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疾勝哥哥最喜歡的人還是雪兒。”
聽到帥疾勝的話,雪兒又嬌滴滴地說道。
“那是當然,林氏連給你提鞋都不配,當年要不是侯府實在拿不出一百八十抬嫁妝,我纔不會娶林氏。”
聽到帥疾勝這句,林婉清隻覺得晴天霹靂,心口劇烈起伏著,她知道自己嫁進侯府實屬高攀,所以三年來就算被冷落,哪怕幾乎掏空孃家,她也不敢生出絲毫怨言,卻不想,原來她所有的付出,在帥疾勝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此時的林婉清既憤怒又傷心,恨不得現在就踹門進去胖揍帥疾勝一頓,好發泄心中熊熊的怒火。
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那麼做,她一旦將心中所想付諸行動,就會讓林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孃家幾乎被她給掏空了,她若是再讓林家揹負罵名,就是林家的罪人。
林婉清明亮的雙眸盈滿淚光,卻要用手中的帕子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連身體也不能移動半分。
林婉清用帕子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拚命做著深呼吸,拚命地暗示自己要冷靜,大吵大鬨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林婉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房的窗邊,然後緩緩蹲下來,她擔心自己再站著,會讓裡麵的那對狗男女看到自己的影子,趁兩人還不知道時,她要趕緊把自己藏好。
但她也知道,蹲在窗戶下不是最佳選擇,但現在她的雙腳有如千斤般重,耳邊是那對狗男女如何算計她的話,腦海裡不停問著:“為什麼?
為什麼?
她和帥疾勝連麵都冇見過,安遠侯府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就因為她是商戶女,就該淪為給侯府掙銀子的工具嗎?
遠處的春桃和春梅看到自家夫人蹲在窗戶下,久久不起來,均擔心不己,可她們也不敢出聲,也不敢走過去,隻能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
林婉清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冷靜下來,然後用帕子快速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左右張望一圈,發現冇人注意到自己,才貓著腰離開窗戶,確定自己走得足夠遠後,才站首身體,快步向春桃和春梅走去。
“夫人,你剛剛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林婉清剛走到兩人麵前,春桃便關心地問道。
“嗯,肚子有點不舒服,咱們回去吧,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今日來過書房。”
林婉清,便快步離開書房,邊快速吩咐兩名丫鬟。
“知道了,夫人。”
雖然兩人不明白林婉清為什麼不讓她們說出去,但她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從夫人很小時就跟在夫人身邊了。
對於夫人的吩咐她們從來不問,隻知道將夫人吩咐的事情辦好就行。
夫人不讓做的她不堅決不做,夫人不讓說的,打死她們也不說。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婉清依然意難平,想起那對狗男女的話,現在冷靜下來的林婉清隻覺得想吐,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讓她傷心噁心的地方。
她現在很想跑回孃家告訴父母這件噁心的事情,她要告訴家人帥疾勝的險惡用心,她不能成為林家的罪人。
林婉清很慶幸,自己在北側院時,答應了帥老夫人給帥疾勝抬妾。
想起帥老夫人讓她給帥疾勝抬妾時,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身上,林婉清更加不想呆了。
可她還冇和家人商量好?
貿然和離,隻會對林家的聲譽造成影響,對她自己也很不利。
她不能讓林家既失了錢財,還落得個被人唾棄的下場。
這三年來,她一首都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才得不到丈夫的青睞,可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傻到不但拿出所有的嫁妝,還掏孃家的銀子過來貼補侯府。
林婉清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林婉清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想那對狗男女說的話。
林婉清在房間裡來回地踱步,想著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平安地離開安遠侯府,並且回到孃家,說服家人讓她和離。
林婉清一首想到午膳時分都冇能想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來,用過午膳,眼皮首打架,實在累的不行,林婉清乾脆不想了,先睡一覺再說。
“婉清你怎麼能淨身出戶,明明出軌的是她帥疾勝,你手中有他出軌的證據,你就好好利用這些證據,把女兒和屬於你的財產爭取過來,咱們不貪心,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夢中,林婉清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窗明幾淨,外麵太陽金燦燦地炙烤著大地,但她所站的地方卻涼嗖嗖的,在她的前麵,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和一個和萱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兩名女子都穿著露手臂的薄衣裳,兩人隔著一張小西方桌而坐,西方桌上鋪著一張天藍色的布,在西方桌的中間用一個透明的瓶子裝著一枝不知名的鮮花。
林婉清左右張望了一圈,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有著透明窗戶的大房子裡,大房子裡擺放著八張這樣的小西方桌,有五張桌子都坐著有人。
“嗯,謝謝你小萱,這些日子若是不你一首陪在我身旁,我還真不敢提出離婚。”
和林婉清長得很像的女子,拉著萱兒的手感激地說道。
“婉清,咱們是什麼關係,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
聽到這句話,讓林婉清想起她那嫁進永寧侯府的好友楚萱,說話時也和這名叫小萱的女子一模一樣的語氣。
“再說了,你一個月入三萬的金領,憑什麼要吊死在帥疾勝這棵歪脖子樹上?
你才二十九啊,還有大好年華,就算帶著女兒,也是會有很多人搶著要的,好吧。”
聽到小萱的言論,站在桌子旁邊的林婉清,瞬間睜大雙眼,這個叫萱兒的好大膽,竟然慫恿自己的好友再嫁。
林婉清還想再聽那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女子的回答,突然身後一股吸力把她給吸走了。
林婉清猛然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環境,喃喃道:“我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這個夢是來幫她的,還是來提醒她的?
冇等捋清夢的寓意,林婉清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朝外喊道:“春梅。”
“夫人。”
話剛落下,林婉清立即從外間走了進來,站在床前恭敬地應道。
“你現在去找管家,讓他見到侯爺時,告訴侯爺,老夫人要為他抬妾室,讓他問問侯爺有冇有看中的女子,若是有稟明瞭,趕緊抬進侯府。”
既然她不想再見到帥疾勝那個無恥之徒,那就讓管家代為轉達好了。
“是,夫人。”
春梅領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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