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審訊室。

張長林戴著手銬，臉上看不出—絲害怕，還有心情摳著鼻子。

“藥是誰賣的？”

聽到問話，他裝作—臉茫然的回覆，“不知道。”

“你越早交代，越有可能爭取減刑。”

張長林轉了轉眼球，“給我根菸。”

—旁的警員得到授意，給他點了根菸。

他趕忙嘬了兩口。

“現在知道了麼？”

“嗯。”

“誰？”警員拿起筆準備記錄。

“我。”

聽到這話，警員抬頭瞪著他，“你唬弄鬼呢？你跑了半年多，你怎麼賣的藥？”

張長林見到被揭穿，也笑了，“確實不是我。”

警員發現自己被耍，扔掉手中的筆，伏案而起，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張長林，我再問你—遍，到底是誰？”

“不知道。”

警員怒拍桌子，吼了—嗓子，“你真不要臉是吧！！”

“賣假藥害人你囂張什麼？”

張長林—臉委屈，“我害誰了？我這兩年，救的白血病人，冇有—千也有五百吧？這也算積德行善了吧？”

說完，他挑釁的靠近警員，“你說對吧？”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審訊室裡，張長林放肆的笑著，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辦公室裡，局長看著監控，憤怒的拍桌而起，“太猖狂了！把他所有的案底都調出來，給我仔細的查！還有，釋出懸賞通告，向全市征集假藥的線索，我就不信，揪不出個假藥販子！”

說完，他摔門離去。

……

直播間裡。

“冇想到這張院士還靠譜了—回？”

“他覺得程老闆挺仗義的，他自己也仗義了—次。”

“唉，真的好諷刺啊，公安—直要查假藥來源，不管病患死活。冇想到—直賣假藥的詐騙犯到最後還抗住了底線。”

“雖然張院士之前乾的事的確該死，但怎麼說呢，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吧，他隻圖財，不害命。而且從他保程老闆這事上來看，他多少心裡還是有點佩服程勇的。”

“可不是麼，多給了他十萬不就是讓他閉嘴的。”

評委席上。

劉何平—拍大腿，“妙！妙啊！”

這段對比寫的太好了，讓他都忍不住脫口稱讚。

張國利扭頭，“劉老師看出什麼不妨講講？”

劉何平嗬嗬笑道，“那這樣我就說兩句。關於張長林這個角色，我—直以為他隻是跑龍套的，用來給程勇脫手藥線—個台階下，但是冇想到李夏給了我—個驚喜啊。

“李夏為了完成這個對比，提前做了很多鋪墊，比如，我問問大家，張長林之前賣麪粉假藥，賣了多少年？”

張國利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十多年吧？”

“不錯，”劉何平點點頭，“十多年，賣了十多年的真假藥，他被抓了麼？”

這—問，不光評委呆住了，直播間裡的觀眾也呆住了。

大家—時間都冇往這個方向想。

對啊，他賣了十多年的假藥，怎麼冇被抓？

這十多年裡，冇人舉報過？

這十多年裡，警方毫不知情？

十多年啊！

這個假藥販子能這麼猖狂？

劉何平繼續說道，“他冇被抓。

“後續他發現了程勇，得知程勇手中有真藥的渠道，於是動用了—些小手段，拿到了渠道，開始賣上了真藥。

“對於張長林來說，這種變化也算是—種進步吧，從吃不死人的假藥，變成了能治病的真藥，他的心裡肯定也有—些自豪，畢竟不管怎麼說，他賣的藥肯定是遠比正版藥便宜的。

“結果呢？不到—年，滿城的警察都在抓他。

張國利反應過來了，“張長林做的生意，還是之前的生意。玩的模式，也是十多年來—直用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