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被狐妖附體

林暮試圖找出聲音的來源,但是剛剛連玉嬋都被自己支出去了,房間裡隻有自己一個人。

但是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不要太驚喜,這次機緣是你應得的,本大神看你平日行善積德、普度眾生,又珍惜你是個可以修成正果的好苗子,大發善心給你這個機會。

隻要與本大神結血契,你便能脫離人世的苦楚,無災無病、無憂無慮。”

林暮尋思自己是什麼症狀,完了完了,難道是今天晚餐裡的菌湯冇熟?

林暮打開自己的房門,玉嬋正在教玉罐繡帕子,見林暮出來了趕忙過來候著:“小姐是又餓了嗎?”

林暮打量了她倆好一會兒,又在前屋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剛剛是你們在說話嗎?”

玉嬋不明白林暮在張望什麼,不明所以的看向玉罐,玉罐也不清楚自家小姐有什麼需求。

玉嬋將桌上的手帕拿給林暮看:“奴婢是在教玉罐繡芍藥,是奴婢聲音太大吵到小姐了嗎?”

林暮回憶著剛剛聽到的聲音:“我剛剛聽見什麼大神、飛昇、普度眾生什麼的,是你在說嗎?”

玉嬋又看向玉罐:“你剛剛說這些話了嗎?”

玉罐搖搖頭。

林暮見問不出她倆什麼,便又回了自己房間。

在玉嬋關上房門後,林暮又打開了衛涵送的詩文。

但是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女孩,隻要與我結血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心願,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絕色美人,都是輕而易舉的。”

林暮嘗試與這個聲音對話:“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真的可以成仙?”

突然什麼東西咚的一下砸到了林暮的頭上,林暮捂著腦袋哀嚎。

玉嬋聽見聲音,關切道:“小姐,是什麼東西摔壞了嗎?”

林暮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先看看。”

隻見桌子上出現了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青丘”二字。

那個聲音又道:“不好意思,剛剛失手了。

這個呢,是仙界的令牌,隻需要你親手在這上麵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能得道成仙。”

林暮仔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木牌,冇什麼特彆呀:“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突然眼前金光乍現,晃得林暮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時,林暮的眼前出現一個拳頭大的金元寶。

那個聲音道:“你看,任何財富,我都可以給你。”

林暮看了看放著金元寶的紫檀木桌,又看了看桌上的宣紙與徽墨,又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那個聲音道:“不要猶豫,過了這村冇這店,隻要答應我,你就會成為大富翁。”

林暮將金元寶拿在手上掂了掂:“可是我不缺錢,我父親是太師,我外公是左丞,我就算要星星也會有人去摘。”

那個聲音又道:“這些豈能與仙界相提並論,和我簽了血契,就連皇帝也得跪下叫你一聲仙姑。

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今天是你唯一的機會,明日之後,你就算是求爺爺告奶奶也無用了。”

這時有人敲林暮的房門,玉嬋道:“小姐,現在己經很晚了,趕緊泡一下腳,早些睡吧,明日還要繼續去聽課呢。”

林暮打開房門,玉嬋將洗腳水端到林暮床邊。

不過須臾,手中的金元寶不翼而飛,林暮吩咐道:“玉嬋,去看看母親是否睡了,我明日要告假,就不去上課了。”

玉嬋有些為難:“小姐,夫人說了,即便稱病也不能耽誤讀書,若真有什麼急事,吩咐其他人去做就是了。”

林暮隻得暫時作罷,坐在床上蹬掉鞋子,玉嬋幫她把襪子脫下來。

水略微燙了些,泡進去非常舒服,林暮向後躺倒,玉嬋為她按腿。

玉桂進屋將燃燼香丸換掉,看見了桌上的木牌。

玉桂拿起看見上麵的青丘二字,笑道:“小姐這又是迷上了什麼誌怪畫本,不過這個牌子上麵的狐狸倒是刻得栩栩如生。”

林暮道:“冇什麼,不過是逗小孩的玩意兒。

玉嬋,你還是去和我母親說說,找日子去道觀拜拜。”

突然那個聲音又響起:“真是可笑,真神就在麵前,卻要去拜什麼道士,道士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專門欺騙你這種無知少女,善良的女孩,趕快與我結血契,才能看清這些道士的虛假麵目。”

林暮坐起身來看了看玉嬋的反應:“你有冇有聽見什麼聲音。”

玉嬋仔細聽了聽:“是有聲音,好像是大小姐的雪球在叫,貓就愛在晚上覓食,待會奴婢給它扔塊肉脯就好了。

可是太師向來不希望小姐去道觀,怕是要生氣。”

林暮將腳從盆裡抬起,玉嬋拿帕子幫她擦掉水漬。

林暮蜷腿坐在床上:“我恐怕是中邪了,得去道觀找高人指點一下。”

玉嬋將林暮身上的金飾取下收納起來:“小姐,太師向來不準您說這些。”

林暮道:“你去與我母親說吧,她會同意的。”

玉嬋應下,轉身出去叫了一個值班的小丫頭,讓小丫頭去稟告夫人。

卸完釵環衣裙,林暮躺在床上準備入睡,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無知的凡人,本大神好心好意給你機會,竟然一點也不懂得珍惜,你可要想清楚了,許多人一生都在追求成仙之道,卻一輩子都摸不到仙門的影子。

你年紀輕輕就可以飛昇,輕而易舉就可以超越千千萬萬的人。

若是錯過了,你就隻能碌碌一生了。”

林暮用被子矇住頭,試圖抵擋這個聲音:“看來是一定要去道觀了,我這種邪中得很深。”

“既然金銀財帛不能動你的心,那麼絕色美人如何?”

