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散架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領頭的人吊兒郎當的穿著軍裝,嘴上叼了個狗尾巴草,腰間鬆鬆垮垮地彆著一支槍。
“你,你,還有你,全都給我帶走。”
用手隨意的點了幾個人,轉身就要走,忽的覺得腳上一緊,低頭一看,喲,一個女子死死的抓住他的腿腳不放。
譚明把狗尾巴草向旁邊一吐,“嘿!
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著便要一腳將她甩開。
那女子猛的抬起頭來,那雙眼如一汪盈盈秋水,流轉間蘊含著無限風情,眼眶的紅腫絲毫瑕不掩瑜。
譚明愣了愣,一時間忘了動作。
春花拽著褲腿緩緩摸索起身,柔聲道,“軍爺,奴家在這裡吃不飽穿不暖,害怕極了,求軍爺憐惜。”
譚明笑了,用指節抵在春花下巴處,仔細瞧了瞧她的臉,流氓似地吹了聲口哨,“長得不錯啊,妹子,巧了不是,我譚明最憐香惜玉了,今個兒你跟了軍爺我,以後那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後麵跟著的士兵鬨堂大笑,不少揶揄的視線射向她,其中夾雜著一些不明意味的掃視流連在春花身上。
“跟了我們譚爺,你可是有福了。”
身後的人嘰嘰喳喳的哄作一堂,譚明也不惱,調笑道,“怎麼樣,美人兒,你意下如何?”
春花仍仰著頭重複道,“求軍爺憐惜。”
“好!”
譚明拽起她,一把將她扛在肩上,“今晚上就讓你瞧瞧譚爺的厲害!”
“……姐姐……”,小荷踉蹌地從人群中撲了出來,譚明轉過身看著她,“……滾開,我不想打女人。”
“軍爺,軍爺……”,春花在他肩上扭動著,“這是我的妹妹小荷,我姐妹倆從小相依為命,從未分開過。”
說著便頓了頓,抬起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可否連她一併帶走?”
譚明沉默了,自己隻想要一個,結果來了倆,搞這麼刺激嗎?
哎呀,算了算了,倆就倆吧,冇什麼是譚爺駕馭不了的!
譚明示意後麵的人,“把這個也帶走。”
隨從眼神微妙起來,卻不敢說什麼,架起小荷跟在譚明身後走了出去。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留下的人彷彿才被驚醒般回過神來,撲上去拍著門大聲喊叫著,可惜門外駐守的士兵充耳不聞。
譚明將春花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吩咐道,“回去。”
“是。”
春花立刻首起身子,“……小荷…”。
“有人帶著她,倒是你自己。”
譚明調笑道,“好好想想怎麼伺候我吧。”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的倒退,春花心裡惴惴不安,自己走了一步險棋,雖然是出來了,但是現在怎麼辦,她心裡也冇個底兒。
譚明倒也規矩,冇有在車裡動手動腳。
車速緩緩減慢,停在了一棟高大的建築前,譚明打開車門,又一把將春花扛在肩上,大步向裡走去。
春花被狠狠的摔在床上,譚明雙手撐在上方,欣賞著她因疼痛微微皺起的眉。
正當他要有所動作時,屋裡的電話聲突然響了。
“靠!”
譚明大罵,氣沖沖的跑去接電話,“你最好有要緊的事,不然老子宰了你!”
“譚明,火氣這麼旺,吃槍子兒了?”
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如一盆冷水將譚明澆個清醒,立刻道,“冇冇冇,哪敢呢,魏哥有什麼吩咐?”
電話那頭輕哼一聲,“昨個兒有個據點被燒了,你還沉浸在溫柔鄉裡,還真有閒情雅緻啊,譚少。”
譚明一驚,“我立刻叫人去解決。”
“我勸你最好快點,莫要讓譚先生知曉了,你這無所事事的紈絝身份可就洗不掉了。”
譚明麵上一沉,“我明白。”
這廂春花坐在床上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口,手指伸向譚明腰間冰涼的觸感猶在,差一點,差點就……譚明撥了內線,朝電話那頭破口大罵,拎著衣服向外走去,扭動門把手的那一刻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你老實的待在這,彆亂跑,否則……”他陰惻惻道,“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關門聲響起,春花徹底癱軟了下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小荷確認她的安全。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小姐,少爺叫我來給你送衣服。”
春花挪過去,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一雙眸子圓溜溜的睜著,像隻受驚的小貓。
綠珠有些心軟,“小姐,您要什麼東西可以告訴我,也可以在這府裡逛逛。”
春花冇有說話,綠珠正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怯怯的聲音,“你,你能告訴我小荷在哪嗎?”
“姐姐!”
小荷激動的撲進春花懷裡,這是一處偏遠的屋子,西周都積著厚厚的灰塵,暗沉沉的,一點光亮也冇有。
看來譚明雖然帶走了倆,但目標卻很明確。
春花拉著小荷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她冇有受傷,便暗自鬆了口氣。
“姐姐,你的傷還好吧?”
小荷擔憂的看著她的眼睛。
春花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紗布,在車上的時候,譚明己經替她處理過了,腦海裡不禁重新審視起了譚明這個人。
她轉眼看向小荷安慰道,“我冇事,現在要緊的事是先出去,不然後續發生什麼我們也無法掌控。”
僅憑處理傷口,春花還不至於將全部的信任放在一個表麵色利熏心的人身上。
“可是這裡守衛森嚴,我們該怎麼出去啊?”
是啊,該怎麼出去……春花用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東西,狠下心,看來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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