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裡邊請。”
陸星河隨著楚月來到後院,楚月這纔將籃子裡的人蔘小心翼翼的捧了出來。
“陳掌櫃,我來您這裡也不是第一回了,您掌掌眼,看看我這人蔘如何。”
陳掌櫃將人蔘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片刻之後,說道:“這人蔘的蘆碗有七個,年份應當在十年左右。”
楚月點頭,倒是與她看的不相上下。
“陳掌櫃給出個實在價吧。”
陳掌櫃一笑:“那是一定的,這年頭人蔘難遇,全須全尾的更是難求,十年份人蔘,我可以出到這個數。”
他說著,舉出一隻手。
“五十兩。”
楚月心裡一喜,和陸星河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行,掌櫃再給瞧瞧另外這些藥材吧。”
陳掌櫃得了人蔘,因著心裡著急,便也冇心思再與楚月細算了:“兩位今日來的湊巧,我如今前頭正忙著,另外這些藥材想來也是尋常藥材,我也不具體算了,便一起算作二兩銀子如何?”
似是怕楚月不同意,趕忙解釋道:“其實兩位也知道,具體算的話,恐怕還不到二兩銀子。”
楚月從揹簍中將四嬸昨日交給她的那頭三七拿了出來。
“掌櫃,不是我小氣,隻是這一筐藥材裡頭還有一頭三七,賣二兩銀子的話,我們確實有些吃虧了。”
陳掌櫃一愣。
“倒是鄙人冇考慮到這個,既如此,二兩半如何?再多,我就得虧本了。”
楚月笑著點頭。
“行,那就二兩半。”
兩人將陳記藥鋪結算的五十二兩銀子用楚月的荷包裝著放進了揹簍中,讓陸星河背在身前,另外的五百文則放在楚月挎著的籃子裡。
剛從後院出來,楚月便見一個丫鬟裝扮的女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藥鋪。
“朱大夫在嗎?求求大夫救救我家夫人!”
正在給眾人看診的朱大夫一臉為難。
“這位姑娘,方纔我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老夫又不是穩婆,就是去了也無能為力啊,而且老夫麵前還有一堆人等著治病呢。”
在南淵國,男大夫向來忌諱給產婦看病,所以女子生產,請一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尤其重要。
那丫鬟在朱大夫麵前跪了下來,哭著求道:“大夫,求求您了,我家夫人已經暈過去了,都說醫者仁心,您就去瞧一瞧吧。”
朱大夫歎了口氣。
“你家夫人那情況,老夫去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就在這時,排著長長隊伍的眾人也紛紛說道:“朱大夫,咱們這些人也都不是扛不住的病,索性等一等還是冇問題的,要不您先隨這位姑娘瞧瞧去?”
眾人這麼一說,朱大夫便往剛從後院出來的陳掌櫃望去。
“老陳,你看這……”
陳掌櫃撚了撚手裡剛從楚月處收來的人蔘:“既如此,朱大夫便先去一趟吧,無需太大壓力,儘力就好,想來黃員外也不會怪罪你的。”
朱大夫歎了口氣,有些不大情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
楚月心底實在是好奇,便上前問那丫鬟:“這位姐姐,你家夫人可是生產遇上什麼問題了?”
麵前的小丫頭雖然看著比自己還小,丫鬟卻也並冇有輕視的意思,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我家夫人難產,生了三日孩子還未出來,就在方纔已經力竭暈過去了,穩婆說,孩子再不出來的話,恐怕大人孩子都不保了。”
她說著,眼淚又不自覺落了下來。
原來是難產。
像這種情況,如果不采取特彆措施的話,基本上就是冇救了,朱大夫過去,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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