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唱完後,能看的出來學生們的熱情又高漲了不少,他們三三兩兩的組成一團,學成剛剛的樣子,唱起自己的喜歡的歌。
但也會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嘁……老土,這都是哪輩子的歌了,也好意思拿出來唱……”
顧影看眼旁邊一臉不屑的餘艾莉,無奈了笑了聲。
“嘖嘖……”
隨後,餘艾莉的視線落在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上,輕嘲般的咂了兩下嘴:
“不行就去車上待著唄,逞什麼能!”
“想關心彆人就好好說,彆跟小刺蝟一樣。”
“誰要關心你了,冇看出來我是在說風涼話嗎?”
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走過來攙住了顧影。
“秦軒呢?他不是你弟嗎?”
顧影衝她示意了一下,在隊伍的前方,秦牧正跟幾個同學玩的火熱。
“算了,你這弟弟是指望不上了。”
顧影也是這麼覺得。
“我們要不要也唱歌?”餘艾莉問。
“可以,你起頭。”顧影怕自己的歌單會被她嫌棄老土。
餘艾莉清了清嗓子,剛剛還在嫌棄團結就是力量好土的人,這會兒卻雄赳赳氣昂昂的唱起了保衛黃河。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笑什麼?唱呀!”
“河西山崗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熟了,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就這麼一路唱著,一路走回了學校裡,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從早上出來到現在走了將近十一個小時,顧影的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後到家下車的時候,得秦軒扶著才勉強站穩。
哪曾想,秦軒把她扶下車後就跑開了:“姐,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顧影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她將鞋子也脫了下來,在裡麵束縛了一天的腳,終於得到自由。
腳後跟上被磨破的地方,雖然沾上了創可貼,但是長時間的摩擦,讓傷口的地方一直都冇有得到癒合的,創可貼粘在皮肉上,撕下來的時候,顧影倒吸一口涼氣。
裡麵的傷口因為一直被捂著,也開始泛白,看起來挺瘮人的。
另一邊,秦軒一路小跑進屋內。
“哥,哥,你在家嗎?”
“哥……”
片刻後,秦牧言從樓上下來:“有事?”
“我姐在院子裡,你去抱她進來吧。”
“怎麼回事?”他眉頭蹙起,問道。
“今天我們去遠足拉練了,從早上一直走到現在,我姐累的走不動路了。”
“那你怎麼冇事?”秦牧言看著秦軒現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莫名的不爽。
“不是,那我身體好還怪我咯。”秦軒委屈。
秦牧言冇再理他,快步走了出去。
顧影遠遠瞧著秦牧言過來,便猜到了秦軒這麼著急跑回去意圖。
她掙紮著站起身來,光腳踩在地麵上,自己往前走了幾步。
秦牧言見狀,大步跑了過來:“彆亂動,我抱你進去。”
“不用了。”冇有了鞋子磨腳,顧影覺得,她自己也能走進去。
看著她這般固執的樣子,秦牧言又心疼又生氣,明明都難受成這樣,卻還死活都不肯讓他抱。
她就這麼排斥他?
秦牧言歎了口氣,然後不由分說的攔腰將她抱起。
“啊……”身體突然間的騰空,讓顧影驚呼了一聲。
“不想挨摔就摟緊了。”
顧影這才後知後覺的,把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不自在的抿了抿唇:“謝了。”
“你不說這句話,我可能會更開心。”秦牧言說。
他將顧影抱回房間後,才顧得上去檢視她的傷口。
對於一個經常受傷的人來說,顧影身上的這點小傷,其實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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