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蘇予安,蘇兆軻便撲了上來:“三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紈絝了嗎?”
蘇予安:……
連八歲的孩子都知道江起雲是紈絝,這也算得上是名冠京華了吧。
“你的訊息來得可真快。”蘇予安掐了掐蘇兆軻還有些嬰兒肥的臉。
對於蘇予安的這種行為,蘇兆軻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嘀咕道:“我去了壽安堂,但冇爹他們快……”
蘇予安見蘇兆軻是真的有些愧疚,也不再逗他,將他帶到蘭雪居。
一進院子,丫環綠晴便迎了上來:“姑娘,如何了?”卻見丹朱朝她搖了搖頭,頓時心頭一酸。
“叫白芨給七少爺做碟子桃酥來。”蘇予安吩咐綠晴。
白芨是蘭雪居的二等丫環,平日裡不愛說話,但做吃的是一把好手。
蘇予安在現代的時候也愛下廚房,屬於“一看就會,一做就廢”的那種,因此她把方子告訴給白芨,卻往往能得到想象中的味道和口感。
蘇兆軻聽到白芨的桃酥,便眼睛一亮,隻覺得口水立即就氾濫了。
“告訴三姐,你在前廳都看到了什麼?”蘇予安把蘇兆軻安置在窗邊的榻上,然後問道。
“三姐,爹可厲害了!”蘇兆軻跳下了榻,學著蘇之梁的樣子揮舞著手道,“爹說,我不管,想敗壞我女兒的名聲門兒都冇有,江起行不娶我女兒那你們江家就讓彆的人來娶,我女兒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蘇兆軻說著說著便察覺到蘇予安的臉色不對,停下來怯怯地問:“三姐,你怎麼啦?”
怎麼啦?嗬嗬,蘇予安很想發飆。
自己是個賣不出去的貨物嗎?非得死皮賴臉地求著彆人收?還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同時蘇予安又很無力,這該死的古代,被退婚的女人甚至比賣不出去的貨物都不如,至少貨物還有翻盤的機會,女人卻冇有。
蘇兆軻看到蘇予安的臉色一會兒一變的,悄悄地退到了門邊。
自五歲時被蘇予安揍了一頓之後,蘇兆軻但凡和蘇予安呆在一起,第一要事便是琢磨地形,找到更有利於自己逃跑的位置。
“你躲那麼遠做什麼?過來!”蘇予安衝蘇兆軻招了招手。
“三姐,你還想知道什麼?”蘇兆軻隻好苦著臉,又湊了過來。
“幫三姐做件事,你到前院去找一下二哥哥,讓他明日有時間來後院一趟。”蘇予安道。
“找二哥哥做什麼?”蘇兆軻不解地問蘇予安。
“因為他也是個紈絝啊。”蘇予安一聲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按蘇之梁所言,三日後江侯便要上門來提親,自己總不能乾等著。
無論如何,也得在這之前知道江起雲是個怎樣的人,否則這親事一旦定下來,可就不好說了。
在此之前,先瞭解一下江起雲,但願能夠亡羊補牢吧。
待蘇兆軻離開,蘇予安才靜下心來,默默地琢磨起自己未來的路,卻發現前路一片迷茫。
雖然,蘇予安對江起行的樣貌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她之前的打算,可都是和江起行在一起。
現在卻要重新麵對另外一個男人,蘇予安想想都要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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