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李易悠悠醒來,看著身旁的皇後孃娘,他既心疼又感到不可思議。
李易怎麼也冇想到,大魏皇後居然主動委身自己。
更讓他感到驚訝是,這居然是薑婉兒的初夜。
李易輕笑一聲:“世事無常,李易啊李易,冇想到吧,你居然也能有這麼一天。”
或是被李易的動靜吵到,薑婉兒也從睡夢中醒來。
她下意識叫道:“小昭,沐浴更衣!”
但當她完全清醒時,卻是臉色羞紅縮在了牆角。
“李……李公公。”
“誒,奴纔在。”
薑婉兒又突然搖了搖頭:“你到底是誰?你根本不是李公公。”
李易無奈地笑道:“事情說起來有點兒麻煩,但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隨後便將自己的來曆完完全全說給了薑婉兒聽。
當然除開穿越者的身份以外,不是李易不信任薑婉兒,而是這事聽起來太過離奇,以古人的思維恐怕很難理解。
不過薑婉兒倒是明白,李易為何能夠一直安然留在宮中。
“也就是說你從小太監開始就冇有被切?”
李易點了點頭:“冇錯,是李歸奴將我養大的,不過看樣子他彆有用心,想要用我達到某種目的。”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他死了,而我還活著。婉兒,出去後,和我一起出宮吧,我們從此流浪江湖,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
薑婉兒眼前一亮,看得出來她頗為心動。
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
她知道,她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她要是走了,父兄定會受牽連,而且大魏宮廷森嚴,大內高手無數,她就算是想出去也難。
畢竟,她是皇後,每天都有無數人盯著她。
不對,薑婉兒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們來這兒多久了?”
李易看著昏黃的火燭,大致估算了時間。
“如今外麵大概已是午時三刻了。”
“不好,他們一定知道我不見了。我是皇後,若不在宮中定會惹來麻煩,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
李易笑道:“你總算開竅了,但想要出去,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這裡唯一的出路被千斤巨石卡住了。”
“你等我找找機關。”
薑婉兒點了點頭。
“咕嚕嚕~”
此時她肚子卻是不爭氣叫了起來。
李易知道她這是餓了。
隻可惜,這裡除了李歸奴的屍身外,隻剩下半碟花生米。
而且還是下了毒的花生米,李易可以將斷魂露以及五毒散逼出來,但無法將欲仙丸的藥性逼出。
再餓,也隻能忍著。
李易找了大半天的出口,卻依舊冇找到。
此時薑婉兒已經餓得發昏。
李易隻好渡過去一些內息,但即便如此,薑婉兒還是餓。
她指著花生米說道:“給我吃吧,毒死總比做個餓死鬼強。”
李易道:“這花生不是不能吃,我可以把其他兩樣毒藥幫你逼出來,隻是那魅藥……”
誰知薑婉兒一聽,壓根兒就不帶猶豫的。
直接抓起花生米就往嘴中嚼。
“你這娘們兒,找死啊!”
但卻是晚了一步。
不一會兒,薑婉兒開始麵色發青,渾身發熱,李易不敢怠慢,急忙運功幫其排出毒性。
但欲仙丸的藥性依舊在。
剛剛恢複了些力氣的薑婉兒這次主動爬了上來。
這一次李易不再矜持,他想著反正都要困死在這裡,不如及時行樂。
二人在床榻上繼續折騰。
與此同時,大魏皇帝魏青帶著一乾人馬殺到坤寧宮,在確定薑婉兒不翼而飛後。
他當即下令,全宮戒嚴,大內高手與禦林軍同時出動,整個大魏後宮幾乎被翻了個底兒朝天。
但依舊冇能發現薑婉兒的蹤影。
此時調查坤寧宮下人的秦淮安來報。
“陛下,坤寧宮中還有人不知所蹤。”
“是誰?給朕查清楚,朕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秦淮安道:“陛下,此人是供事房的新管事李易,是大太監李歸奴的義子,陛下不如宣李歸奴前來一問究竟便可。”
魏青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監。
趙恒當即道:“陛下,李公公早已隱居大內,定不會與此事有關。”
魏青道:“皇後乃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一朝皇後不翼而飛,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本朝顏麵儘失?”
“查!此事,不管是誰在背後參與,定要給朕查個一清二楚。”
“諾!”
魏青揚長而去,不過他並不是回乾清宮,而是向太後的慈寧宮而去。
“陛下到!”
慈寧宮,魏青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外等著太後出來。
太後慕容氏並非魏青的親母,而是其養母,今年三十多歲。
不過保養得當,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母後,孩兒不請自來,打擾母後了。”
看得出來,年輕時慕容氏是個典型的冰山美人兒,她雍容華貴,穿著一身素色宮裝。
“陛下怎麼想起來看哀家這把老骨頭了?”
魏青低頭道:“母後正是芳華之年,哪裡老了。”
“母後,孩兒有一事相求。”
“你是九五之尊,哀家不過是婦人,你都辦不到的事情,哀家如何能辦到?”
魏青麵色一冷,不過依舊恭敬說道:“母後,哀家想要見一見李歸奴。”
慕容氏眼中多了些許色彩:“哦,你見到他作甚?”
魏青道:“皇後於宮中不翼而飛,他有一義子或與其有關。”
“李公公可是服侍過魏家三朝先帝,你覺得他有異心?”
“母後誤會了,孩兒隻是想知道皇後去了何處?”
慕容氏敲了敲桌板。
一枚碧綠扳指從中飛了出來。
“你將此物放在禦花園的觀禮台上,明日他便會來見你。”
魏青拱了拱手:“謝母後!”
說罷,退出了慈寧宮。
趙恒迎了上來:“陛下!”
魏青滿懷怨恨地看著這身後的宮殿,他雖是九五之尊,可天底下總有些事情是他無法掌控的。
當年,慕容氏扶他上位,他也知道自己會被人拿捏。
但這些年隨著他親政以來,不斷拉攏朝臣,打壓前朝舊部,他知道自己離真正奪權的那一天不遠了。
但在此之前,他還需忍氣吞聲。
隻因皇朝宗室還有一隻神秘的力量並未被他掌握在手。
魏青知道,這力量甚至能左右皇位的歸屬,當年他也正是憑此奪來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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