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洛南煙的馬車走了。
元銘昌還站在原地。
吳亮小心的提醒:“主子,郡主的馬車已經走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元銘昌狠狠的踹了一腳,重心不穩跌坐在地,又立刻爬起來。
“多嘴,本皇子不瞎。”
元銘昌一臉怒意的說道。
吳亮見狀連忙請罪:“是屬下多嘴了,請主子恕罪!”
元銘昌哼了一聲,一甩袖子氣呼呼的離開街市口,吳亮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
馬車上
洛南煙瑟瑟發抖。
抱著手臂靠在馬車上,眼睛裡的恐懼藏都藏不住。
即便她知道自己已經重生,元銘昌奈何不了她了。
但剛剛元銘昌的眼神,和前世折磨她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那種恐懼是深入骨髓的。
還是讓洛南煙渾身發抖。
經過今天的這一出,她跟四皇子元銘昌算是正式撕破臉了,接下來就有的忙了。
“郡主,咱們是去攝政王府嗎?”冬雪在馬車外問道。
馬車內的洛南煙並未說話,她還在回想著剛剛的場景,還沉浸在深深的恐懼中。
頓了一下才說道:
“不用,直接回府吧。”
春禾跟冬雪互看一眼,知道郡主心情不好,也就冇有再說話,直接駕車回府了。
~
回到南煙閣
洛南煙什麼也不想做,直接倒在床榻上休息。
春禾不放心的問道:
“郡主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請大夫?”
洛南煙搖了搖頭。
春禾見狀便伺候她休息。
昏昏沉沉的度過了大半天,受了白天元銘昌的影響,晚上洛南煙再次做噩夢了。
夢裡都是前世的慘狀。
一會兒是她在囚車裡,被元銘昌折磨的畫麵,一會是元文澈掉下懸崖的畫麵。
還有在城門口,她被吊在城牆上,元文澈趕來救她,卻最終倒在血泊中的畫麵。
額頭不停的滲出冷汗。
猛的從夢中驚醒。
洛南煙這才發覺,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她起床披上外衫,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春禾正靠在門口打著盹。
洛南煙冇有吵醒她。
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從後窗翻了出去。
不多時便來到街市,站在街市口,臉上流著淚。
洛南煙一步一步的走著。
回想前世。
冰天雪地裡,她穿著單薄的囚衣,赤著腳綁著鐵鏈,被元銘昌逼迫著遊街示眾。
這裡的每一條街她都走過,每條街上都留下過她的腳印,雙腳被凍的失去知覺。
記不清跌了多少跟頭。
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血。
她隻知道,元銘昌總是在她奄奄一息之際,又讓太醫給她治好,接著繼續折磨。
洛南煙一邊回想著,一邊流著淚的走著。
在路過清園閣的時候。
守在窗邊的齊豐一回頭,正好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洛南煙,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人好像是南煙郡主。
都已經這麼晚了。
她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
齊豐不自信的揉揉眼睛。
又仔細看了一下,雖然天黑了,但他冇有看錯。
這個人就是南煙郡主。
齊豐回過頭去,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自家主子。
今天也是碰巧,因為三皇子元銘軒明天就回來了,約了元文澈在清園閣相聚。
清園閣是元文澈的地盤。
所以他提前歇在這裡。
“齊豐,你剛剛說什麼,昨日四皇子被康王府大小姐趕出來了,冇有見到煙兒?”
齊豐連忙點了點頭。
“回主子,的確如此,而且屬下還打聽到,今天上午四皇子在街口見到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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