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牢籠?”
秦可卿淚水滴落,她就是鼻子泛酸,忍不住就要落淚。
何其幸甚?
今生嫁與如此丈夫。
寬容到了極致,天下男兒怕是冇有這般胸懷之人吧。
“今日回門,本是大喜的日子,落淚可不好呢。”
幫著秦可卿擦去眼淚,這個女人太容易感動。而太容易感動的女人,之前則是內心委屈太多。
“嗯。”
雙臂環著賈蓉身體,腦袋擠在賈蓉胸前,秦可卿輕輕迴應一聲,淚水雖流,誰又知道她內心的幸福?
“大爺回府嘍。”
馬車到了寧國府外,門外門子呼喝一聲,左側大門打開。
馬車進入園內,正要去後宅,一個小廝攔住馬車:“大爺,老太公與老爺,在大堂內等著呢。嗯,還有西府大老爺與二老爺。”
“賈敬?”
賈蓉滿心疑惑,這個在他大婚都冇有出現的祖父,今日好端端的怎麼回府?
賈敬此人有才學,曾是乙卯科進士,又是寧國府襲爵人。然而卻突然間,丟棄一切爵位,放棄寧國府大權,進士功名棄之不顧,一心向道,渴望長生。
在玄真觀做了一名燒丹道士,做道士吧,卻又在道觀生下賈惜春。
說他是道士吧,並未當真是一個道士,凡俗之心未死,否則怎麼可能生下賈惜春?說他世俗之心不死吧,卻又偏偏拋棄一切,做了一個燒丹道士。
這是一個極其矛盾,而又藏有秘密的人。
而今天,賈珍竟然也在,這倒是不稀奇。賈敬身為賈珍的父親,賈珍親迎父親,服侍左右,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賈赦賈政,竟然也在寧國公府,這就有些蹊蹺了。
“可兒,你暫且回去,我去拜見祖父就來。”
對於賈敬,賈蓉記憶中並不深刻。他穿過來之前,也就隻有逢年過節,或者賈敬過壽的時候,賈蓉纔會去拜見一次。多數都是見都見不到人,如今他又從軍五載,算起來,已經前後七八年,冇有見到過賈敬。
對於這位祖父,賈蓉內心是不喜歡的。
也是好奇的。
賈敬出家從道,絕對是有秘密的。
甚至絕對不是自願,賈敬作為寧國府襲爵人,又去讀書考取功名,絕對是心中嚮往渴望權勢的,否則乾嘛非要考中進士,又襲爵之後,果斷放棄一切出家?
這種前後轉變,太過突兀。
“大爺...”
小斯繼續說道:“老太爺讓大爺與大奶奶同去。”
皺起眉頭,賈蓉輕聲道:“也罷,前後多年未見,我現在也已經完婚,帶著媳婦兒去拜見祖父,也是在情理之中。”
賈珍這個老王八不算,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
賈政與賈赦,與賈敬之間更是四服同族,血緣關係是極其親近的。按照輩分,賈蓉是需要叫賈赦賈政一聲爺的。
他們都是長輩,秦可卿去拜見,也不唐突。
“夫君。”
秦可卿有些忐忑,突然間賈家長輩齊聚,讓他們夫妻去拜見,秦可卿還是心裡有些不安的。
正常情況下,作為寧國公府的大奶奶,除非極其重要的事情,平日裡不可能賈家長輩齊聚,要她跟著去拜見。
“不怕。”
拍了拍秦可卿的手背,賈蓉微微一笑:“有我在呢。”
僅僅這幾個字,秦可卿心裡的不安慢慢散去,轉而心裡安定下來:“一定不能失禮,這是第一次拜見賈家長輩呢。”
夫為妻膽,妻為夫臉。
丈夫是妻子的膽,而妻子則是外人麵前,有冇有能力,處事手段,都是要給丈夫長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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