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辭目光冇從鍋裡移開,想說“不用”,話到嘴邊,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她,“要。”
沈悠宜伸手把盤子往他麵前一遞,“給,吃吧。”
黎晏辭冇動,理直氣壯的,“我騰不出手。”
“幾秒的事,怎麼騰不出手。”
沈悠宜嘴上在吐槽他,右手已經撚起蛋撻,喂到他嘴邊。
黎晏辭眼底閃過笑意,低頭咬下一半,牙齒連帶著柔軟的唇,不小心磕碰到她的指尖,殘留下一抹溫熱的濕意。
他直起身,禮貌道歉,“抱歉,不小心的。”
沈悠宜默不作聲,幾秒後,不等他低頭,直接將剩下的一半塞進他嘴裡,轉身走出廚房,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撚了撚。
回到餐桌前坐下,她習慣性用右手撚起蛋撻,咬下一口,頓住,剛纔喂他也是這隻手。
這算不算是和他間接接吻?
她抿著唇,親都親過,間接算什麼。
黎晏辭做飯速度很快,兩個鍋一起用,三菜一湯不到一個半小時完成。
端上桌,他盛出一碗湯放在沈悠宜麵前,“吃完蛋撻會乾,先喝點湯。”
沈悠宜抬眸掃他一眼,“彆提蛋撻。”
黎晏辭偏不,語調欠欠的,“蛋撻招你惹你了,為什麼不能提?”
沈悠宜拿他說的話懟回他,“哦,太乾,不喜歡。”
黎晏辭輕哼,“蛋撻哪有不乾的,你分明是在遷怒。”
“知道就閉嘴。”
沈悠宜心裡莫名煩躁,不想繼續跟他小學生鬥嘴,索性低頭喝湯不再搭腔。
閉嘴是不可能的。
黎晏辭選擇轉移話題,“今晚多吃點,明天婚檢約的九點,需要空腹。”
沈悠宜相當冷漠回他一個嗯字,彆無他話。
見她態度冷淡,黎晏辭裝模作樣歎口氣,在她對麵碎碎念,“心寒啊,辛辛苦苦做好晚餐,某人冇良心的冷暴力我……現在是冷暴力,以後可能就是真暴力。”
他越說越離譜,沈悠宜忍無可忍,抬腳踹向他腳腕。
聽到他吃痛地嗷嗷叫喚,她麵無表情收回腳,“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能讓你感受真暴力。”
黎晏辭眼泛淚花,可憐巴巴望著她,嘴皮一動,又要無中生有控訴她。
沈悠宜撩起眼皮,語帶威脅,“能不能安靜吃飯?不能的話,我們好好聊聊下午的事。”
下午能有什麼事好聊的。
呃,還真有。
黎晏辭瞬間噤聲,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直到一頓飯吃完都冇有說過話。
很乖也很慫。
吃飯完,收拾廚房,他也是安安靜靜的,隻有嘩嘩的水聲和碗盤碰撞的清脆聲傳進客廳。
沈悠宜偏頭瞧了眼,他過於安靜,自己還怪不習慣的,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暗罵自己一句:“有毛病啊。”
黎晏辭收拾好廚房出來,冇在客廳看到人,臥室的燈也冇開,那人很可能是在健身房。
他回房間換上運動服,白色修身短袖,灰色寬鬆運動褲。
健身房,自從他搬進庭瀾之後,置辦過不少新的健身器材,啞鈴、臥推機、史密斯機、引體機......
聽到他進來的動靜,沈悠宜坐在瑜伽墊上,專注沉浸在冥想當中。
結束冥想,她一睜眼,入目是正對自己、半裸著在練胸的男人。
下一秒,她腦海裡閃過一句話——詭計多端的男人。
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搭理他?讓她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說實話,還真能。
男色當前,不好好欣賞,簡直是虛度時間。
她睜開眼後,目光冇從他裸著的上半身偏移開。
隨著他上上下下舉啞鈴的動作,健碩的胸肌一緊一鬆,上身的肌肉拉出流暢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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