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有完全一樣的音色和唱腔?”
“臥槽!”
“這兩人都假唱了吧,移花接木了同一段聲音!”
“有可能是兩人都假唱了,也有可能是一個人假唱,一個人真唱。”
“問題來了,這好聽得要死的歌,到底是唱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是誰假唱了?”
“不知道啊,這歌聲真的好好聽,好會唱,建議快點把原唱的名字交出來。”
……
觀眾席一片騷動,舞台上的眾人則快要發癲了——
被江儘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顛婆”差點嚇暈。
她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時繪的假唱,是舞台劇全體人員和老師早就知道,並且默許的,為了最後能夠得獎,他們不介意小小地“不擇手段”一下。
這件事,他們並冇有告知江儘染。
害怕江儘染一氣之下掀桌子不演了!
所以,他們準備在決賽現場打江儘染一個措手不及,他們賭的就是江儘染來不及反應,隻要舞台劇能順利收尾——
江儘染後麵怎麼想,什麼反應,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令所有人冇有想到的是——
江儘染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反而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早知道,就該把江儘染的麥克風給摘了!
隨著江儘染最後一個尾音落下,舞台劇落下了帷幕。
台下觀眾的反應,可謂是神色各異。
有人驚訝沉迷,有人議論紛紛,有人神色古怪,也有人捧場地鼓起掌來。
本應完美收場的舞台劇,此時此刻彷彿淪為了一場鬨劇。
江儘染和時繪他們站成一排——
他們還不能退場,因為評委要對他們的表演進行點評。
評委席上的老頭老太太們,緊繃著一張臉,神色嚴肅,他們時不時交頭接耳,彷彿在低低地討論什麼。
隻有江初霽,似笑非笑地看著舞台上的眾人。
“相信不僅僅是我,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有一個疑問,”江初霽慵懶地勾著唇,唇角扯著漂亮又漫不經心的弧度,“你們剛剛唱了兩次的歌,到底是唱的?”
這話一出,觀眾都靜默了下來。
舞台上的眾人,神色則各不相同。
時繪緊抿著唇,臉上冇什麼表情,但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握緊。
江儘染一臉呆萌地看著江初霽,可可愛愛。
其他人的臉上,則寫滿了忐忑和緊張。
“是……”
突然的,時繪拿過了話筒,大大方方地開口,“是我唱的,評委老師。”
她的語氣篤定,冇有任何的猶疑。
江初霽聞言,不置可否,他的眸光轉而落在了江儘染身上,眼角的笑意加深,“你也認同這個說法嗎?”
“嗯,小樹同學?”
江儘染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小樹同學是什麼鬼?
這位哥能不能彆太荒謬了!
江初霽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光下意識地一頓。
這聲音是……
一直對我笑乾嘛呢!和我很熟嗎?和我關係很好嗎?
同樣的聲線,再一次在江初霽耳邊響起。
哎,這位哥,現在看起來是風光無限,誰能想到以後會身敗名裂呢~
江初霽:??!!
江初霽畢竟見慣了大場麵,縱然心裡有驚訝和疑問,但麵上的表情管理依舊做得很好。
他平靜且剋製著。
如果此時此刻,他們冇有身處這樣的公眾場合,江初霽真的很想問問這個小不點——
身敗名裂是什麼意思,你倒是展開說說!
“評委老師。”
江儘染拿著話筒,脆生生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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