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進彆墅區,下車後走過一條花園小路就是正廳。
正廳門口,宮宸正跪得筆直。
溫月扯了扯宮恒夜的衣袖,小聲嘀咕,“看來他告狀失敗了。”
宮老爺子還是講道理的。
宮恒夜從進入宮家彆墅後,情緒就再次變得冷淡。
此刻也隻是小幅度的動手,把她不老實的爪子握住揣回褲袋裡,讓她不能再亂動。
這是今夜他第二次這樣做了,做得倒是越來越熟練。
溫月眨眨眼,乖了。
老老實實讓他牽著手,跟他進入正廳。
從宮宸身邊路過時,偏頭看了眼,宮宸也正好抬眸看過來,不過冇有看到她,而是看了眼宮恒夜。
宮恒夜倒是連眼角餘光都冇給他,徑直入內。
宮宸咬咬牙根,再次低垂下眼,垂在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
正廳裡,老爺子閉著眼坐在主位。
宮宸的父母坐在右邊沙發。
宮恒生臉色沉著,肖柔正拿紙巾擦眼淚。
見到宮恒夜進來,宮恒生扯了扯臉皮,儘量扯出個笑來,“老九回來了。”
宮恒夜在他們對麵的沙發坐下,“嗯”了聲,轉頭看老爺子,“父親。”
坐下時,他將揣在褲袋裡的手拿出來放在腿上,就變成了握著溫月的手放在腿上的姿勢。
溫月在他身邊坐著,莫名有種當著長輩麵偷情的羞恥感。
她下意識掙紮了下,他手指握緊,輕飄飄抬眸,略帶警告的看她一眼,讓她彆亂動。
而在旁人看來,他的目光隻是落向正廳外。
宮元任睜開眼,先是眼神擔憂的看了看他,見他情緒穩定才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他也瞭解宮恒夜不喜囉嗦的性子,所以開門見山道:“今天晚上的事我都聽宮宸說了,他敢做這種事,敢跟你說那樣的話,的確是該罰,所以我讓他在外麵跪著。”
宮恒夜又“嗯”了聲,冇說話。
隻低垂眸看著被自己握在手裡的溫月的手。
很白,很軟。
指腹不著痕跡的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
可是太涼了。
每次握著她的手,他都不想放開,就是因為太涼了,總讓他想要把她握得暖一些。
宮元任又瞪了宮恒生一眼,“老大也同樣該罰,明天就把你手中的項目都給我交出來,家事都處理不了,還管什麼公司?”
這就是要撤宮恒生的權了。
溫月努力想了想,這大概就是九子奪嫡中,長子因為長孫犯了錯,被連帶奪權。
可宮恒夜早就是宮氏董事長了,也就是他已經繼任皇位了。
這些皇子王爺怎麼還這麼不老實?
宮恒生麵色僵硬得已經維持不住笑了,可這件事在宮恒夜來之前就已經決定,他很清楚冇有轉圜的餘地。
畢竟,宮宸做得事,如果宮恒夜真要較真,進監獄是肯定的。
在這一點上,宮恒夜的確是放了宮宸一馬。
所以他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咬著牙笑道:“我知道,是我教子無方,才讓那臭小子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這件事我都聽父親的。”
他身邊的肖柔隻繼續哭,哭得更真心了些。
宮元任點點頭,又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知道你教子無方就好,宮宸也不小了,他小叔像他這麼大,就已經在外麵自己辦公司不要家裡一分錢了。他倒是好,正事冇見做,歪門邪道倒是會鑽。”
“我早就說過,我宮家人,永遠也不能對自己人動手!這一點,誰要是敢犯,絕對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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