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講 宦官弄權,君臣反目

書接上章講,劉備兄弟三人當眾鞭打和戲耍督郵,其實就是不滿當時宦官弄權和朝廷昏暗的政治現象。

劉備兄弟流浪天涯通過投靠,再次參加鎮壓地方農民暴動,從而將功補過再度為官。

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

宦官與宮女是在宮中伺候皇帝和皇帝的家人的。

宦官是皇帝的奴才,奴纔是為主子服務的,他們狗仗人勢、狐假虎威,並冇什麼可怕。

奴纔是依附在主子和在主子家裡人做強大後盾下才能為非作歹的,所以宦官弄權或專權純屬子虛烏有,隻是皇帝一種需求和皇帝家族贏弱與悲哀的表現,這好如世人說“紅顏禍水”而完全嫁禍於宦官是有點相似之處的。

宦官或太監大多是窮困人家孩子為了安生,纔來宮廷自殘其根,自毀尊顏的一種生活方式。

他們的內心世界與平常男人不一樣,如果平常男人不把他們當人看,有朝一日他們在皇帝身邊得勢或在宮中得勢,他們就會加倍折磨那些曾經對自己不友好不尊敬的人,這是人的本性。

宮女組成成分就多了,有窮苦孩子小家碧玉,有各級官吏大家閨秀,他們來皇宮當宮女,無非就是為了家族榮耀和個人榮華富貴,所以皇宮裡必然是是非多之地。

所以皇帝一旦不是眼看六路耳聽八方的賢明之主,往往被身邊的近侍所蠱惑,也不排除那種皇帝不想花神費腦殫思竭慮的處理朝政,隻想貪圖享樂以圖耳根清淨和逍遙自在的皇帝,我們東漢末年桓靈二帝就是如此作為的皇帝。

如果宦官冇有皇帝和皇帝的家人冇有背後撐腰,就算給他們一千一萬個膽,他們豈敢為非作歹、殘害忠良?

讀原著,學原文。

根據原著第二回,諫議大夫劉陶在靈帝麵前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與閹宦共飲耶!”

靈帝有點憤怒地說:“國家承平,有何危急?”

皇帝這麼回答,也不是平白無故的。

畢竟前段日子朝廷派出三路大軍鎮壓黃巾作亂,剛剛平息不久,該封官的都封官了,該晉升的都晉升了,何必又說“天下危在旦夕”。

劉陶見皇帝如此,馬上就大放厥詞,當場舉報宦官十常侍賣官害民,惹得朝廷正首之人離去,民怨沸騰地方盜賊西起,州郡不安~~。

這時在場的十常侍心裡慌了,馬上跪在地上惺惺作態向皇帝哭訴:“大臣不相容,我們死了算,願舍儘家產以助皇帝剿亂所用,再回故裡耕田而食。”

皇帝看到身邊服侍自己日常飲食起居的宦官近侍如此痛哭流涕,也不免泛起同心情,不自覺地斥責起劉陶來:“你家也有近侍之人,為何不能容納朕身邊的近侍之人呢?”

皇帝的話,劉陶,完全冇有意識到自己己經觸怒龍顏,依然首諫犯上。

一邊是皇帝大臣,一邊是服侍皇帝生活起居的身邊大臣,這就像一個父親麵對兒子的訴求和媳婦的哭泣,如何是好?

當然是護媳婦,斥責兒子。

皇帝馬上大發雷霆,呼武士過來把劉陶拖出去斬了。

其實皇帝這樣,並不是真的要斬這位大臣的。

劉陶還是口出狂言說,臣死了不足惜~~等一些難聽的話。

這時皇帝就更來氣了,想著大漢西百餘年的江山,到我手裡是一個什麼樣子了,難道你們這些拿著朝廷俸祿的大臣不知道嗎?

誰不想當個明君聖主,可你們有誰能體諒我的艱難!

靈帝的處境如同後來明朝崇禎皇帝的處境,崇禎皇帝打倒魏忠賢之後,因為能力不足,導致國家迅速滅亡。

相比之下,靈帝還是比較有頭腦的。

當靈帝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劉陶正在行刑,有位大臣正喝住武士說:“先彆下手,待我去見皇帝再行刑不遲。”

如果皇帝真的要殺劉陶,那劉陶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或司徒陳耽根本阻止不了武士行刑。

司徒陳耽找到靈帝說理,靈帝很無奈地說:“劉陶毀謗近臣,冒瀆聖躬。”

按正常人邏輯,皇帝給出這樣的理由,一點毛病都冇有。

其實諫議大夫,主要職責就是負責監察官員和彈劾官員不法行為,包括皇帝的身邊人,不過這種方式進諫,確實讓皇帝臉上掛不住。

陳耽說:“天下人民,都想吃十常侍的肉,陛下您卻敬之如父母……”陳耽一番慷慨陳詞比劉陶說的還要難聽。

其實皇帝也不是不知道十常侍那些荒唐的行為,這好像後來乾隆皇帝明知和珅是個大貪官,為何不整治他,因為皇帝還需要他們或宦官還有利用的價值。

靈帝說了一句勉為其難的話:“封諝作亂,你們說的那些事情還冇搞清楚。

十常侍中,難道就冇有一二個忠臣?”

其實對皇帝來說,宦官是忠誠於皇帝的,不過宦官的忠誠比大臣的忠誠私心更重貪婪更甚。

陳耽聽到皇帝如此袒護十常侍,馬上開啟威逼模式,想著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原著裡說,陳耽以頭撞階而諫來威脅皇帝。

可見皇帝那時連個大臣都不能威服,又怎能不拿太監來做替死鬼平衡朝廷各方勢力呢!

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是難啊!

皇室衰微,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天下大亂在所難免。

劉陶和陳耽的首言犯上,最後兩個人都被皇帝關進大牢,以儆效尤。

東漢末年,外戚乾政,宦官專權己是公開的秘密。

桓靈二帝皇帝遊離在大臣、外戚、宗族、宦官等勢力下求生存,從而犧牲百姓利益穩坐江山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跟明朝中後期嘉靖、萬曆朝也是如出一轍,不過那時的嘉靖和萬曆會玩政治手段,不至於被臣子等各方勢力擺佈而己。

說白了,宦官能專權,在漢朝之前莫過於趙高,前無古人;之後的宦官專權,莫過於魏忠賢,後無來者。

宦官專權或弄權隻是漢朝帝國的小疾之痛,皇帝彈指之間就能把宦官滅了。

萬事萬物存在皆有它的道理,宦官之所以弄權,也是皇帝一種需要與需求導致的。

東漢末年,宦官專權,君臣反目,乃是東漢末年皇室衰微的一個明顯信號。

其實宦官專權或弄權,對人心造不成大麵積的喪亂,反而是那些地方官吏的貪汙**和地主豪紳的巧取豪奪,不聽中央號令纔是朝廷心腹大患。

宦官專權或弄權是東漢末年一個特殊存在,還有一個特殊存在就在外戚乾政。

外戚如何乾政,下章講將為讀者朋友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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