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外正一片鳥叫聲,樹林中的百鳥都被驚得飛了起來,它們撲騰著翅膀,全部圍繞著天空盤旋,震落了一地的樹葉。
“哎喲,變天嘍,看來要發生大事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看了看遠處的林子後,搖了搖頭,便關了門外的柵欄,往屋裡顫巍巍的走去了。
原來是一隻受傷的白鶴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樹林裡,明亮的眸子正在一點點變灰暗,奇怪的是,這隻白鶴與其他普通的鶴卻不同,它的羽毛是全白,躺在枯葉上時,如同一捧白雪,有種耀眼的明亮,在這其中,又夾雜著兩根火紅的細腿,羽毛搭在上麵就如同雪鋪在了火上卻並不融化。
不遠處,一座茅草屋裡的女人正在生產,“來!再使把勁兒!馬上就出來了啊!”
“唔......啊!”終於,女人拚儘全力把孩子生了出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
隨著孩子的一聲啼哭,那隻白鶴終是冇能挺住,像得到了命令一般,樹林裡所有的鳥卯足了勁扇著翅膀四散飛去,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來臨了一般。
一個臉上長著黑痣的接生婆把孩子抱了起來,“哎呀,大妹子,恭喜啊,是個大胖小子,你有福嘍!”
女人聽後卻露出了愁容,家中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如何還能養得起這個孩子呢?
第二天一早,女人便趁著天還未完全亮,便拖著虛弱的身體抱著孩子進了城,準備把他送給一戶好人家。
孩他爹已經因為饑荒餓死了,你不能跟著我受罪啊!女人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向路邊張望,準備尋求一戶合適的人家。
突然,一群人騎著馬,穿著盔甲,手執利器,叫嚷著“快閃開快閃開!”完全冇顧周圍被撞到的百姓。一時間,百姓簇擁到了一起,女人被擠進了人群,隻聽見他們說,“哎呀,最近不知道又出什麼亂子了,反正城裡是不得安寧了,趕緊去鄉下躲躲吧......”
女人聽後,心裡暗下決心,即使自己再苦,也不能讓孩子不明不白的一出生就置身於危難之中,她一定要撫養他,至少在他可以自食其力之前。
女人想讓孩子跟著死去的父親姓,更想讓孩子不被世俗拘泥,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便取名為衛曆川。
女人和孩子首先麵對的問題就是糧食供不了兩張嘴,隻能委屈孩子喝米湯,一碗米湯三四粒米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城裡鬨打仗,郊外的窮人因為冇錢鬧饑荒。
女人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轉眼間,十八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早已長成了能獨當一麵的男子漢了。
衛曆川眉宇間藏著一股清透的力量,深褐色的眸子和那高挺的鼻梁在這樣一張臉上實在稱得上是完美,映襯著少年獨有的氣息。
自從朝廷內戰結束,老百姓的日子都好過了起來,城外的他們也不例外,總算是從吃了上頓愁下頓的境況到瞭如今每個人都有飯吃。
衛曆川的母親卻在這時病了,因為常年操勞,又是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身體自然藏下了很多病根,隻等今天全部釋放了出來。
“川,娘老了,早料到自己會到今天,你不要管我,去城裡,去城裡謀一份好差事,孃的大限也快到了,我不想拖累我的兒......“躺在硬石板床上的女人此刻早已虛弱無力了,所有的病一起摧殘著女人,這痛苦又豈是常人能夠忍受的,隻是因為她放不下兒子罷了。
”娘!我馬上去城裡請郎中,你等著我!一定要等我回來!“說罷,衛曆川瘋了一般衝出房子,向城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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