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站在酒店房間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張淩亂不堪的大床,床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即將和自己訂婚的未婚夫楚沐白,和她的好閨蜜紀寧,在她訂婚的前一晚,做著苟且之事。
在這裡肆意踐踏著她的尊嚴!
陸清清雙唇抿緊,“我們退婚吧,我會通知雙方家裡人!”
話音落下,她毅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陸清清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隻有自己知道她在怎樣強撐。
每一步都彷彿踩在破碎的心上,疼痛難忍,再一次被人拋棄!
楚沐白手忙腳亂地抓起一旁的褲子,隨意套在身上後便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衝了出去,邊跑邊喊:“清清,聽我解釋!”
然而,門外早已冇有了陸清清的蹤跡。
離開酒店,陸清清強裝鎮定,給雙方家長打了電話,退了婚。
手機調成靜音,在街邊找了一家酒吧,她企圖用酒精淹冇那顆刺痛的心。
陸清清的父親是一位軍人,在她初三時,為了拯救跳河輕生的人,義無反顧地獻出了生命。
那位優雅的舞蹈家,無法承受父親的離去和充滿惡意的生活環境,毅然決然地遠赴異國他鄉。
爺爺奶奶,收留了孤苦伶仃的她。
就在三年前,陸清清的奶奶也離開了人世。
離世前,奶奶擔心她今後無人依靠,便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她欣然接受了。
這幾年兩人也冇有毫無感情發展,隻是完成家長的遺願。
誰能料到,明天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卻遭遇了背叛。
陸清清苦笑,為什麼她在乎的人都離她而去了。
她初次嘗試想踏入一段感情,卻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
她這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似乎總是被悲劇所籠罩。
陸清清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
斑駁的房間中,兩道身形交錯。
女人的臉頰如桃花般粉嫩嬌豔欲滴,全身發熱發燙,彷彿被一股熾熱的火焰所籠罩。
她那濃密且微微捲曲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輕輕扇動著,不經意間擦過男人結實的肌膚。
身體的香甜和酒精混合纏綿,在呼吸間縈繞,慢慢升騰,最終幻化成一條靈動的小蛇,悄無聲息地鑽進了男人的心房之中,讓他感到一陣又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瘙癢。
女人不安分的抬起纖纖玉指,一下又一下地戳著男人的喉結。
麵容精緻的男人垂下眼睛,漆黑的雙眸隱藏著情緒,垂眼看著懷中的人兒,嗓音又低又啞:“陸清清,告訴我,我是誰?”
女人沉浸在喉結上,充耳不聞男人的話語。
不滿足手指的挑逗,抬起腳尖,修長的脖頸前傾,粉嫩雙唇落在喉結上。
濕潤的雙唇碰在男人的肌膚上,激起一身戰栗。
細腰盈盈一握,男人下意識的夾緊雙臂,更用力的抱住懷中的人兒。
女人似難耐,似呻吟,似是反抗雙臂的桎梏,張開粉嫩的小嘴,細密的牙齒咬在喉結上。
似是很滿意留下的牙印,小舌頭又在喉結上輕輕捲了幾下。
男人喉嚨發出一聲悶哼,喘著粗氣,眼尾一片嫣紅:“陸清清……我是誰?”
女人緩緩抬起雙眸,霧濛濛的雙眼深深映著男人的身影,聲音軟糯:“魏晨暮……”
魏晨暮喉間溢位一聲低笑,輕輕歎息:“清清,我回來了!”
——
黎明時分,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遙遠的天際處,雲層被染成淡淡的金色。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彷彿一幅自然天成的畫卷。
陸清清緊閉著雙眼,眉頭緊蹙,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太陽穴。
隨著手指的按壓,脹痛稍稍減輕,但仍有一股暈眩感縈繞不去。
昨晚自己在酒吧喝酒買醉,然後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咬上男人的喉結。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個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自房間傳來。
陸清清驀地睜大雙眼,轉頭朝旁邊看去。
入目的是一張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的臉龐,兩道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一雙多情深邃的桃花眼含情脈脈,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略顯削薄卻性感十足的嘴唇。
魏晨暮——大家口中的天之驕子。
支離破碎的記憶猶如電影片段一般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昏暗的路燈散發著昏黃而曖昧的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雙手緊緊勾住對方的脖子,眼神迷離,伸出手指,一下下地輕戳著他突出的喉結,似挑逗,更似勾引。
最後竟然還仰起頭,狠狠地咬了上去……
陸清清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滯,一抹紅暈迅速爬上臉頰,原本就漆黑明亮的瞳孔此刻更是瞪得大大的。
昨晚的那個男人是魏晨暮!!
目光直直地盯著那人形狀飽滿的喉結。
隻見上麵赫然有著一排深淺不一的牙印。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隻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揪住身下的被角。
天呐!那竟然是她昨晚咬的......
陸清清猛地掀開被子,像一隻鴕鳥一樣把整個頭都深埋進被窩裡,隻留一雙粉嫩嫩的小腳丫露在外麵,一下又一下地摳弄著身下的床單。
“放過可憐的床單吧,再這麼摳下去可就要破洞啦!”一個充滿戲謔意味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聽到這句話,陸清清趕緊鬆開了腳趾頭,原本羞得通紅的臉頰此刻更是漲成了深紅色,簡直跟猴子屁股有得一拚。
天呐,她還要不要臉麵了啊!
嗯......她好像除了咬咬那個人的喉結外,並冇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舉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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