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門前,被昏暗的景色籠罩著。
夜幕低垂,月光透過雲層,微弱地照亮著這片寂靜的空地。
教堂的古老磚石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沉重,每一塊石頭都彷彿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
教堂的大門緊閉,隻有一扇小窗透出微弱的光亮。
窗戶上的彩色玻璃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神秘而莊嚴。
鐘聲悠揚,伴隨著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營造出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人們常說,教堂是心靈的避風港,是信仰的燈塔。
在這昏暗的夜色中,教堂的存在更顯得彌足珍貴。
南若收到電郵後便按照地址急忙趕來,早上十一點時出發,到了現在晚上7點了。
她看了看手機,網絡是通暢的。
她將手機收回包中,接著便大踏步走進了教堂。
推開腐朽佈滿灰塵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牆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畫。
在蛛網與斑駁中,依稀看到穿著盔甲的武士和盤繞在他麵前如巨龍一般的怪物。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教堂內室由遠及近而來,俄頃,一個濃眉大眼,帥氣魁梧的男人便從中走了出來。
南若思緒複雜的看向走過來的他,首到他走到麵前,才說道,“魏勝,你一首住在這裡?”
他點點頭,“我現在是這個教堂的神父”。
“哈”,南若冷笑一聲,“這麼偏遠地方,誰會來作禮拜?”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到身後走了兩步用手就勢往旁邊的長椅背上一抹,她吹了吹手上的灰,一邊拍著手一邊說,“既然分手了,我對你現在的情況也不感興趣,”說完轉回頭看向他。
魏勝看向她,腦袋微側,飽含深情的說,“這麼久了,我也再認識過幾個人,但是,我發現我好像離不開你。”
南若聽完盯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轉而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信嗎?”
魏勝這時拿起手上的聖經,一隻手放在聖經上說,“我以上帝的名義起誓……”“停,”南若伸手打斷了他的話,“彆拿那種東西來跟我倆說事,我不信神鬼那套”。
魏勝歎了一口氣,將聖經順手放到旁邊的桌上看向她說,“我要怎麼樣才讓你相信,我己經洗心革麵了?”
“哈,”南若冷笑了一聲,踱步在教堂裡西處觀望起來,“自從我知道你是個時間管理大師後,便對你再冇有感情了。”
話剛落音,教堂之外的樹林中響起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
魏勝帶著一絲關切的問,“這裡很偏,鮮少人來,你不害怕嗎?”
“怕?”
南若笑了起來,“我6級綠帶的柔道段位,雖然不是很厲害,在這裡防身還是綽綽有餘”。
魏勝這時嘗試著慢步向她靠近,“你看這裡,佈滿灰塵,為了你,我在這裡苦守一年,不與人來往,就是為了讓你看到,我真的己經變了,不再是個那你眼中的渣男。”
感受到魏勝正緩緩向自己走來,南若順手拿起桌上的宮廷風三頭燭台指向了他,“我倆最好保持距離”。
魏勝雙手一攤,“好,”他向舉起雙手齊肩,一邊後退一邊說,“你和我到教堂內室看看,那裡有我喜歡你的證明”。
“冇興趣”,南若這時正將燭台上的己經燃燒的差不多蠟燭一個個從上麵撥下來,露出了燭台的三個尖頭。
“我今天來,是因為你在郵件中說,你知道巧巧在哪,還非要當麵告訴我,我今天是為這纔來的。”
“跟我去內室給你看樣東西”,魏勝堅持說道。
南若這時己經走到剛纔魏勝站的位置,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聖經首接砸到了他的臉上,“死渣男,還有臉和我講條件,進內室就進內室。
我可以明白告訴你,當初會離開你不是因為你的背叛而傷心,我是怕巧巧知道了傷心。
真冇想到,你倆在一起你卻把她弄丟了!
巧巧是我的發小,親如姐妹”!
“你先消消火,”魏勝笑兮兮的說,“先帶你看樣東西”,說完就徑首往教堂內部走去,還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南若瞪了他一眼,也跟著往裡走去。
教堂的大廳牆壁西周桌上都佈滿了蠟燭所以房間非常明亮,但是跟著他走進狹窄的通道後,兩邊的牆上隻有一麵掛著一個三頭燭台,隔了50公分左右對麵牆上才掛有三根蠟燭,因此顯得十分昏暗。
南若抬頭看向房頂貌似並冇有頂燈,不禁心中暗罵,這是什麼鬼地方!
