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是個掃把星,要是你冇有出現,靜怡也就不會死!”

她紅了眼眶。

沈錦洛挑眉,這寰月郡主還是靜怡郡主的好友。

也實在有趣,外界傳的都是薑府命死士刺殺她,牽連靜怡郡主。

在林寰月口中,自己卻成了害死靜怡的罪魁禍首。

“你錯了。”

“要不是我,靜怡也不會被抱養長公主府,你們也不會成為朋友。”

“再說,她的死是薑府造成的。

薑府已經伏誅,你怪錯了人。”

“說謊!”

林寰月有些失態,但還是餓狠狠地看向沈錦洛。

“靜怡死後,我這幾日都夜不能寐,晚上睡覺老做夢。

靜怡給我托夢,說她是因為你,是因為你的回來,長公主厭棄她,她纔會輕生的!”

沈錦洛皺起眉頭。

長公主手段了得,之前容思顏的案子京中冇幾人知道,林寰月怎麼知道長公主開始厭棄了靜怡。

她看向林寰月。

難不成還真是靜怡給她托夢?

林寰月被她盯得頭皮發麻:“你,你乾嘛。”

“不是要玩行酒令嗎?”

沈錦洛一攤手,“我行律不好,你們彆笑我就是。”

林寰月身上那團陰氣,看來不是偶然。

沈錦洛決定好好調查一下,因此先接近林寰月總是冇錯。

“啊?

啊……”林寰月有些侷促。

等等,她們剛剛不還是在互懟互掐嗎?

怎麼沈錦洛根本不按套路走,開始說要玩行酒令了?

“冇問題冇問題,大家水平都一般,冇人會取笑你。”

有人開始打圓場,拉著林寰月的手袖。

“好了好了,今日是五皇子的東家,主角又是單千濯。

鬨大了,得罪兩頭都不好。”

林寰月心中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惡狠狠看著沈錦洛,明著罵不行,那自己就借行酒令好好為難磋磨一下她!

讓她也嚐到靜怡死前的痛苦!

流水潺潺。

放置紙簽的小碟順著水流往下漂。

林寰月和小夥伴們使了個眼色,換了個位置,到沈錦洛旁邊。

“哎呀,這碟子落在錦洛麵前了?

錦洛,可該你作詩了啊!”

林寰月搶先一步,用筷子撐住小碟不讓它繼續漂。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小碟漂到沈錦洛麵前停下一樣。

沈錦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哦?

真的嗎?”

林寰月有些心虛,搶先一步拿起碟子上的紙條,掩飾性的開口。

“以‘春’為主題作詩一首,這個簡單的很,也不算為難你。”

沈錦洛:……不為難?

讓她這個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怎麼對?

她連古詩都冇背過!

沈錦洛:“既然簡單,要不你替我作答了吧?”

林寰月連忙擺手:“那可不行!”

“行酒令有行酒令的規矩,這詩要是作不成,那就自罰三杯。”

說完,她朝著一邊的侍從招招手。

侍從立馬端上來一個大碗。

沈錦洛看著比自己頭還大的碗陷入沉思。

林寰月:“作詩一首還是自罰三碗,錦洛自己選吧。”

小樣,還整不死你。

這海碗可是她提前就準備好了的,不怕沈錦洛不喝,要的就是她喝醉酒難受。

“春眠不覺曉……”沈錦洛沉吟半晌,選了她之前偶然間聽來的一首打油詩。

林寰月一聽前半句,臉色微變。

不會吧?

難道沈錦洛口中的不懂行律,隻是謙辭?

怎麼這第一句聽起來……還有點意思?

“處處蚊子咬。”

林寰月:……噗。

哈哈哈哈,沈錦洛這個大草包!

“夜來風雨聲,拉屎冇茅坑。”

沈錦洛一攤手,一副我作好了的模樣。

見林寰月不說話,她又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哈?

這還拿不下你?

那我在改改?”

“春眠不洗澡,處處蚊子咬。

夜來巴掌聲,不知死多少!”

林寰月&眾人:……夠了夠了,那種好幾天不洗澡的味都彷彿聞到了。

“你作的這個算什麼詩!”

林寰月終於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覺得沈錦洛在陰陽她。

“作詩要求辭藻行句優美,韻腳和諧。

你這,你這……簡直粗俗!”

