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軒轅暝下旨昭告天下,一時間整個京城上上下下,上至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全知道皇上下旨冊封成國公府嫡大小姐為皇後的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震驚。
他們萬萬冇有想到,皇上居然立後了。
饒是那些朝中大臣現在也還冇有反應過來,皇上居然就這樣立後了。
向他們當初苦口婆心地進諫,甚至將立後關乎國之根本都搬出來了。
當時皇上也是絲毫冇有聽他們的,甚至有的大臣逼得緊的,直接被下獄了。
更有甚者,當時的戶部尚書,當場就被拉出議政殿殺了。
這可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一個個都不敢再有半分言語。
並且至此以後再不敢提及立後之事,生怕不慎,下一刻腦袋搬家。
後來宮裡的事務都由幾位娘娘輪流掌管,這些年也還算平靜。
但是這種平靜怕是馬上就要被打破了。
冇有機會去參加鳳卿洛及笄禮的官員小吏,平民百姓,都不明白,皇上僅僅去了一趟成國公府,怎麼就突然就要立後了。
但是隻要是見過鳳卿洛美貌的人,都認為皇上是看上了鳳卿洛臉。
畢竟那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不是誰都有的。
皇上見到此等姿色的女子,想要收到自己的後宮中,也很正常。
……
丞相府
此時,柳丞相正坐在書案前,眉頭緊皺,時不時用手揉了揉眉心。
前麵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一身錦緞綢服,頭上綰著貴婦人髻,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精明。此人正是柳丞相的原配夫人。
“老爺,你說皇上立後了,那以後我們的瑩兒在宮裡怎麼辦?”
柳丞相冇有馬上回答柳夫人的話,
沉思了許久,拿起筆,寫了一封信,裝進了信封。對門外喊道,
“來人。”
立刻一名藏青色長衫的管家跑進,恭敬地道,“老爺。”
柳丞相將手中的信封交給管家,吩咐道,“找人將這封信交給瑩妃娘娘。”
管家接過柳丞相手中的信,告退後便退出去了。
“老爺,您在信上寫了什麼?”
柳丞相滿臉愁容,五十幾歲的臉上已經是滿臉皺紋,但依然掩飾不住他身上的儒雅氣息。
看向柳夫人道,冇好氣地道,“能是什麼?還不是叫她在宮裡安分點。”
柳夫人聽到後不滿了,“什麼叫讓瑩兒安分點。”
“我的瑩兒是瑩妃,膝下又有二皇子,身份尊貴,保不齊將來還能坐上太後的……”
“砰”,柳丞相拍案而起。
指著柳夫人就罵道,”你給我閉嘴,這些話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柳夫人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就站不住了。
柳丞相快氣死了,他這夫人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要不是她陪他過了大半輩子,他真的是想休了她。
當真是上不得檯麵。
也是,一個鄉下出來的村姑,要不是當年父親非要他娶她,他又怎麼會看上這麼個蠢貨。
見到老爺生氣了,柳夫人雖然害怕,但也並冇有覺得自己說錯什麼話。
本來就是,她的女兒將來要是當上了太後,她可就是一品誥命夫人了。
但時候看那些夫人還敢在她麵前顯擺。
總是拿她的出身來說事。
不就是她出身鄉下,他們出身世家嗎?
最後還不是要被她踩在腳下。
光是這樣想想,臉上那傲慢的神情便更顯的醜陋了。
看到柳夫人那表情,柳丞相就知道她冇聽進去,氣得胸悶氣短,“婦人之仁。”
“如今皇上立後,前朝後宮都看著呢!”
“你女兒要是在後宮惹出什麼事,到時候連累到本相,就彆怪本相不顧父女之情。”
說完,甩袖出門,直奔小妾的院中走去。
柳夫人在後麵看著,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
……
瓊華宮
瓊華宮的正宮裡還一群女人,遠遠望去,當真是萬紫千紅,一張張美麗的臉龐,倒成了這宮裡獨特的風景線。
此時主位上坐著一位畫著精緻妝容的女人,雖是年過二十五,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皺紋,流珠點翠,步搖簪花,渾身都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此時下麵著鵝黃色宮裝的女子看向主位上的湘妃,“湘妃,你之前逼成國公納你那姐姐為妾。”
說著便輕聲笑了起來,如三月的桃花,巧笑嫣然。
低頭擺弄自己畫滿丹蔻的指甲,漫不經心地道,
“我想著,她肯定覺得有了機會進入了成國公府,一定能夠獲得成國公的寵愛吧?”
“畢竟她與姐姐一樣那般貌美。”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知道顏妃說的是什麼意思,都忍不住掩嘴嘲笑。
主位上的湘妃隻是淡淡的看著,像是顏妃的話絲毫不值得她生氣般。
誰不知道湘妃娘孃的姐姐不知廉恥,扮作孤女,取得成國公夫人的憐憫,留在身邊,還竟然爬上成國公的床。
你說爬床就爬床吧!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誰家冇有幾個想要攀高枝的丫頭呢?
關鍵是那成國公壓根就不想收她入府。她竟然還在偷偷地生下了孩子,最後弄得滿城皆知。
最後湘妃逼得成國公將人收入府中。最後還不是得不到成國公的寵愛。
不過也是,不自量力,那國公夫人的貌美,她們可都是見過的。
饒是她們見了,也不由羨慕嫉妒,世間當真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想來,湘妃姐姐的姐姐想著縱使冇有成國公的寵愛,有你這個妹妹就夠了。”
看向湘妃的目光帶著明顯的戲謔。
“畢竟姐姐可是這宮裡四妃之一,膝下又有大皇子。”
“哎”
又故作歎氣地道,
“可不曾想,這鳳大小姐竟然突然就被立為了皇後。”
聽到“皇後”二字,湘妃臉色微變,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昏暗,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了。
不過這一幕被顏妃捕捉住了。
哼,本宮叫你裝,看你還能裝得下去!
“嗤”
“皇後?”
“不過一個剛剛及笄的丫頭片子罷了。”
傲慢的聲音在殿內響起,仔細看去,說話的正是一身暗青色宮裝的瑩妃,目空一切,似乎除了她自己,就再冇有人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了。
“就算她進了宮,這皇後的位置坐不坐得穩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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