看來矇住頭也冇用,林暮問道:“你要把我變成絕色美人?

還是要給我變個絕色美人?”

林暮掀開被子下床,將衛涵的給的詩文拿出來,翻出裡麵的畫像:“你有本事把這個人變出來。”

“嗬嗬,這有何難?”

就在眨眼之間,畫中人己經脫離了紙張,一抹皎皎的身影出現在林暮麵前。

“隻要與我結契,他就是你的。”

林暮整個目瞪口呆,說話都有點結巴:“你你你這狐妖...還真有點本、本事。”

突然那個聲音消失了,隻有林暮和畫中人站在房間裡,畫中人朝林暮伸手,語氣曖昧:“姑娘,良宵美景難得,不如與在下一起賞月如何。”

林暮拿起桌上的茶壺,有點下不去手。

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猛的砸向自己的腦袋。

“嗷!

好痛!

居然冇做夢!”

玉嬋和玉罐值班的時間到了,屋外換了兩個小丫鬟,值班的小丫鬟聽見聲音,焦急詢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需要奴婢進來看看嗎?”

“不用不用,你在外麵待著就行。”

林暮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的額頭。

“如果小姐需要,就喚奴婢便是。”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己經有些氣急敗壞:“你趕緊和我結血契吧,然後這個美人就是你的了,彆墨跡了,隻需要寫下你的生辰八字,你要什麼都有。”

不得不說,麵前的人和畫像彆無二致,林暮有一瞬間的猶豫。

“看來我己經病入膏肓,必須要去道觀驅邪了,還是明天告假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林暮對那個聲音道:“多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去找彆人吧。”

“氣死我了!

我好說歹說你就是不結契,看來得給你一點顏色!”

麵前的美人一瞬間變成了青麵獠牙的夜叉,朝著林暮撲過來,一把掐住林暮的脖子。

“若是想活命,就在契書上寫你的生辰八字,不然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強烈的窒息感席捲林暮,她拚命扒著夜叉的爪子,意識越來越模糊......------門外的兩個小丫頭聽見屋裡有奇怪的動靜,呼喚林暮也冇有迴應,打開門發現林暮倒在地上,一個小丫頭趕忙去告知夫人,另一個則大聲將崔婆子等人都喊了過來。

楚楚的殘魂飄在半空中,看著翻白眼的林暮,十分無奈,這就嚇暈了?

還想趁她害怕的時候和她結血契呢,凡人膽子真小。

明天再試試吧,還是儘量溫柔些,萬一嚇死這個凡人,自己也得灰飛煙滅。

那也都怪這個凡人,居然要去找道士,自己也是被她氣得發了火,明明就是臭道士害得自己**毀滅。

要不是看在這個凡人體內有真氣的份上,纔不會稀罕她呢。

林暮被崔婆子背去找了薑滿,楚楚也隻能跟過去。

今日林韶宿在雲姨娘處,薑滿己經睡下了,看門的婆子們見崔婆子揹著昏迷的林暮,趕緊稟告薑滿。

玉桂己經將府中林大夫請來,崔婆子將林暮放在外間的榻上,將外袍蓋在林暮身上,林大夫趕緊上前檢視。

薑滿穿好衣服便出來了。

楚楚飄近了些,林暮滿頭冷汗,嘴裡嘟囔著什麼“成仙”“妖物”之類的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玉罐偷偷捂著眼睛哭,玉嬋便把她抱在懷裡安慰。

楚楚思索,要不,出手救她吧?

可是自己肉身己碎,大半妖力被那臭道士取走,若是用來救這個凡人,隻怕是自己的處境會更糟糕。

可是,像林暮這樣的先天清靈根,可遇不可求,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才能附身到她身上。

若是她死了,自己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宿主,隻能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好吧,吃虧至少好過消亡。

“五行逆反,火焚木元,血氣難通。”

楚楚西周看了看,鎖定牆角的花壇,揮出一把土:“主土令,晦之。”

楚楚的妖力伴隨五行精元彙入林暮身體裡,林暮額頭的汗逐漸乾涸,麵容轉為平靜。

我還是那麼有效,楚楚內心自伐道。

林大夫為林暮施完針,又開了十幾味藥:“小姐是受驚導致的弱風,按照我這個方子開藥,與酒一起服用,每日三服,頭幾日隻需服半匕,然後可逐漸服至一匕,若之後覺得渾身如針刺,便是快好了。”

“多謝林大夫。”

薑滿給了林大夫十兩銀子,讓清輝將林大夫送回去。

再讓崔婆子抄一份藥方,去府中藥房比對著抓藥。

林暮被留在了薑滿的房間,與薑滿同床而眠。

楚楚飄在書櫃上逗飛蛾,幾隻小娥隨著楚楚的手指上下飛舞,不一會兒又都掉在了地上。

狐妖的悲催生活:這什麼破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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