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此術,可以調遣官府中的捕快捕來凶鬼惡魂,持令落下,將其誅殺。
看起來,這點兒小事不用麻煩祖師爺出手了。
狗雜碎,看起來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鐘旭收回了銳利的目光,但身上的殺意卻是依舊未曾有分毫的收斂。
這些雜碎死了,但他們還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
“秋生文才,把這些孩子帶出去!”
“以法力撫過天庭,他們便會醒來。”
似乎是料想到了鐘旭心底的想法一樣,九叔出聲吩咐道。
“是,師父!”
兩人點頭應允道,但兩人路過那些乞丐屍體之時,還是不住地吐著口水,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連九叔都不禁有些牙酸。
要是修煉兩人能有如此多的花樣就好了。
隨著兩人的離去,九叔同鐘旭兩人一同把目光放在了那些遭受采生折割的人以及孩童之上。
黑犬懂得規避凶險,早在鐘旭現身的刹那就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隻剩下一顆碩大的頭顱時不時向著外界看一看,深邃的眼神中閃爍著靈動的色彩。
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同之前的凶狠暴戾可謂是形成了兩個極端。
其實黑犬出現這樣的一麵並不出奇。
那些瞎眼乞丐凶嗎?
凶!
但擰斷他們脖頸的鐘旭更凶。
它曾經吃過半截千年的老參,這才通了靈智。
誰知落到了那些瞎眼乞丐手中。
動物的天性令它感覺異常靈敏。
鐘旭很危險,非常危險!
冇有理會黑犬,鐘旭踏過那些乞丐的屍體,到了那些鐵籠之前。
“都過來!”
“多謝道長救我們出魔窟!”
一個女子首將那些獸身的人彙聚過來,隨著聲音的落下,諸多獸身的人儘皆跪地而拜,口中發著些嗚嗚咽咽的聲音。
喉嚨被毒啞了,舌頭被拔了,能發出些聲音,已經是極為不易。
“師伯,能救他們一救嗎?”
鐘旭轉頭問道。
九叔眉頭愈皺愈深,但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殘酷無比的事實,“他們已經被那些藥水腐蝕穿了皮肉,長時間下,已經同身上的獸皮融合在了一起。”
“想要將獸皮剝離,無異於剔除他們身上的血肉。”
一句話,能救。
但救回來……生不如死!
“這群畜生!”
九叔怒罵一聲。
什麼道門的人不罵人,除非忍不住。
道門不是佛門,自然不必持口戒。
“貧道,無能!”
“能救你們脫離那些人的掌控,但卻無法讓你們恢複如初。”
他殺過很多很多的人。
哪怕是麵對所有哥薩克的剋星海豹六隊之時,他也冇有出現過這樣無力的感覺。
救了,又冇完全救!
這時,那陣嗚咽不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女人首輕輕頷首,隨即用不瘟不火的聲音回答,“道長,不用救我們了,從被這些畜生禍害之時,我們就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下一刻,那女子首的聲音快速變換,由剛纔的不瘟不火轉變為滿目哀求。
“道長,奴家能否再求道長一件事?”
“求道長指點,去了底下,走哪一條路才能在下一輩子不做人?”
不做人?
鐘旭一怔。
令他們哀求的事情,居然隻是不做人。
活生生的一個人,被硬生生削下頭顱,又藉助秘藥術法將靈魂封禁至其中,成了某些人口中的稀罕物。
若換做自己,他又該怎麼選擇?
鐘旭冇有再想下去,也冇有多想。
做人,太苦了!
所以下輩子,他們不想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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