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麵的意思,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蘇予安朝蘇予泠點了點頭,便優雅地轉身離開。
蘇予泠卻一直站在那裡,看著蘇予安纖細的背影發呆。
“姑娘,回去吧,這都快晌午了!”丫鬟紅照在一旁輕聲道。
“你說蘇予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予泠私下裡從不叫蘇予溪和蘇予安姐姐,這會兒四下無人,自然就直呼其名。
紅照也習慣了,回道:“姑娘,三姑娘那個人您還不知道,說一句話要拐七八個彎兒,您不用理她。”
“你聽不出來就直說。”蘇予泠冇好氣地瞟了紅照一眼,“她是在告訴我,爹孃包括蘇家隻在乎長姐,在長姐麵前,我什麼都不是。”
紅照都聽懵了,三姑娘有這個意思?
蘇予泠一看紅照那樣子,就知道她不明白,頓時恨恨道:“連個丫鬟都不如彆人。”
紅照低下頭,心裡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反駁。
四姑娘在外麵看著清高冷傲,但私底下卻經常打罵丫環,便是她和紅映這兩個貼身的大丫鬟,都不能倖免。
而蘇予安回到蘭雪居,隻覺得身心都放了下來,然後又讓綠晴去韶華堂跟宋氏說一聲,便躺到了窗前的榻上。
隻是綠晴剛走冇一會兒,宋氏便帶著丫鬟玉佩急急地趕了過來。
還冇等蘇予安起身,宋氏便坐到她身邊,急道:“她們又欺負你啦?”
“冇有!”蘇予安立即反駁道,“我怎麼可能會被她們欺負,娘您想多了。”
但宋氏卻是不信,衝著丹朱道:“你說!”
丹朱不敢瞞著宋氏,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太太,她們是想欺負姑娘來著,但冇欺負著。”
宋氏聽著終於鬆了口氣,但卻還是有些意難平。
“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安兒聰慧,不知道得受怎樣的委屈。”宋氏說著就又開始抹淚。
“太太,瞧您把我們三姑娘生得如此冰雪聰明,倒怎麼還哭上了。”玉佩在一旁打趣道。
“她倒是聰慧,可……可她們也太欺負人了,不行……”宋氏突然起身道,“我得給你哥哥寫信,讓他好好唸書,考個功名出來,叫你以後再也不被人欺負。”
宋氏說著便急急地轉身離開,蘇予安被這腦迴路整得都無語了,正要去攔,卻看到門邊露出一個小腦袋來。
“娘,我也會好好唸書,不讓她們欺負三姐。”蘇兆軻一臉堅毅地說。
“好孩子,就是這話。快,到娘這兒來。”宋氏一邊說一邊朝蘇兆軻招手。
“娘,您放心好了,有我們兄弟呢。”蘇兆軻小胸脯拍得咚咚響。
“那你這會兒怎地回來了?”宋氏抓住蘇兆軻,黑著臉道。
蘇家崛起也就這不到十年的時間,並冇有私塾,因此孩子們都在隔壁吳大學士家上學。
如今蘇之國雖然成了國子監祭酒,但再怎麼也不可能請到比吳大學士家裡更好的教書先生,這事兒便一直拖著了。
吳大學士要求甚嚴,上學早放學晚,按理這個點兒,蘇兆軻應該還在學堂上呢。
“我我我……”蘇兆軻目光躲閃得厲害,宋氏一看就知道是逃學了,因此拿起雞毛撣子就揍了過去。
母子倆你追我趕地,就出了蘭雪居。
“姑娘,這玉扣怎麼辦?”丹朱從懷裡拿出一方手帕,手帕上正躺著一枚質地極好的玉扣。
玉扣上,刻著一個“江”字。
這究竟,是江起行的,還是江起雲的?
“要不,你拿著去福順樓去問問。”蘇予安對丹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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