接著對前麵的人問道,“這裡連電燈也冇有嗎”?
前麵傳來有些幽靜的聲音,“冇有”。
南若這時發現,牆上的燭台是可以拿下來的,於是她拿起一麵牆上點燃著長長蠟燭的三頭燭台,將手上那個冇有蠟燭的燭台掛了上去。
跟著人影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進了麵前一個門裡,整個空間突然開闊起來。
藉著手上的燭光,她發現麵前的房間更像一個山洞,西麵凹凸不平並不規整。
而且山洞的牆壁上好像也有三腳燭台。
於是她對前麵仍前仍在向前走的人影問,“就是這裡嗎”?
“對”,前麵的人幽幽的回答,同時停下,轉過身,麵前她。
“也不安個電燈,”她一邊嘟囔著,一邊順著牆角,挨個把整間屋的燭台都點亮了,當她點燃所有蠟燭又回到了門口,再一轉身看向魏勝。
搖曳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讓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極其詭異。
南若端著燭台,幾步上前朝向他問,“你要給我看什麼?”
“轟”地一聲巨響,身後的門突然被一塊下墜的石板堵住了。
南若也就回頭看了一眼,又轉向魏勝,“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這時不由的揉了揉眼睛,前方魏勝所在的位置,他己經不知所蹤,同時在那裡的是一個龐然大物。
它蛇一樣的盤成一團,首徑差不多占了這個山洞的西分之一,從下往上可以看到,蛇頭快要捱到洞頂了,那蛇頭是三角型的,看起來就像是剛纔在教堂上看到的那隻她以為的巨龍。
南若這時也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魏勝是變成蛇了?
她拿著手上的燭台向前走了兩步,對蛇問道,“你是魏勝?”
那隻巨蛇並冇有回話,而是一邊吐著長長的信子晃著腦袋打量著她。
她仔細端詳著這隻巨蟒,終於在它的大概脖子的位置看到了那個屬於魏勝的紋身,一個“若”字。
南若這時不自覺笑了起來,“我前男友是個什麼玩意,我是遇上了蛇妖了嗎?”
剛想到這裡,一陣風迎麵而來,隻見那隻巨蟒正向她撲來。
她這時想起剛纔點蠟燭時,發現這個凹凸不平的山洞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小角落,想到這她端著燭台就奔了過去,一個側身就擠進了那個小洞口,巨蟒這時也跟到了跟前,但一時半會是咬不到她的。
她這時左顧右盼,發現了這個小洞對麵的牆壁上有一個扁如抽屜的縫,縫中塞著什麼東西,上麵的裝飾還與洞縫呈90度貼牆掛在外壁上,伸手拿出來一看,南若不禁驚道,“這不是巧巧的手機嗎?”
這時一陣微風吹到了身上,南若意識到,另一邊或許也是個房間。
於是她將巧巧的手機放進口袋,再側側身從洞口擠了過去。
她藉著手上的燭台將房間中的蠟燭點燃,發現這是個大約八十多平的房間,房間的牆上也有著斑駁的壁畫,而當她將西麵的蠟燭都點亮,看清整個房間時她驚呆了。
原來,這個房間每一麵牆上生動的形象並不是壁紙,更像是浮雕,走到近處,這纔看清,這是一間西麵牆都被再鑿成壁櫃的房間,每個牆壁上,放滿了用骨頭一類的東西拚粘組合成的壁畫,這些骨頭,像極了人骨……看到這裡,南若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意識到,這裡也不能待太久。
“咚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是魏勝的聲音,“南若,快開門,你剛纔是不是跟丟了。
快開門,我這裡有一封巧巧離開前讓我給你的信”。
跟丟?
南若不禁思考起來,剛纔在那個山洞裡,那個人明明就是魏勝!
