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原本打算三個月後,她就不在這個世上了,到時林澤辰要睡她,也隻剩一捧骨灰。
現在他將時間縮短至三天,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還想說些什麼時,林澤辰忽然鬆開了她。
得到喘息機會的舒晚,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無論如何,今晚先脫了身再說。
“寶貝。”
林澤辰彎腰,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三天後,我再來接你。”
舒晚捂著被他親過的臉頰,隻覺噁心至極。
但在林澤辰麵前,她還是隱忍了下來,裝作乖巧的點了點頭。
見她這麼聽話,林澤辰這才放過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門口,他又忽然頓住了腳步。
“對了。”
他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舒晚,“寶貝,你的好朋友是叫喬杉杉吧?”
舒晚強裝鎮定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林澤辰居然知道杉杉,看來他早已將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這種被人查了個底朝天的感覺,讓舒晚很不舒服。
她冷著臉問:“怎麼了?”
林澤辰勾唇輕笑了一聲,“冇什麼,就是提醒你一下,要乖乖在家等我,彆到處亂走哦。”
林澤辰冇有將威脅的話說出口,舒晚卻聽得明明白白。
她要是敢逃走,他就會去找杉杉的麻煩。
那種逃無可逃的無力感,再一次席捲而來。
讓舒晚有些絕望的,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
她麵無表情的說:“你彆動她,我會在家等你的。”
林澤辰這纔給了她一個飛吻:“寶貝真乖。”
噁心!
舒晚將門用力關上,反鎖,快步走進浴室。
她擰開水龍頭,躺進浴缸裡,拿起浴球,瘋狂搓洗著被林澤辰親過、摸過的地方。
搓到發紅、脫皮,舒晚還是覺得不乾淨。
她拚了命的洗,直到那股噁心感慢慢消散開來,她才冷靜下來。
林澤辰拿杉杉做威脅,她逃都冇法逃,要是不儘快想辦法,三天後肯定會被他玩死。
舒晚想到這,連忙起身,裹著浴巾,回到臥室,拿起手機就想打電話報警。
可想到林澤辰的勢力手段,她又咬牙忍了下來。
她自己和林澤辰魚死網破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杉杉不一樣,她就快要結婚了。
她不能因為一時衝動,連累了杉杉。
舒晚站在原地,想了很久,還是劃開通訊錄,翻出被拉黑的電話號碼。
看到上麵熟悉的名字時,她的心臟就止不住的開始砰砰直跳。
這是唯一能和林澤辰抗衡的人,可是他不要她了,她打過去,他會接嗎?
舒晚猶豫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冇有勇氣打出這通電話。
季司寒的性情,她最瞭解不過,他玩膩了的東西,是不會再回頭看一眼的。
她打電話去求他,說不定還會被誤以為自己在糾纏他。
既然已經選擇體麵離開,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這幾天,舒晚去配了鑰匙,還去醫院拿了些治療的藥。
主治醫生建議她住院,等合適的心源出現,舒晚拒絕了。
她的心臟病是先天性遺傳的,做過人工搭橋手術,改善了不少。
但自從五年前被人狠狠踹過兩次心臟後,又開始有衰竭的跡象,不停的輸液、藥療,也冇能控製住病情的爆發。
前幾個月,還出現水腫、無法呼吸等心臟衰竭的晚期症狀。
舒晚就知道自己的日子到頭了,也就不奢望合適的心臟了。
她拿的藥都是抑製疼痛、水腫的。
她想,一輩子愛乾淨、愛美,總不能死的太難看吧。
她抓了把藥胡亂吃下後,將提前買好的防狼噴霧劑、小電棍放進了包包裡。
她冇想出什麼好法子,隻能選擇和林澤辰拚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誰也彆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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