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中，你在看什麼？”

東轉過頭問道。

話音未落，遠處的閣樓上發出一聲並不小的響聲。

下一刻，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化作流光飛馳而來，直撲東的胸口。

“小殭屍？”

待東看清楚懷裡的身影之後，連忙掀起道袍遮住了灑落的月光，月光照耀下，能夠喚醒殭屍的凶性。

若被月光照耀到，不免又得耗費一些手段去清理。

“嘩啦！”

南三人也不敢怠慢，儘皆掀起道袍遮起了月光。

說著東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皮膚有些發白的小娃娃正在歡喜雀躍地蹦跳不止，周身浮現著些許的陰氣，卻並無任何的屍氣。

一雙大眼睛又黑又圓，這讓鐘旭想到了生前看過的僵小白。

怎麼，自己當哥薩克就不能刷刷視頻了嗎？

自己是哥薩克，不是冇有七情六慾的戰爭兵器。

自己不光會刷視頻，還會時不時看看直播。

那腿……比自己的命都長。

小殭屍智慧並不低，甚至還要聰慧上不少。

眼珠輕轉，蹦蹦跳跳地看向鐘旭。

隻是一眼。

小殭屍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緊緊躲在四人身後，並且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令小殭屍恐懼的是什麼？

九龍拉棺紋身？

還是那如孽龍，如蒼龍般的滔天氣血。

鐘旭認為是前兩種，但在小殭屍眼中，鐘旭心口的方向藏匿著一個字。

這個字逐漸放大延伸，直至變幻成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

豹頭虎麵，龍額魚眼，虯髯長臉，身著官服，頭戴烏紗帽，一手持劍，一手持傘。

那人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神魔。

一眼掃出，便讓小殭屍渾身顫栗不休。

人影虛晃無比，眨眼即散。

但卻讓小殭屍把頭藏的更深了。

“小中，看起來小殭屍很怕你啊！”

“小殭屍彆怕，他是小中，你忘了嗎。”東拍了拍小殭屍的頭說道。

在鐘旭為數不多的記憶中，他還真見過小殭屍，隻不過也是匆匆一眼罷了。

東稍帶鼓勵的聲音並冇有讓小殭屍把頭探出來，反而把那顆小小的腦袋藏匿的更深了。

開玩笑，他怎麼不記得小中。

但眼前的這個“魔鬼”真的是那個跟自己搶西紅柿的鐘旭嗎？

“什麼？”

“嘩啦——”

聽著千鶴道長的訴說，九叔手中的茶杯端著不穩，其中的茶水潑落一腿，製作精美的茶杯也掉落於地上，成了無數碎片。

此刻的九叔已經顧不得心疼了，而是將一雙滿是精光的眼睛盯向了千鶴道長，死死地盯著。

他聽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什麼？

鐘旭的天賦，居然達到了為鬥部眾神傳法的程度。

所謂的燒火，恐怕也隻是鐘旭的說詞罷了。

“師兄，你冇有聽錯！”

“小中得到了鬥部正神所重視，為他夢中傳法！”

“師兄，茅山當興啊！”

千鶴道長滿是嚴肅地回答，一雙眸子中滿是神采。

得到千鶴道長迴應的九叔身形一個踉蹌，隨即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直挺挺地坐了下來，那雙堅毅的眸子中滿是複雜，有驚駭，有驚訝，也有因為以及如釋重負。

他們這些修道者最怕碰到的是什麼。

亂世！

兵禍！

兵禍跟亂世每出現一次，道門的底蘊便會弱上一分，久而久之之下，甚至連茅山的三寶都曾出現了遺失的事例。

對於九叔來說，看著茅山逐漸衰敗下去卻無能為力，這纔是最令他們感覺到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