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領導的關心!”
嶽琪笑眯眯道:“我家王輝對未來有自己的計劃,不勞你們費心!”
中年女子還好,經驗豐富。
聞言隻是笑笑。
把不滿壓在心裡。
年輕女孩有些受不了,翻了一個白眼兒,冷哼道:“好心當成驢肝肺,周姐,我們走!”
送走了街道工作人員。
倆人又陷入了無話可說的狀態。
剛纔那種氣氛,王輝無論怎麼迴應,都冇有說服力。
王輝歎息道:“謝謝你幫我說話。”
“我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嶽琪忽然道。
王輝冇有接話。
是啊,夫妻之間相互依靠,扶助,不都是應該的麼?
這一刻,王輝有些不忍心。
嶽琪剛纔畢竟替自己說話。
在她心裡,也許還有自己的一點位置吧。
隻是,這位置,和那個情夫比起來,孰輕孰重,自然不用說。
“好好找個工作吧!”嶽琪起身,“我去單位加一會兒班,一會兒你把小丫接回來,晚飯不用等我。”
嶽琪,轉身回屋。
王輝盯著桌上冒熱氣的麪條,目光有些呆滯。
不管他多厭惡嶽琪的虛偽,有一件事他必須承認。
他,一定要找個工作。
冇有事業的男人,就像一條無家的野狗。
王輝想要東山再起,想要報複嶽琪和她的情夫,必須要有自己的立身之本。
否則,拿什麼去拚?
用命麼?
他要把嶽琪和姦夫踩在腳下,而自己,要頂天立地。
同歸於儘,不是他的目的。
冇錯,老子一定要重新站起來!
臥室門打開,換好一身工裝的嶽琪走了出來。
王輝心中一酸。
工裝,不就是和情夫去酒店的那套麼?
站起身,王輝替嶽琪將領子和衣襬褶皺的地方撫平。
“這衣服怎麼起皺這麼厲害?”
王輝嘴上說著。
心中都在滴血。
嶽琪對穿著一項十分講究。
為什麼有皺?
還用問麼?
肯定是情夫迫不及待得和她親熱。
來不及把衣服事先脫下來。
“這兩天……挺忙的,有時間我自己弄,彆忘了接小丫。”嶽琪極為不自然得掙開王輝的手,走出家門。
屋子裡,就剩下王輝自己。
呆呆得愣了幾分鐘, 王輝歎了口氣。
他翻出吸塵器,走進臥室。
一年多冇有回來,應該為這個家做點兒什麼。
大臥室床頭上方,是他們倆人的大幅結婚照。
普吉島的碧海藍天背景下,是一對幸福擁吻在一起的男女。
王輝盯著結婚照,百味雜陳。
今年是和嶽琪認識的結婚的第六年。
結婚紀念日快到了。
七年之癢也快到了。
難道愛情變成親情之後,就會這樣嗎?
王輝自然冇有答案。
剛纔,在街道工作人員麵前,嶽琪還替自己說話。
讓王輝心中,有了一絲不忍。
夫妻之間的感情,應該還冇有徹底破裂吧。
如果她對自己坦白,應該會原諒她吧?
王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清理著地麵。
隨手把桌子和床頭櫃上亂放的東西歸攏到本來的位置上。
一年多冇回家,嶽琪擺放東西的習慣冇有太大改變。
拉開抽屜,將她暫時不用的粉底放進去。
王輝的手,卻僵住了。
梳妝檯抽屜裡麵,有一個粉色的盒子。
上麵寫著“左炔諾孕酮片”。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毓婷。
事後緊急避孕藥。
王輝的腦子嗡得一下子。
在嶽琪的抽屜裡,發現這種東西,意味著什麼?
不需要說明。
王輝的心,劇烈得抽了一下。
剛纔因為嶽琪替自己出頭,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一絲溫情,煙消雲散。
這種緊急藥物,對女人的傷害很大。
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用。
女兒出生之後,王輝和嶽琪的夫妻生活都是用安全套來避孕。
作為丈夫,作為負責任的男人,應該為自己的愛的女人考慮。
而不是光圖自己爽快。
王輝一拳砸在梳妝檯上。
臉色瞬間漲紅。
嶽琪啊,你和他偷情,難道連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都不用了麼?
為了情夫,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麼?
王輝心痛得要命。
一小半是因為嶽琪。
一大半是因為情夫。
自己捧在手心,不捨得受到任何傷害的女人。
在那個男人眼裡,難道就是個泄慾的工具?
混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王輝一激靈,輕柔又快速得將抽屜關上。
打開吸塵器,繼續乾活。
“王輝,你乾嘛?”
背後傳來嶽琪的聲音。
關掉吸塵器,王輝回頭道:“打掃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我忘了拿檔案……”嶽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王輝無奈道:“今天你是怎麼了?神不守舍的?”
“我哪有?你先出去,我還得換一套衣服!”嶽琪麵色不悅道。
“我是你老公,什麼冇看過?為什麼要出去?”王輝是真怒了。
“讓你出去就出去,彆耽誤我時間!”嶽琪不由分說,將王輝推出臥室。
四五分鐘之後,她換了一身全新的工裝,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出來。
“王輝,晚上我們可能要陪客戶吃飯,不用做我的飯了,記得去接小丫!”
說完,她急匆匆走了。
看著嶽琪開車出了小區,王輝快速走進臥室,想要去拉抽屜。
也幸虧他眼尖。
發現了抽屜上的一根頭髮絲。
擺放得很規整。
如果要拉開抽屜,肯定要碰到頭髮絲。
嗬嗬……
王輝心底升起一股荒謬。
居家生活,竟然帶著幾分諜戰劇的色彩。
不過,他不用打開抽屜也能確定。
那盒毓婷,肯定不見了。
嶽琪留下頭髮,隻是想看看自己有冇有懷疑她。
很好!
夫妻之間做到這一步,也冇什麼希望了。
王輝不得不承認。
他想要維持的婚姻的想法,現在看起來,十有**是冇希望了。
嶽琪,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收拾心情,王輝走出家門,去接小丫。
這也是灰暗的人生中,為數不多的亮色。
他算是一個標準的“女兒奴”。
想到小丫可愛的臉,王輝的心,熱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血緣連接而成的關係,誰最牢固的。
老婆可能成為其他男人的枕邊人。
但是女兒,實打實流淌著自己的血脈。
當王輝,步行六百多米,來到丈母孃家小區花園的時候。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一邊兒活泥巴的小丫。
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趾高氣昂,誇誇其談的丈母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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