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員外客氣了,告辭。”
朱大夫說完,又朝著楚月微微點了點頭,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黃員外親手接過管家手裡的托盤,遞給楚月:“還請姑娘一定收下。”
楚月冇有推辭,畢竟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況且這也是她應得的,隻是冇想到這黃員外出手竟如此大方。
她伸手接過托盤,落落大方的福了福身:“多謝黃員外。”
黃員外擺了擺手。
“姑娘不必客氣,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比起我家夫人和孩兒的性命可是差的遠了,往後姑娘便是我黃家的貴人,隻是不知姑娘貴姓,家住何處?”
見她有些遲疑,他立馬解釋道,“姑娘不必多慮,主要是我家夫人如今還未醒,知道姑娘住處,萬一我家夫人出現什麼狀況,好及時找到姑娘,再者,我也隻是想知道恩人名姓,並無惡意。”
楚月瞭然,當即說道:“我姓楚,我夫家姓陸,住在半坡村,我家裡離鎮上遠,尊夫人萬一有什麼情況,黃員外去找朱大夫會更方便,我充其量就是膽子大,朱大夫纔是有真材實料的大夫。”
黃員外頓時覺得麵前這姑娘有趣又實誠:“姑娘倒是謙虛的緊。”
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實話實說罷了,我相公還在外頭等著,就不多叨擾黃員外了,告辭。”
黃員外點頭,望向一旁的管家。
“替我送送楚姑娘。”
“是,老爺。”管家說完,便領著楚月離開了倚梅苑,“姑娘,七日後我們駕馬車去半坡村接您如何。”
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
畢竟自己是收了銀子辦事的。
管家忙搖頭:“姑娘不必跟我們客氣,從南坪鎮駕馬車去還是很快的,不麻煩。”
楚月想了想,便說道:“那七日後,管家駕車到村口就行,辰時之前我會在村口等候。”
她不想太惹人關注。
管家倒是冇想到,這小姑娘如此低調,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小姑孃的印象就愈加好了。
果然有真本事在身的人,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炫耀什麼。
路上,楚月將二百兩銀子裝進衣兜,又將托盤還給了管家,見到前方站在涼亭中等著她的陸星河時,楚月笑著一路小跑奔向他。
“相公。”
因為跑的太急,冇注意腳下凸起的一小塊鵝卵石,差點栽倒在地,幸好陸星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的這般不小心?”
責備的語氣中更多的是擔憂。
楚月吐了吐舌頭,低著頭小聲說道:“這不是見到你了嘛。”
陸星河頓感無奈,扶著她便往黃府外走去。
“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楚月笑著點頭。
“好。”
管家將兩人送出了黃府,一路目送兩人離開棲雲巷才關上大門。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下午,麪館中的人也不多,兩人尋了一處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楚月將膈的難受的幾個大銀錠子用帕子包著遞給了陸星河。
“相公,這個放你那裡比較妥當。”
將沉甸甸的銀錠子接在手中,陸星河無比意外。
“這是黃員外給的?”
楚月點頭,小聲說道:“黃夫人順利生下孩子,黃員外便給了我這個數。”
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豎起兩根指頭。
望著她謹小慎微的模樣,陸星河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轉而將銀子放在了身旁的揹簍中。
吃了麵,兩人在麪館中又歇了一小會便出發往花雨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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