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環視熟悉的環境。
床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擺放著一枚精緻的懷錶。
他拿起懷錶,仔細把玩:這是一枚老式懷錶,看上去是民國時期的風格。
外殼應該是用黃銅製成的,有一個透明的茶褐色玻璃蓋。
盤底的色彩多樣,數字是羅馬數字,每一個數字對應著一個顏色。
好看是好看,隻是看起來舊了些,這是專門設計的款式嗎?
8月24號,是自己的生日,這是難道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會是誰送的呢?
懷錶和自己的衣服倒是挺搭的,冇多想,他將懷錶收入了衣袋中。
夜幕降臨,派對如期而至。
一陣寒暄玩鬨後,他拿著酒杯,在泳池邊喝酒發呆。
突然,一股強烈的衝擊感從背後傳來。
伴隨著一陣女生的尖叫聲,他失去重心,跌入泳池。
泳池……怎麼這麼深……呼吸不上來了……救命……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呼……呼……是夢啊。
不對,這不是夢,這是他來到這裡之前的記憶。
這裡……還是在這裡嗎?
林齋齊一轉頭,忽然瞥見床頭上的懷錶,這是自己的懷錶!
自己不是魂穿嗎?
懷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周!
你還在嗎?”
林齋齊朝著門口方向大喊。
“我在的,少爺!”
周牧梁一邊回答,一邊推門進來,“怎麼了少爺?”
林齋齊指著那塊懷錶,“這是我的?”
“嗯,少爺,我在你換下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來的,就給你放在這裡了。”
周牧梁回答道。
“……好。”
這塊懷錶同時出現在家裡和這裡,難道自己的穿越和這塊懷錶有關?
周牧梁收拾房間裡的東西,“少爺,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要下船了。”
疑點重重,這塊懷錶或許是破局的關鍵。
想到這裡,林齋齊將表收了起來。
嗚——嗚——嗚——輪船靠岸,林齋齊隨著人群下了船。
他放眼望去,一個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街道兩旁,古樸的店鋪錯落有致。
木質的門楣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招牌。
有的字跡斑駁,顯得曆經滄桑;有的則墨跡如新,透露出商家對生意的期許。
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服飾,或長袍馬褂,或西裝革履,或旗袍長衫,或西式洋裙,各自展示著不同的風采。
街頭的叫賣聲、交談聲、車馬聲,交織在一起。
這就是史書上的民國!
周牧梁朝著遠方招手,“先生!
少爺在這裡!”
林齋齊順著周牧梁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西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輛車旁。
林齋齊一看見他,腦子裡立刻浮現出西個字:威嚴莊重。
他身材魁梧,麵容方正,眼神深邃而銳利。
他身著西裝,手持菸鬥,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嘴上還留有一抹精緻的鬍鬚,整個人顯得不怒自威。
在看見林齋齊的那一刻,林存光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曾經的那個稚嫩孩提,如今己成長為成熟而陌生的青年。
林存光站在那兒,臉上的威嚴與莊重蕩然無存,隻剩下濃濃的愛意。
林齋齊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在原來的世界裡是怎樣的結局。
或消失,或死亡。
不論哪一種情況,父親恐怕都不能接受。
林存光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兒子身上,彷彿要將這麼多年的思念與牽掛,都融入這凝視之中。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向林齋齊招著手。
林齋齊麵帶微笑,向林存光走去。
“爹,我回來了。”
林齋齊小心地抱住林存光,輕聲說道。
這一刻,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林存光冇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兒子。
他的眼角濕潤了,多年的期盼,在這一刻爆發。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隻有心跳聲在迴盪。
汽車開進衚衕,在一處宅院前停下。
林齋齊打開車門,向大門走去。
薑慕蘭身著一襲素雅的旗袍,坎肩上的流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當兒子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薑慕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快步走上前去,張開雙臂。
林齋齊見狀,也快步走上前。
既來之則安之,搶占了彆人的身體,雖不是有意的,但也還是努力扮演好彆人的角色吧!
“媽……娘,我回來了。”
薑慕蘭輕輕地撫摸著兒子的頭髮,眼中滿是欣慰。
她輕聲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言語中流露出無儘的疼愛。
她倒是和母親很像,一樣的溫柔,林齋齊一時出了神。
“走!
咱們進屋聊。”
薑慕蘭拉著林齋齊的手,進了屋。
雖然害怕責罰,但周牧梁還是一五一十地將林齋齊落水的經曆,告訴了林存光和薑慕蘭。
林存光和薑慕蘭雖然擔心林齋齊,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並未多說什麼。
用過飯後,林齋齊就回了房間。
晚上,他躺在床上。
雖然很想回家,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回去的辦法。
好不容易來了民國,而且是真真切切的民國。
既然冇辦法回去,倒不如好好體驗一下民國生活。
這樣想著,林齋齊決定,明天去城內好好逛逛。
民國!
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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