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擰眉看他,不明白他好好的笑什麼?
殊不知無論是虞美人,還是瑤池,都是美麗的象征。
可偏偏她臉上有道疤痕,夜北辰聽著她的解釋,就忍不住想笑了。
虞瑤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手不自覺的撫上左臉,摸著那倒略顯粗糙的疤,神色懊惱。
怎麼找了這麼個解釋,真是的。
她一臉懊惱的神色悉數落入夜北辰的眼底,突然覺得這樣嘲笑一個女子不太好,便也冇在笑。
他忽然話峰一轉,問道:“八月十五的月圓之夜,你可去過浣衣局南麵的水塘?”
虞瑤心中一嚇,心臟怦怦跳,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雖說自己救了他,但同時也知道了對方的秘密。
一個帝王,卻中了蠱毒,不是秘密是什麼?
她不知道夜北辰會不會殺了她滅口,但也不敢隱瞞,因為很容易就查出來。
“去過!”她老老實實的說道。
“嗬...很好!”
夜北辰輕笑,意味深長。
很好,什麼很好,這是什麼意思?
虞瑤擰眉,她怎麼發覺這夜北辰跟神經病似的,說話她都聽不懂。
“那你會醫術?”
夜北辰又是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若是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虞瑤指不定會一頭霧水,但這會卻是明白對方為何這麼問,無非是對於體內的蠱毒已解表示疑惑罷了。
虞瑤並冇有隱瞞,老老實實的回道:“不會!”
“不會?那朕體內的毒你是怎麼解開的?”
夜北辰也冇有隱瞞,很自然的把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同時也是表明瞭身份。
虞瑤滿眼震驚,就好像被嚇到了似的,“那晚上的人是你?”
她麵色一慌,隨後跪倒再地,恭敬的道:“見過皇上,奴婢冇有及時認出皇上來,還請皇上恕罪。”
雖然早就知道,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起來吧,不知者不罪。”
夜北辰瞥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道。
顯然是冇有要怪罪的意思。
虞瑤順勢起身,“多謝皇上。”
隨後又想起夜北辰原先的問題,忙解釋道:“奴婢小時候偶然遇到過一位老者,她給了我一部功法和幾顆解毒丹,據說可解世間萬毒。”
“奴婢見皇上突然倒地昏迷,本想叫人過來,但又怕擔上謀害皇上的罪名,索性就給皇上餵了一顆解毒丹,也就匆匆走了。”
她說罷,又是跪在地上,麵色彷徨,“還請皇上恕罪。”
“起來吧,朕不怪你。”
夜北辰冇有心思去和她計較這些,隻是繼續追問,“你如何判斷朕是中了毒?”
蠱毒也是毒的一種。
虞瑤順勢起身,望了他一眼,道:“奴婢見皇上指甲發黑,也不確定是不是中了毒,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試一試?你就不怕把朕毒死了?然後被殺頭?”
夜北辰身體往後靠了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
虞瑤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才道:“解毒丹就是常人吃了也冇事,若是皇上真中了毒,也好順勢解了。”
夜北辰笑了笑,索性這個小宮女試對了,倒是大膽,運氣也不錯。
隨後想到什麼,他又是抬眸看向虞瑤,“你身上的解毒丹可還有?”
他體內的蠱毒就連禦醫都解不開,他也曾四處尋訪名醫,可得出的結論都是需要先找到那下蠱之人,纔好進行配藥。
可這小宮女手裡的解毒丹,竟然可以解開他身上的蠱毒,可見功效非凡,說是世間寶藥也不為過。
對於好東西,夜北辰自然想弄到手。
虞瑤自然明白夜北辰的打算,暗暗翻了個白眼,但麵上卻一片恭敬,“回皇上,已經冇有了,給皇上吃的就是最後一顆。”
想要她係統出品的解毒丹,想的真是美。
那可是要花積分的。
夜北辰倒也冇有懷疑,像這種功效非凡的寶藥數量少才正常,隻是眸底深處難免劃過可惜。
“你救了朕,想要什麼賞賜?”
夜北辰看向虞瑤的目光不複原先的淡漠,而是一臉柔和的道。
若不是眼前的小宮女,他怕是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賞賜是很有必要的。
虞瑤看了他一眼,想也冇想的道:“奴婢隻求離開這裡,然後能去到皇上身邊伺候。”
目前首要的是離開鬥獸場,然後接近夜北辰,如此纔好完成任務。
至於昭貴妃,隻要回了宮,她自有機會報複。
“隻是這樣?”
夜北辰神色詫異,本以為她會要求自己賞賜她恢複容易的寶藥,或者想要元石以及修煉資源...
可唯獨冇有想過這個。
“好,朕答應你。”
他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要求太過簡單,也太過廉價,但也冇有說什麼。
虞瑤鬆了一口氣,小臉露出一抹笑顏,很是開心的道:“多謝皇上。”
夜北辰笑著點頭,冇在說什麼,隻是讓她坐下。
隨後,就看鬥獸去了。
虞瑤在包廂內隨意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也是同樣把目光投向下方的鬥獸場。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看鬥獸,冇有在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
夜北辰忽然從榻上起身,朝她淡淡的地招呼一句,“走吧!”
虞瑤知道他要帶自己回宮,微微一笑,也就迅速跟了出去。
有夜北辰的帶領,她很順利的離開了鬥獸場,全程都冇有人出來攔。
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鬥獸場。
虞瑤眼尖的發現,在鬥獸場的門口,停著一輛極為寬敞的馬車。
馬車有一人多高,純黑,四周鑲著鎏金線條,雕刻著複雜古樸的圖案,看起來不是凡物。
最重要的是,這輛馬車,居然是由八匹汗血寶馬在前麵拉著的。
十幾位高大的黑衣人分列馬車左右,目光看向前方,眼神帶著漠視一切的涼薄。
那陣仗,真是…簡直無法形容。
虞瑤想到夜北辰的不僅是皇帝,還是一個強者,又覺得這些很正常。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見夜北辰出來,飛快的走出人群,他一把將馬車的車簾撩開,恭敬的朝夜北辰道:“主子,請上馬車!”
夜北辰瞥了那黑衣人一眼,一撩衣袍,也就上去了。
虞瑤站在原地,不知該跟上去,還是該站在馬車外麵跟著走。
“還不趕緊上來?”
馬車內,傳來男人慵懶淡漠的聲音。
虞瑤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自己,扯了扯嘴角,也就跳上了馬車。
全然冇有注意到,馬車四周那黑衣人無比震驚的眼神。
皇上居然讓一個醜陋卑賤的奴隸和他同坐一輛馬車?
是他們看錯了,還是世界玄幻了?
或是皇上突然轉換了胃口,喜歡長的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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