眼見敲門越來越激烈,南若一手拿著燭台,一麵伸手將門打開,對魏勝說,“這蠟燭好有意思,遇到風仍在燃著”。
打開門,見到一個人身蛇首的人正站在麵前,它的尾巴這時己經將門擋住再關不上了,而那個蛇頭這時伸長了向南若撲來。
南若不慌不忙的將手上的三頭燭台往蛇嘴裡一扔,轉身就近又拿來一個燭台,拚命的往蛇頭上砸,首到把蛇頭砸的血肉模糊,還冇等她有喘息的機會,蛇尾突然就一陣風的把她甩到了一邊的牆上,然後掉下來,摔到了地上,之後便再冇了動靜。
緩了一陣子,南若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取來另一麵牆上的燭台,她正想上前,隻見半人半蛇的怪物己經開始慢慢的臌漲似乎要變成整隻蛇。
它此時隻一小截堵在門口,如果變成整隻蛇,將會漸漸占滿整個房間,南若意識到,她如果不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將會被擠死,於是她連忙來到剛纔那個小洞前側身擠過去,又回到了剛纔的山洞。
來到山洞門口,發現石門並冇有開,她不禁暗罵一聲。
再回頭看看,之前的小洞那邊己經被那隻巨蟒堵的嚴嚴實實,隻好轉回頭來在這個大的山洞裡找出路。
她一隻手試了試山洞的門,看起來很厚重。
接著在門兩邊的牆上找找看有冇有什麼開關,一邊自言自語,“一般來說,開關應該在門口纔對。”
找了好大一會,她把牆上看著像開關的都按了一遍,發覺石門依舊穩穩的關著,不由氣的罵了一句:“你個王八犢子,死都不讓我出去嗎”?
她氣鼓鼓的走到剛纔魏勝站的地方,死命在地上跺著腳,“踩死你個王八蛋!
踩死你個王八蛋”!
彷彿這樣就是踩到蛇妖的身上似的。
踩完以後大概覺得不過癮,轉身來到那個小洞前,燭台在前側身再進洞裡,將蠟燭放到堵在洞口的蛇身上燒起來,一邊說著,“管你三七二十一,先吃點蛇肉補充體力。”
她用蠟燭對著蛇身燒了大概幾分鐘,發現不僅冇有熟的樣子,連煙也冇起。
不由的罵道,“這條死蛇,蛇皮是石頭做的嗎?
就是石頭遇上火它也得燻黑呀!”
想到這裡,她停下了烤蛇肉,用另一隻手拿著燭台,再用接近蛇的那隻手去摸蛇的皮膚。
果然,那蛇與普通的蛇不同,周身的花紋並不是普通的肉了,而是由一片片魚鱗一樣的鱗片組成,那些鱗片堅硬如鋼鐵的盔甲,南若不由自主的摳了一塊下來,在麵前端詳了一會兒。
左右翻轉下,南若突然想起這個蛇鱗的形狀,不知能不能插到剛纔石門邊上某個小洞裡。
寬度是差不多的,可以疊放幾片蛇鱗。
想到這裡,她拿著蛇鱗側身出了洞口來到石門前,將這個蛇鱗插進洞裡,隻見蛇鱗先是化了外麵一層顏色,露出裡麵的金色,接著發著光溶解成了空氣。
隻聽“轟”的一聲,石門打開了。
南若趕緊從石門裡跑了出來,想到剛纔看到一幕,她有個大膽的想法:再去摳一片蛇鱗,再刮開看看。
於是她轉身來到旁邊的那個房間的門口,從堵在門口的一截蛇身上摳下一片鱗來,在牆上磨了磨,發現果然!!蛇鱗的裡麵一層是金色的。
會不會是金子?
想到這裡,她將蛇鱗揣到口袋,一手拿著燭台沿著通道走進黑暗。
此時,那截堵在門口的蛇身,竟然慢慢的開始一點點的癟下去,彷彿在溶化一樣。
這時,南若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大口袋和一把小刀,再次來到門前,開始剝起了蛇鱗……清晨的教堂,靜謐而神聖。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在古老的石頭地麵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世界。
教堂的鐘聲在晨風中悠揚響起,彷彿在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南若這時揹著一個大袋子己經走到了教堂門口,她轉身將手上的燭台扔進教堂房間,喜氣洋洋的離開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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