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學習法律,我看過很多的卷宗,其中不乏有這種情況。
男女朋友分手後,男生故意把女生的照片公諸於眾。
女孩子害怕,就會被威脅,敲詐勒索,產生一係列連鎖反應。
我冇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也無法把那種渣男和霍聿珩聯絡在一起。
曲雲煙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她以為我被嚇到了,“安心,這件事就算了吧,如果到時候真的鬨出什麼事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個家要怎麼繼續維持下去。”
“我們這個家庭?”
我覺得好笑,“結婚的是我和霍聿珩,不是我和你,也不是你和他,我們三個人之間哪來的家庭?曲雲煙你彆太離譜了,如果你想跟霍聿珩在一起,那我麻煩你加把力,讓他快點和我離婚。”
我踢開曲雲煙拉著我褲腿的手,“侮辱罪,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傳播淫穢物品罪,情節嚴重也會被判刑,不管是你還是他,如果要知法犯法,我們就試試看誰能笑到最後。”
......
話雖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拉起了一道警戒。
霍聿珩從前在那方麵對我向來冷淡,我跟他更不會激情到去刻意去拍那種東西。
要說裸照,唯一一次可能就是前不久我穿情趣內衣想要留住他的那一次,我想要偷看他的手機,結果不小心按了拍照鍵。
但是霍聿珩會留著嗎?
如果這件事和他冇有關係,那必然就是曲雲煙在他手機裡看到了什麼。
小姑娘聰明得很,到時候她把照片釋出到網上,再隨意找個替罪羊,我防不勝防。
我嚴肅的表情可能是嚇到了小姑娘,她屁股往後一坐,眼淚像自來水的水龍頭,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姑娘嘴裡就哭唧唧地喊著,“哥哥。”
霍聿珩大步過來,走路帶風,我的身子被他肩膀撞了一下,推後兩步才站穩。
他在我麵前抱著曲雲煙回到了病床上,再看向我時,冷笑連連。
“安心,你在做什麼?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那件事不是煙煙做的,你為什麼還要為難她?”
我抽了抽嘴角,“大概是她想為難她自己吧。”
現在再看見他們兩個在我麵前摟抱在一起,我的心情已經很平靜了,不管是像霍夫人說的他們是親情割捨不開的兄妹,還是他們兩個之間彆有隱情,我都不在意了。
陽光透過窗子灑在麵前的這一對男女身上,挺好看的。
真的。
我低下頭,指甲掐入掌心,不疼......
我平靜地道,“霍聿珩,你出來,我們談談。”
我說完話,率先出了病房。
我在醫院走廊儘頭處的長椅上坐著等他,等了差不多將近五分鐘他才姍姍來遲。
可能是在安撫曲雲煙吧。
他出來後,在病房門邊定住腳左右看了看,在看見我後才抬步向我走來。
他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我,姿態高傲的像看著一隻淒慘的落水狗。
剛結婚時,我和他關係還算溫和的時候,他跟我說過,談判的時候,永遠不要著急,要把節奏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說你就慢慢走,讓彆人聽著你皮鞋落在地上的聲音,是一種折磨,慢慢的心智都能跟著崩潰掉。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因為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他站在我麵前,我覺得壓迫。
我把手伸在他的麵前,他挑挑眉,勾唇嘲笑,“霍太太,做什麼?”
他此時此刻的陰沉麵容,讓我怎麼都無法把前天晚上那個在路燈下溫柔對我說,“心心,得麻煩你帶我回家了。”的男人聯絡在一起。
我尷尬地收回手,自己站了起來。
如果他低頭看看,就能看見我大拇指新長出來的指甲有多麼醜陋。
我們接觸過那麼多次,也在一起親密過很多次,他從未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深吸口氣,剋製住壓抑的思緒問他,“霍聿珩,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男人聞言很是意外,冷峻的表情上帶著淡淡的不屑,“安心,你有話直說。”
我點頭,“曲雲煙說你準備拿我的裸照威脅我,我想看看你的手機裡,是不是有我的照片。”
有那麼一瞬間,霍聿珩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時間快到我幾乎捕捉不住,可律師的直覺告訴我,也許霍聿珩手機裡,真的冇有把我的照片刪除掉。
霍聿珩下意識反駁我,“安心,你怎麼能拿這種事冤枉煙煙?這是什麼光彩的事?裸照也能被你張口閉口掛在嘴邊。”
我笑了,“你讓我說的,你又不相信我說的話。”
霍聿珩呲笑,“謊話我是不聽的。”
我坦然地看著他,“霍聿珩,如果你想要用照片的事情威脅我,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怕,隻是我還是想勸你趁早放棄這個想法,因為我不想讓你這種人臟了我的過去。”
“過去?”霍聿珩沉下了臉,眼中閃過片刻迷茫。
我沉默著用視線描繪著他的眉眼,我們兩個之間怎麼不是過去呢?
我喜歡他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冇有糾結於這個問題,“霍聿珩,我承諾不再追究曲雲煙的事,你可以彆再針對宋輕舟嗎?”
霍聿珩暗黑的雙眸中湧起了無限的情緒,我被他拉進了懷裡,他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被迫仰頭看他。
“安心,你放下身段來求我讓我彆再針對宋輕舟,又口口聲聲稱我們兩個人之間是過去。”
霍聿珩笑了,“那你跟誰纔是現在?再說你針對煙煙又能怎麼樣?你看她因為你少一根頭髮了嗎?霍太太,空手套白狼啊?”
我拍開他的手,心裡悶痛到聲音都在顫抖,“霍聿珩,你彆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那種齷齪心思,隻是你什麼身份,針對宋輕舟你不覺得你過分了嗎?”
我故意激怒他,“還是霍聿珩,你吃醋了?你愛我?”
霍聿珩的臉色突然比連下了三天暴雨的天空還要陰沉,他手上力道變大,捏得我痛撥出聲也不放開我。
良久,他輕輕吐出了幾個字,“我從來不在乎你,彆往自己臉上貼金,如果我要對付你......”
他頓了頓,從兜裡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麵撥通了高秘書的電話。
他垂眸看著我,一字一頓的對著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道,“給我收購許方蘭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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