在山上,恐怕凶多吉少,畢竟山上還是有些野獸的。
周麒接過麟哥兒,小心翼翼地將他抱下來,放在院子裡的木凳上,然後,他回頭對林越說:“謝謝你把麟哥兒帶回來”林越點點頭,看了眼麟哥兒,“那我先回去了”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周父周爹也趕忙出來了“他爹,快去請田大夫來”。
周父趕忙應了一聲,出門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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