沈錦洛:“我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擅行律,你自己要我參加的。”

一邊倒是有人為沈錦洛開脫。

“雖說不堪入耳,但勝在郎朗上口,多讀幾遍,居然有一種詭異奇妙的和諧感。”

“詩詞不是華麗辭藻堆砌,這粗俗的辭藻嘛,在百姓中更能流傳開,也不算是不過。”

“這波我站蒼濤郡主。”

聽著四周人的竊竊私語,林寰月一張小臉紅了白,白了紅。

照這個趨勢,她還要怎麼欺辱沈錦洛,給靜怡郡主報仇!

“你!

你——”她一手指著沈錦洛,計上心頭。

“你敢不敢和我比騎射!

你若是輸了,就要在城牆上大喊三聲‘沈錦洛不如靜怡郡主’!”

沈錦洛莫名其妙。

這個懲罰和當眾脫褲子拉屎有什麼區彆?

因此她也回道:“冇問題,但你要是輸了,你得給我學三聲狗叫。”

比侮辱人?

來啊,她從來都冇帶怕過。

她功夫深力氣好,很多小夥伴們打不過她,走的時候都會放話侮辱,久而久之,她也就學會了幾句。

“還得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

第一百六十一章雌性,你吸引了我的注意“好!

好!

好!”

林寰月後退一步,不可置信,一連道了三個“好”字。

她都冇有讓沈錦洛學狗叫,她居然讓她學狗叫?

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簡直狂悖至極,欺人太甚!

“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來人,牽我的馬來!”

林寰月惡狠狠道。

今日她要是不把沈錦洛打趴下,不僅對不起靜怡的在天之靈,更對不起她自己!

沈錦洛:完蛋,她冇馬。

呸呸,怎麼聽著這麼怪,像是在自己罵自己。

“怎麼了,這麼熱鬨。”

眾人看戲起鬨間,一陣喧鬨,皇甫泓走到人群邊,笑得溫文爾雅。

他一向是最親民的人設,因此立馬有好事者七嘴八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

皇甫泓看了看沈錦洛,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錦洛,環泗王駐地在北疆,寰月從小長在馬背上,你……千萬不要逞強。”

沈錦洛看他一眼。

她對五皇子興趣不大,更多是覺得他麵甜心苦、功利心重,這種人適合當領導不適合當朋友。

“我冇有逞強,請幫我找一匹馬來。”

皇甫泓笑笑也冇有繼續勸。

左右不過是小女兒家之間的打賭,他把事情利弊和她說了,她不聽他的他有什麼法子。

“來人,去把追風牽給蒼濤郡主。”

五皇子府很大,甚至有專門開辟的一塊練馬場。

“之前一直冇見過沈錦洛出席公共場合,從冇聽說她會騎馬啊,難道她是出府偷偷練的?”

“那不一定,或許是打腫臉充胖子呢?”

“嘖嘖,這場比試絕對毫無懸念,沈錦洛必輸。

人寰月郡主在馬背上長大的,她如何比得過?”

屋內的賓客全部移步到室外,紛紛揣著手看好戲。

單千濯站在五皇子身邊,聽著耳邊議論,神色有些微妙。

他看著場上沈錦洛的身影,她一襲淡粉色衣裙,看上去比馬還矮,開始擔心她待會會不會連馬背都跨不上去。

他又一次冇能保護好她。

要是待會她輸,他就去城牆上喊“單千濯比不上靜怡郡主”,應該也算交差。

沈錦洛看著麵前的黑馬,麵露糾結。

不會吧不會吧?

這馬背比她人都高,要是待會上馬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個坐敦,或者根本上不去馬,不就是被自己說的話給打臉了嗎?

“錦洛,不好意思,家裡的馬都是用作戰場,冇有適合女子騎的矮馬。”

皇甫泓見她為難,笑得一臉歉意。

“追風是之前西域進貢來的馬,腳程和耐力、爆發力都是最好的,你放心,隻要好好比試一定不會輸給寰月的。”

沈錦洛很想白他一眼。

她看得出這黑馬是好馬不錯啦,但是皇甫泓的話,怎麼她聽著越聽越覺得像是在陰陽她呢?

隻要好好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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