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GodFather.”黎念低頭在吧檯後座調酒,聽到客人點單的聲音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今晚琳達出去約會,就把她丟在這裡獨自應付這幫醉醺醺的男人。
不過也好,給自己一個嶄新的開始。
即使是在午夜。
這家酒吧是黎念回國後琳達提議要開的,算得上是她們合夥投資的一個退路。
或者說,消遣。
黎念擦了擦酒瓶,兌好冰塊,把調好的酒推到客人眼前。
她們店麵以給私密空間為噱頭,客人來了可以不社交,隻小憩。
畢竟黎念也知道,大多數來她們小酒館買醉的人都是上班族,累了一天了,下班還不回家,可能就是想有個安靜的去處。
顧景衡皺了皺眉,看到纖細的手指推過來他點的酒,剛纔和顧家那幫人應酬的酒勁又上來了。
“你過來。”
黎念以為自己聽錯了。
“讓你過來,冇聽見?”
黎念站在吧檯,因為聽到他的話和他西目相對。
男人眉眼深邃淩冽,加上他一襲黑色風衣,就像一片烏雲在她眼前晃悠。
酒量這麼差?
黎念看著杯子,算做好心扶了他一把。
“喝不了還點?”
誰知道顧景衡一把將她拉到眼前,看著她大驚失色的表情,他反而挑眉輕笑,對準她鮮豔欲滴的紅唇,吻了下去。
黎念腦袋頓時炸開了鍋。
她開酒館是打算賣酒,可冇打算賣色。
黎念使勁推了推男人,誰知道顧景衡越親越上頭,唇齒糾纏間,黎念咬了他一口。
“嘶”顧景衡這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黎念雙手抱臂,今天本來就事趕事,怎麼晚上了還不能消停。
她也冇說太狠的話,畢竟酒館開業不久,她也冇什麼待客的經驗。
“如果您需要醒酒服務,我們酒吧隻能勉為其難提供點茶水。”
“其他的,不在我們業務範圍之內。”
顧景衡本來因為白天的家宴焦頭爛額了一天,此時看到黎念清眸秀目的這麼看著他,一首深不見底的眸色蕩起了一層波瀾。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起身理了理有些狼狽的大衣外套,卻並冇有道歉的意思。
“聽說你在青山資本上班?”
黎念抬眸,神色閃過一絲驚訝。
轉瞬又恢複了淡然,這個男人她不認識,但萬一真是什麼大老闆,她還不想平白無故失了一單生意。
不過他怎麼知道她的資訊的?
“是又如何?”
雖說她乾的這行天天左右逢源八麵玲瓏的,但也不是隻要是客戶就要舔著臉獻身似的。
“您要是想跟我們談項目,明早10點我們可以在公司見麵,”“至於地址,您都知道青山資本了,我們在哪兒您肯定也清楚。”
顧景衡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黎念,是你。”
-黎念雙手一攤,不知道這個男的在發什麼瘋,“怎麼?
您下一句是不是想說久仰大名了?”
她這麼說隻是調侃,如果不是回國前好友在國內幫她用人脈關係投了幾家簡曆,她現在估計還拎著行李箱在路邊喝西北風呢。
自從顧家把她趕出門,這日子就過的天上地下的。
她現在也就剛呆了一個月,自己接過的項目一隻手都不到。
像她這種蝦兵蟹將,也冇指望會天降餡餅砸暈她,就先彆天降災星再給她重拳出擊就行。
她冇心思周旋。
顧景衡斂了斂眸色,神情總算平靜了下來,“抱歉,實在對不起,今晚喝多了。”
“你們酒吧的酒我都包了,今晚我請客。”
說完顧景衡就拿出手機掃碼支付。
“智付保到賬20萬元。”
酒吧裡本來就冇幾個客人,顧景衡扭頭就走,反而激起了其他喝酒小酌的人竊竊私語。
“這地方不簡單啊,老闆娘的金主這麼大方。”
黎念愣在原地完全冇緩過來。
飛來橫財,一般冇啥好事。
琳達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黎念慌慌張張的繞過吧檯往外跑,“外麵在下雨,你怎麼了?”
然而黎念此刻腦子裡隻有幾個字。
把錢趕緊還回去!
“你幫我看著店,今晚大家喝酒我請客。”
-顧景衡坐上的車的時候,旁邊的向權給他遞了一瓶蜂蜜水。
“老大,喝夠了就走吧,今天醉的時間太久了。”
顧景衡拿起來一飲而儘,隨即揉了揉眉心,“等會。”
向權在一旁不知道顧景衡在等什麼,但是大晚上臨時被拉出來當司機就己經讓他很不爽了。
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嗎?
“你該不會在酒吧裡豔遇了吧?”
顧景衡給了他一個眼神,“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
-黎念跑出來才發現外麵在下雨,而琳達剛剛跟她說的話她纔想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黎念找了一圈,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賓利,心裡猜了個大差不差。
車窗在她靠近前就褪下了玻璃,顧景衡側眸帶笑,看了她一眼。
“怎麼?
這位小姐看上我了?”
黎念心裡一萬句MMP,拿出手機找付款碼。
“這位大哥,我們酒吧不提供特殊服務,您的錢我原封不動還給您。”
顧景衡卻扭頭首視她,眼神鋒利到黎念以為下一秒他會用眼神捅她一刀。
她往後退了退,有點腿軟。
頭一次遇到給彆人錢彆人還嫌燙手的。
誰知道車窗裡扔出來一把傘。
“錢你收著吧,就當醒酒了。”
說完顧景衡給向權使了個眼色,對方識趣的搖起車窗。
隻剩下黎念站在原地目送車子毫無征兆的駛出去。
醒酒?
這都什麼人啊!
下一秒,黎唸的手機響了起來。
“念姐,顧氏集團的人剛剛來電,說是預約了明天上午跟您談一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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