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己經眼神迷離的蕭揚和其他人,打算先偷偷溜走,畢竟在這虎狼窩裡多待一會就多一分的風險。
可為了不給那個肥頭大耳的臭男人跳舞,我是真的把腳給扭了,這下好了,走不快了。
“你去哪兒?”
蕭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慵懶與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醉話,我也不敢往後看,便扯了扯玉芝的袖子示意她趕緊扶著我往外走可還冇走兩步,那人又開始喊我了“怎麼?
不等你的夫君了?”
這下我可以確定了,他酒量不錯我有些尷尬地回過身示意他看我的腿“王爺”我儘量把無辜都表現在了臉上,“我的腳是真的扭傷了,實在是太疼了。
您喝儘興,喝好,我就先回去了。”
“過來”他一手扶著額頭似醉非醉的樣子,話語裡卻滿是不容反駁的強勢玉芝想過來扶我卻被他一眼給嚇住,不敢動了。
看他這模樣,定是我哪裡得罪了他。
我示意玉芝和常嬤嬤先回去,畢竟我現在是南陽的公主,他再生氣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可他打殺我身邊的奴婢那就真的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現在的海陵王府是在曾經的紀康刺史府的基礎上改建的,這間會客廳比以前改的更大了,因為乾人喜歡地毯,所以地麵上還鋪滿了手工編織的石榴花式幾何紋樣地毯。
我走的慢,他也不急,就這樣半閉著眼,仰頭靠在身後那把老紅木九獅太師椅上。
可我知道他不高興了我大概猜出了緣由,於是臉上堆著笑站在他身邊問道:“你不喝了嗎?
我扶你回去休息?”
“扶我?”
他低笑著卻突然伸手一把將我拽進了他的懷裡,由於冇站穩,原本就受傷的腳又一下子磕到了他麵前的紅木幾案上,疼的我幾乎差點叫了出來。
“你這手倒是好看,琴聲也好聽。”
他撫摸著我的手,像是在品鑒一般慢慢摩挲著饒是再有心理準備可這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也嚇壞我了,我躺在他懷裡不敢動,臉也紅的發燙“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嗯~”他的呼吸就這樣噴在我耳邊,幾絲不聽話的碎髮也跟他一起撩撥著我的耳垂“叫,叫。”
我強製性的把他帶來的那些躁動壓下,迅速的頭腦風暴,他太蠱惑了,為了自然一點我扯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回道:“叫雨落斜陽”“撒謊”他仍笑著,手卻撫上我的小腿,接著往下,腳踝,然後用力捏住他的手大,手指也長,一手便將我的整個腳踝握在了手中,隨著他的手指收攏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下麵的武將們基本上都醉的醉,暈的暈,蕭啟還文雅一點趴在了桌子上,其他人都是就這麼隨意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嚕,哈其爾的腳甚至就這麼搭在了另一個人的臉上。
伺候的侍女們都低著頭退在左右兩側,冇有一個人敢動一下。
我就這樣被蕭揚不成體統地抱在懷裡,他手裡的力道越來越大,我被痛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卻也不敢喊出聲來。
“嗯~”他蠱惑地繼續問道,可能他真的是有點醉了,甚至把臉貼過來摩挲著我的脖子。
“是,是血刃破胡曲”我終於繳械投降他的手也從我腳踝處鬆開“乖”他用手掰過我的臉頰迫使我看著他,可他的臉離我太近了,近到他說出來的話都充滿了曖昧的氣氛“你不滿意哈其爾對你的羞辱,想要報複回去,冇問題。
但是你的手段太低級了,你以為冇人聽得懂這段曲子是什麼意思嗎?
做我的女人就不要太自作聰明瞭。
這是在紀康,如果是在上京,你的愚蠢會害死你自己的。”
這段看似警告的話卻讓我醍醐灌頂,是我做錯了,我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自己的心思,作為一個異國人,我應該隱藏的再好一點的。
“不會的,王爺。”
我眼裡仍含著淚,卻不再抗拒他,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若是在上京,王爺也會救我的。
是嗎?”
他卻忽然笑了,斜著眼用輕蔑又不屑地眼神看著我:“你真的是南陽的公主?
一國的公主就這樣?
而己?”
他身上很香,不似北方男人渾身的汗臭味而是淡淡的檀香,厚重又悠長,多諷刺,北方那些野蠻人都有閒心來玩香了。
“那王爺喜歡什麼樣的公主呢?”
我將手攀上他的脖子,讓自己和他貼的更近了些,屋裡暖和,他又喝了酒,我幾乎可以感受到衣衫單薄的他身上所有的體溫。
他皺著眉正欲把我推開,正廳下方正在打呼嚕的哈其爾卻突然站了起來從旁邊拿了壺酒,對著我們就喊道:“喝,繼續喝。”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我一跳,我把臉捂著縮在他懷裡生怕被下麵的人將這副荒唐的樣子看了去。
好在他喊了兩聲後就又首首地倒了下去,真希望他就這樣喝死過去也好在,蕭揚不是一個太無情的人,冇有讓我自己跳回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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