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憤至極,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讓白芷柔跪在外麵,磋磨一下。
但是如今,她實在等不及。
大聲喊道:
“讓這個下賤坯子給我滾進來。”
白芷柔抱著蘇冉冉笑意盈盈的進門,道:
“老夫人一早上火氣這麼大,您年紀也不小了,少生氣對身體好。”
老夫人怒道:
“你還不給我跪下。”
白芷柔抿唇輕笑,眼神裡的嘲諷呼之慾出,抱著蘇冉冉坐到廳堂一側的椅子上道:
“你們找我什麼事,說吧。”
蘇冉冉感覺自己昨晚睡了個好覺,今早又美美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感覺自己的神力竟然恢複了些許。
看來自己被這個奶娃娃的幼體束縛的,不僅僅是行為舉止,還有神力。
心裡盤算,以後天大的事,也不能影響自己吃飯睡覺。
自己吃好睡好,才能長高高,才能快點恢複神力。
她從懷裡掏出剛剛飯桌上順手揣進兜裡的肉乾,開心的咀嚼。
用心聲傳遞給孃親力量:
漂亮孃親,你就大膽的作,冉冉給你撐腰。
白芷柔低頭看向懷裡吃了一臉點心渣子的蘇冉冉,拿出手絹輕輕幫她擦拭,心裡暖洋洋的。
有女萬事足,她何德何能,得了這麼一個寶貝。
想到這,她挺直脊梁,下定決心不能給女兒丟臉,一定要堅強。
蘇雲舟看著蘇冉冉貪吃的樣子,再看看端坐在一旁的蘇兮兮,心裡更加的厭煩蘇冉冉。
老夫人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以前在她麵前伏低做小的白芷柔,竟公然違抗她的命令。
她憤怒的拿起手邊剛斟滿熱水的茶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向著白芷柔的方向砸去。
白芷柔冇想到,老夫人不顧念自己,竟然連她懷裡的蘇冉冉也不顧念。
一碗熱茶向她們娘倆砸過來,她刹時臉色蒼白,慌忙抬手將蘇冉冉護在懷裡。
原本應該砸到她們身上的茶碗,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離她們一米的距離,突然中斷飛躍,直直的摔到了地麵上,好巧不巧,賤出來的碎瓷片和熱水,像是會拐彎一樣,改變航道全部濺到了坐在一旁的洛思瑤身上。
“啊……好痛啊…”
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洛思瑤,突然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她抬手摸了一把臉頰,攤開手掌看了過去,手掌上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一片:
“啊,夫君,我的臉,我的臉上都是血…”
洛思瑤話都冇有說完,身子一軟便暈了過去。
客廳瞬間亂作一團。
蘇雲舟連忙抱起洛思瑤,向廳堂後麵的休息室大步離去。
蘇兮兮和蘇明浩也慌不擇路的同他們一起進入了後堂。
老巫婆一杯熱茶想毀了孃親和我的臉,做夢,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禍水東引。哈哈哈
老夫人被突然的轉變,嚇到額間沁出絲絲薄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應該砸在白芷柔和蘇冉冉臉上的茶碗,怎麼就像會拐彎似的,衝著洛思瑤去了。
她趕緊衝著下人喊道:“快傳府醫”。
老巫婆,讓你用茶碗砸偶孃親,在本上神眼前,看誰敢傷害偶漂亮孃親,洛思瑤這個綠茶婊,這次一定恨死你了,哈哈哈,好開心,好開心。白芷柔腦子裡傳來蘇冉冉的心聲。
她這才明白,蘇冉冉說給她撐腰,絕對不是假話。
下人急出一身汗,神色慌張的對老夫人說:
“老夫人,您忘記了,府醫他從昨晚就失蹤了呀。”
“對對,我急糊塗了,去,出府請郎中,快點。”老夫人焦急的說道。
下人:“可是老夫人,請郎中的銀錢…?”
老夫人轉頭看向頭也不抬,正在逗弄蘇冉冉的白芷柔。
隻能吩咐身邊的丫鬟,帶著下人去取自己的私庫。
她的私庫以往都是有進不出,而且大部分也都是白芷柔孝敬她的。
如今動自己的銀錢,心疼的要命。
可是洛思瑤是被自己傷到的,再心疼也要趕緊拿出銀錢來為她看病。
冇一會下人就從府外帶回來一個郎中。
一刻鐘過去,蘇雲舟帶著郎中來到廳堂,老夫人也著急起身詢問:“嚴重嗎?”
郎中臉色沉重道:
“老夫人,將軍,我一會為夫人開一些口服藥和外塗藥。”
“燙傷不是很嚴重,堅持塗藥應該問題不大,隻是…”
蘇雲舟問:“隻是什麼,您但說無妨。”
郎中:“隻是臉上那處劃傷,傷口很深,恐怕會留下疤痕。”
“什麼?不至於吧,隻是一道劃痕,能留疤?”老夫人踉蹌一步。
洛思瑤以後是要當將軍府正妻的人,臉上留下傷疤以後可怎麼見人。
而且老尚書馬上就要回京,若是知道,是她給洛思瑤臉上留下傷痕,自己怎麼向尚書府交代。
郎中忙道:“您老莫急,我聽說大國師研製了一種神藥,不僅可以令腐肉再生,還能在白骨之上重塑血肉,您要是能去求上一點,治療夫人的傷疤,肯定是藥到病除。”
蘇雲舟和老夫人聽了這話,不禁透心涼。
大國師是什麼人,那是淩駕於皇權之上的存在。
據傳,冇有大越國的時候,這世間就有大國師了。
他具體活了多少年,誰都不知道。
隻知道大越國的第一任皇帝,就是得了大國師的輔佐才創建了大越國。
從此以後,大國師便輔佐曆屆的每一任皇帝到現在。
民間流傳這麼一句話:流水的皇帝,鐵打的大國師。
大國師的地位,在大越國可以說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以說他想輔佐誰當皇帝,誰就是皇帝。
這樣的人物,他們將軍府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算。
還想去跟他討要療傷聖藥,蘇雲舟想想都起一身冷汗。
打發走郎中,蘇雲舟和老夫人麵色均是愁雲慘淡。
白芷柔抱起蘇冉冉:
“老夫人,要是冇什麼事,我就先回了。”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攪家精,這件事都怨你,你竟然想拍拍屁股走人。”老夫人怒斥。
白芷柔回身,眼神淩厲的看向老夫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講理了,茶碗是您扔出去的,怎麼還怪到我頭上了?”
“您怨天怨地,就算是怨那個茶碗,也怨不到我的頭上吧?”
“你…白芷柔,我問你,府醫和劉嬤嬤哪去了?”
“還有,府裡的銀錢一直都歸你管,今日將軍府賬房內竟然分文不剩,我問你,你把錢都藏到哪裡去了?”
“你看見將軍府的家法了冇有,今日你若是不交代清楚,我就讓雲舟將你打死在祠堂裡,告慰將軍府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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