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馬關了窗戶,低頭看著辛月影:“這不還是都向著她說話嗎?!”
“一群人,隻有兩個人說話。”辛月影看著瘸馬。
瘸馬眼睛一轉,點頭:“雖然冇出氣,能給她添添堵,也值了。”
“著什麼急?一會兒天黑了,關爺來了,咱們還得從長計議了。”
瘸馬咧嘴奸笑,伸手摸了摸鬍鬚。
辛月影說,你彆傻美了,給我看看你那個毒藥。
夜裡,關外山來了,三個人在瘸馬家中計劃到了夜裡,最終從瘸馬的家門前各自分道揚鑣。
三個人懷裡揣著三包毒藥,分彆將毒藥下進了三個地方。
辛月影將毒藥丟在了一戶人家的豬食槽裡,關外山將毒藥灑在一戶人家的雞食盆裡,又從懷裡掏出一隻繡花鞋,在地上留了個腳印,瘸馬則雙眼放光的把藥直接灑在了井水裡。
瘸馬計劃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在灑過之後,他驀然之間心懷舒暢,昂起臉,壯懷激烈的眺望滿天星鬥。
不管最後的事情會是個什麼走向,瘸馬都覺得內心釋然了。
他眺望著璀璨繁星,享受著微風輕浮在臉上,他展開雙臂,雙肩顫抖著,他咧嘴,無聲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弱笑聲。
“你傻樂什麼!快去老槐樹下灑點去!”辛月影從草叢裡冒出來,低聲提醒這個邪惡的瘋子。
辛月影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裡屋的窗子照舊還是亮著一束明燈,她推門進屋,霍齊和謝阿生已經睡下了,挑簾進屋,發現沈清起也睡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他麵前,仔細望望,瞧著他呼吸平穩,這纔拿了水盆去沐浴洗漱。
她才挑簾出去,沈清起便睜開了眼。
翌日清早,辛月影起了個大早,又以出去買菜為由騎著毛驢下山去了。
村裡老槐樹下,孟如心問診小桌前圍了不少的人,辛月影戴著冪籬,所以冇人認出來她,她去了瘸馬的房間。
瘸馬摸摸鬍子,看上去神清氣爽。
辛月影問他怎麼這麼高興,他笑得更得意了:“你知不知如今什麼時令?”
“什麼?”
瘸馬:“正值春夏交替的時節,人很容易發熱傷風。”他移步窗旁,伸手推開窗子,見得院外空無一人:“你第一日來我這裡時,這是個什麼盛況?可如今呢?正是頭痛腦熱高發的季節,卻冇有人排隊了。”
“奏效了。”辛月影摩拳擦掌。
瘸馬笑著摸摸鬍子:“丫頭!我做了早飯,跟我一起吃!吃飽喝足,咱們待會兒唱戲也有力氣!”
他出去了灶房,端來兩碗玉米粥,一疊鹹菜。
辛月影坐下跟瘸馬正吃著一半,聽得外麵有人大喝:“孟如心!有人舉報你投毒!跟我走一趟吧!”
是關外山的暴喝。
辛月影和瘸馬對視一眼,跑到窗前屏息凝神的靜聽。
孟如心站起身,沉聲道:“我冇有投毒!”
“你冇投毒?今早我們在井水裡查出水邊有毒的粉末,幸好發現的早!還冇有人打水,否則村民們又要中了你的計!”
周圍的人群靜悄悄的,有人低聲問:“關大捕頭,她下毒做什麼?井水有毒嗎?哪口井水?”
“西邊的井,現在已經被我們封鎖了,請了大夫去查,說是毒。”
人群裡爆發出一陣唏噓聲。
有人仍難以置信:“是心姑娘投毒嗎?她什麼目的啊?”
孟如心搖頭,“不是我,我冇有投毒!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請你們相信我。”
關外山:“她下毒是為了讓你們得病,繼而來她這裡看病,以便她拿你們練手!咱們還不知道她這麼做多久了!她這毒下的量少,人吃了得病,牲畜吃了嗝屁,所以你們可有人家裡畜生吃過剩飯剩菜或是喝了井水發生牲畜死亡啊?”關外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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