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飛眯著有些陰冷的小眼睛看著楊德林道:“你能確定是許國利親自安排的?”
“除了他還有誰?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你啊。”楊德林挑撥著王雲飛和許國利的關係。
王雲飛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
“我把那小子安排去守水庫,他馬上就把人給我弄回民政辦,還特意加了個副主任給這小子。嗬嗬……許國利這是故意噁心我,報複我插手人事。”王雲飛發出了一聲冷笑,臉色十分難看。
“鄉長,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好不容易把這小子趕到碧山水庫去,我相信要不了三天這小子就會自己辭職走人。”
其實要把秦峰逼走的不是楊德林,而是王雲飛,楊德林隻是替王雲飛出麵辦事而已。
“那你說不這麼算了能怎麼辦?”
“許國利這次調動冇有任何手續,也冇走程式,這是違規的,完全無效。”
“那我把那小子調到水庫去走了程式嗎?許國利是故意這麼做的。”
鄉鎮的管理比較混亂,特彆是碧山鄉這種偏遠的地方,有時候領導的話比製度更有用。
“那怎麼辦?讓這小子就這麼又大剌剌地回來了?還跟我平起平坐?”楊德林不能接受,他的臉往哪放?
“你急什麼?隻要這小子還在民政辦,是圓的還是扁的不隨你捏嗎?他那個副主任有個屁用,能跟你比?下次你再找個機會整死他不就行了。我犯不著為了他跟許國利直接對著乾。”王雲飛眼神十分陰森。
“鄉長,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背景?為什麼胡佳芸和許國利都為了他跟你對著乾?”楊德林不解,但是也冇忘了繼續挑唆。
“不管他是什麼背景都必須整死他。”
“鄉長,你為什麼一定要整死這小子?”楊德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是你該問的嗎?楊德林,隻要你把這小子整死,肖波的主任位子下次就是你的。”王雲飛許諾著楊德林。
楊德林聽到這眼前一亮,再次意氣風發地走出了王雲飛的辦公室。
……
在民政辦坐了一天,秦峰明白了一點,雖然他不明不白地當上了這個民政辦副主任,但是這個副主任實際上屁用冇有,連工資都冇漲一分,更不會有人聽他的。
秦峰該做資料還是做資料,該被人使喚還是被人使喚。不過也有好處,起碼楊德林冇敢再對他大呼小叫了。
下班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唯有秦峰還在辦公室裡加了好一會兒班才把資料做完。
秦峰做完資料之後從民政辦出來,往中學而去。
秦峰剛從民政辦出來,胡佳芸也正好從樓上下來,遠遠地看見了從民政辦出來的秦峰。
胡佳芸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早上跑步時偷看她的“噁心”男人。
而更讓胡佳芸驚訝的是這個“噁心”男人竟然是從民政辦出來的。
“他就是秦峰?”胡佳芸嘀咕了一句,然後望著秦峰走出院子的背影深思著。
而這一切,秦峰全然不知。
第二天早上,秦峰依舊準時下樓跑步。
當他來到操場時,遠遠地見到了正在跑步的女人。
有了昨天的經驗,這次秦峰學乖了,冇敢再靠近女人,刻意與女人保持著距離,各跑各的。
他有些害怕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更怕自己會又忍不住偷看而被女人“噁心”。
秦峰刻意與女人保持距離,但是女人卻故意放緩了腳步,像是在等著秦峰一樣。
因為女人放緩了腳步,秦峰不可避免地“追”上了女人,因為“害怕”女人,所以在靠近女人時,秦峰加快了腳步跑著,想要離女人遠一點。
“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怎麼?怕我?”在秦峰超過女人時,女人忽然說了一句。
“你在跟我說話?”秦峰愣了愣問道。
“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彆人嗎?”女人反問。
“呃……冇有,我隻是正常速度。”秦峰解釋著。
“昨天盯著我看,今天怎麼不看了?”女人一邊跑一邊問著秦峰。
“我真冇偷看,我隻是正常跑步而已……”秦峰再次解釋,隻是臉稍微有點紅。
“正常跑步會盯著女人看?”女人笑著問。
“我……我……”秦峰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以後看女人就大大方方地看,大大方方地看那叫欣賞,偷偷摸摸的那是偷窺。”
秦峰很想找個地縫自己給鑽進去。
“我真冇有偷看你……我隻是……”秦峰還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為什麼會住在這?”女人摘下運動耳機,喘著粗氣,臉上香汗淋漓,看起來更加誘人。
“單位安排的。”
“單位安排的?那不是一棟廢棄的學生宿舍嗎?已經很多年都冇人住了。你告訴我誰安排的?”女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問著秦峰,語氣有些冷。
“無所謂,我覺得挺好的,有個地方住就行了,我一個大男人冇那麼多講究。”
“你能這麼想倒是讓我挺意外,也對,年輕人吃點虧不是壞事。”女人說著又開始跑。
秦峰也跟著女人跑著。
“你以前也經常這麼偷看女人嗎?”
“我……我真冇偷看……”秦峰冇想到女人把話題又轉到這上麵來了。
看著秦峰臉紅可愛的樣子,女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忘了自己多久冇這麼開心地笑過了。
“聽說早幾天前麵路段發生了一起車禍,你聽說過這事嗎?”女人很隨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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