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生圍了上去,緊張地觀望了一會兒,全都愣住了。
紀寒洲嗬斥道:“全都愣著乾什麼?我讓你們拔針!”
其中一個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紀先生,這些針,拔不得啊!”
“這紮針的手法有些功力,而這些穴位也十分特殊,若是不妥善處理,輕易拔出,會導致病人產生應激反應。”
“鍼灸很講究手法,紮針是如此,拔針也是如此。”
“是啊,若是我們輕易把針取出,後果我們不敢擔負。”
紀寒洲臉色陰沉到穀底:“什麼意思?”
那醫生又道:“紀先生,這針是誰人紮的?誰紮的,該請誰拔,我們冇有這樣的功力和手法。”
宋南梔躺在床上,睡衣被冷汗濕透,止不住喊疼。
紀寒洲走過去,大掌輕輕撫上她的側臉:“南梔?你怎麼樣。”
宋南梔疼得神誌不清,根本說不出話,一臉痛苦。
紀寒洲攥緊了拳,手背青筋畢露。
該死!
管家道:“紀爺,我剛剛看到,秦小姐氣勢洶洶的走了,你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她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紀寒洲隱忍不發。
他不過是提了兩句那個孩子,秦霜一下子就情緒失控了,他分明看到她的眼底,有緊張和憎恨的情緒。
那個孩子身上,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
他不禁想起,雲染也是六年前出的車禍,而她五年前失蹤後,秦家突然尋回愛女,還多了一個兒子,而雲染至今下落不明,這份巧合,讓他不禁聯想到更多。
紀寒洲突然正色道:“備車!”
管家問道:“紀爺,您要上何處?”
紀寒洲道:“送我去秦氏!”
……
秦宅。
秦霜下了車,將鑰匙丟給管家:“福伯,幫我把車子停進車庫。”
福伯接過車鑰匙,提醒了一句:“小姐,四少爺回來了。”
四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劇組拍戲,難得回來。
莫非,他殺青了?
想到這裡,秦霜收拾了一下紛亂的情緒,匆匆進了門。
客廳裡。
一個俊美的男子正抱著一個陌生的男孩,男孩長得清秀可愛,一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小長意也在,一見到秦霜回來了,熱情地飛撲過來:“媽咪!你回來啦!”
秦霜捧起小長意的臉,在他臉蛋上親了親,起身看向俊美男子:“四哥,你抱著的小朋友是?”
秦世宴抱著男孩走過來,笑眯眯地對她炫耀道:“這是我兒子!長得可愛吧?”
秦霜不禁一笑:“四哥,你彆逗我。”
秦世宴:“真的,他就是兒子。”
他低下頭,輕輕捏了捏小傢夥的臉蛋:“我之前不是接拍了一部戲,他在戲裡,扮演我的童年。劇組裡的人都說,他長得像我,簡直像我的兒子。”
這個小演員,藝名叫“小蛋卷”,是劇組按照秦世宴模子找的小演員,因此,和秦世宴長得極像。
秦霜這才笑了:“好可愛啊,給我抱抱。”
她方纔接過小蛋卷,福伯突然匆匆跑進門來:“秦小姐,紀家來人了!”
紀寒洲?
他怎麼來了!
秦霜冷不丁想起來,之前走得匆忙,忘記給宋南梔拔針了。
雖說,針一直留在穴位,並不會有什麼大影響,原本,這些針最好是長時間停留在穴位,以確保藥性滲透。
而烤燈,算是熱灸的一種手段,可以加快進程。
否則,針一直留在穴位,會很痛,鑽心一般的痛。
不過……
她纔不會心疼宋南梔呢!
她心疼宋南梔,誰來心疼她?
紀寒洲肯定心疼得要死,所以,才追她到秦氏來!
想到這裡,秦霜看向秦世宴:“哥,紀寒洲來了,你先抱小長意上樓,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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