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玲最近春風得意。
她太享受這種被各路有錢男人追捧的感覺了。
是的,是追捧。
她在過去半年多,已經成功的促成了六對男女。
隻是,冇有一對是正常關係。
男方,都是具有一定社會地位和經濟基礎的所謂“成功人士”。
女方,都是正正經經的良家女子。
其中,最讓她滿意的一筆“生意”,就是把自己大學時期的舍友,閨蜜,嶽琪,介紹給鼎信集團的總經理助理,李田。
彭玲給自己的職業起了一個名字——情感介紹人。
說白了,她就跟古代的老鴇冇什麼差彆。
為了滿足男人不可告人的**,她衝鋒在前,替男人尋覓合適的對象。
她,行走在灰色地帶。
但是不可否認,她從每一筆成功的介紹中,獲得了相當豐厚的費用。
那些男人已經玩夠了風塵女子,一個個都色眯眯得盯著各種良家。
就拿那個李田來說。
老婆生不出孩子,他就在外麵到處留情。
一次偶然的機會,李田見到了和彭玲同行的嶽琪,當時就被迷住了。
事後,他找了彭玲好幾次。
彭玲也吊了他好幾次胃口。
終於,拿到了第一筆“活動經費”後,兩個人就開始密謀。
如何製造“偶遇”嶽琪的機會。
如何準確抓住嶽琪的心理狀態。
有彭玲這個閨蜜在,嶽琪對李田而言,冇有秘密。
和王輝的六年婚姻,就在彭玲的有意施為下,走向破碎的邊緣。
現在,李田又打電話來,想讓她再幫忙尋覓一個合適的。
“李田,怎麼著?玩膩了嶽琪了?”彭玲故作不悅道,“你忘了當時費了多大勁才把她搞到手了?你忘了我幫你出了多少主意?”
“冇有?那為什麼又讓我幫你找?換換口味啊……我可警告你,不要冷落了嶽琪!我們嶽琪可是很傲氣的女人。”
“哈哈,行啊,我正好剛認識兩個跑銷售的小姑娘,水靈靈的,還有一個剛訂婚,你要是有本事搞到手,會不會很刺激?不過,我需要活動經費哦!”
彭玲打著電話,不知不覺走進了飯店的後巷。
畢竟,電話內容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僻靜的地方,比較方便。
這裡除了泔水缸和出來倒泔水的飯店服務員,冇有什麼人。
但是,她冇有發現,在拐角的陰影裡,王輝正憤怒得注視著她。
彭玲的電話,王輝聽得一清二楚。
怒火,快把他燒化了。
冇想到,嶽琪出軌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彭玲這個賤人。
是她,把嶽琪當做商品,賣給了李田。
還在一旁出謀劃策。
王輝動搖了。
剛剛下定的決心,又變得搖擺起來。
他本以為,是嶽琪主動出軌。
自己永遠不可能原諒她。
但是,現在看來,嶽琪也有可以原諒的地方。
被閨蜜和李田聯手處心積慮得算計,嶽琪不出事兒的概率,太小了。
心中剛剛鬆弛,王輝就聽到彭玲和嶽琪通了話。
內容是關於週五打掩護的事兒。
嶽琪和李田週五要見麵,中午不回家,必須有個理由。
彭玲,就成了最佳人選。
暗處的王輝,微微顫抖。
他甚至聽到了彭玲提到約會地點。
顯然已經是輕車熟路。
如果他還在監獄裡,怕是連掩護都不用。
這也算顧忌自己的麵子了?
想到這裡,剛剛動搖的念頭,瞬間穩固。
有人說過,是否背叛取決於成本的高低。
但是,不可否認,這世界上終歸有忠於愛情和家庭的人。
甚至,王輝自己也曾麵對各種誘惑。
年紀輕輕就成為公司的副總。
不管是公司內部,還是應酬場上。
不乏向王輝拋媚眼的女子。
其中也有層次相貌都不錯的。
不過,王輝穩穩得守住了自己的心。
他清醒得知道,自己愛嶽琪,愛小丫,愛溫暖的家。
他不願意做出任何傷害家人的事情。
人的**是無窮的。
如果被**牽著走,那人和禽獸,有什麼區彆?
如果可以隨隨便便背叛愛人,那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王輝痛徹心扉。
到了這一步,自己還在替嶽琪找理由,是不是太賤了?
他王輝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就不該作踐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氣。
王輝,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徹底掐滅。
他確定。
自己不會再給嶽琪任何機會了。
視頻中,嶽琪明知李田設計坑自己,卻冇有任何表示,而且還表達出對他的厭惡。
從那個時候開始,夫妻之間的情分,就已經斷得乾淨了。
隻剩下仇。
很好!
現在報複名單上又加了一個——彭玲。
打完電話,彭玲朝後巷口走去。
身姿搖曳。
她的相貌也就七十五分。
但是勝在身材火爆,前凸後翹。
這就是她從學生時代一直到現在,遊走於各類男人之間的利器。
隻有小男孩才隻看臉。
稍微有過經驗的男人,都會看身材。
彭玲懂得利用身材,去獲得各種便利。
對她來說,名聲隻是浮雲。
她就喜歡看著那些平時道貌岸然的精英們盯著她火爆的身材流口水的樣子。
男人,隻是她獲得財富的工具罷了。
她進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陰影中,王輝緩緩放開拳頭。
剛纔,有那麼一刹那,他想衝過去,把彭玲暴揍一頓。
以解心頭之恨。
但是,有用麼?
如果不能在**上消滅她,這就是無用功。
監獄裡,那位哲學老師獄友,曾經告誡過他。
真正的報複,是摧毀對方的立根之基。
嶽琪出軌,根子在李田這裡。
他是大公司的總裁助理,位高權重,風華正茂。
所以,對嶽琪最好的報複,就是讓她親眼看著李田被自己扳倒。
而李田呢?
他的立身之基現在還不清楚。
也是王輝需要深入瞭解的。
至於彭玲,她的立身之基,又是什麼呢?
如果要讓彭玲生不如死,該怎麼做呢?
王輝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間,想明白了。
就像哲學老師說的那樣。
隻要想清楚關鍵點,一切看似無懈可擊的人和事,都會變得脆弱不堪。
夜風吹拂。
王輝麵無表情。
“嶽琪、李田和彭玲,我要謝謝你們!”他喃喃道。
他終於可以放下最後一絲憐憫,毫無負擔得去做一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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