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樸實勤勞能乾小農女×病弱高冷抑鬱出逃霸總】
【無金手指 悠閒種田 治癒美食 慢節奏 雙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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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半,梅花早晚點鋪子裡
靠門口的桌子上一男一女對坐,男人喋喋不休的在說著些什麼,而女孩則埋頭吃米線。
狀似無事發生,可仔細觀察卻發現,她握筷子的那隻手用力到發白,吃米線的表情也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李歲安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米線,憤恨的咀嚼著,這是她第N次想將麵前這碗紅油飄飄的米線湯水潑到對麵的男人身上。
“我媽說了,我今年二十六,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孩子了,所以你今年必須要懷上孩子,剛好今年是龍年,孩子的屬相好。”
“我媽說,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但我看你也太瘦了,我媽肯定不喜歡,所以就不去你家彩禮了。”
“我媽說女人要能乾,除了孝順公婆和伺候老公孩子,還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所以,等我們結婚後,你就去找一份工作。”
“我現在在公司裡上班,一個月三千塊,等我們結婚後,你就進廠打工吧,我聽說廠裡工資高,一個月能拿六七千。”
“要是懷孕了也冇事兒,還可以繼續在廠裡上班,等要生了再請假就行,我媽說女人懷孕不能矯情,像她們年輕的時候,都是大著肚子去乾活的......”
最後一根米線被咬斷,李歲安忍無可忍,猛地將筷子拍在桌上,她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見人就給三分笑,可此時卻忍不住想動粗,真想將這死媽寶男的腦袋給掐掉!
她突然的拍桌將對麵的男人嚇了一跳,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就見小姑娘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往外輸出。
“你媽說,你媽說,你媽這麼好,你乾脆娶你媽算了,還出來相什麼親!”
“是,我是長得瘦,我是屁股小,我是不好生養,你媽腚大腰圓,一胎能生八個,你怎麼不讓你媽給你生啊?”
“哦,我知道了,你媽就隻能生出你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長得又醜又痤還天天做大夢以為自己是高富帥的垃圾玩意!”
長得有些瘦小的姑娘,此刻氣勢卻有兩丈八,將那媽寶男嚇得坐在椅子上大氣也不敢喘。
李歲安氣還冇消,卻看到那媽寶男居然撇著嘴,嘴皮子哆嗦,哇一聲哭了出來。
“哇!媽,這個女人罵我!”
李歲安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她自認為見過的極品已經不少了,可今天這個真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要不是紅娘說對方人踏實肯乾,長相端正,家世挺好,個子也挺高,也就一米八差點,她纔不會來呢。
可等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紅孃的嘴,騙人的鬼,死人都能給她說活了!
長得肥頭大耳,眼小嘴大,還有一口齙牙,胖得像個汽油罐的男人居然可以說長相端正?
是,那個子的確一米八差點,也就差個二十厘米吧!
虧她今早起了個大早,又是喂牛,又是餵豬,忙活了一早上,還等收拾自己來鎮上相親,結果,就這?
她真是越想就越替自己不值,所以,她果斷掏出手機,將紅娘給拉黑了。
媽寶男還在哭著叫媽,這女人太凶了,他回去要和他媽告狀,等以後她進了他家門,要讓他媽好好給她立規矩!
李歲安被吵得不耐煩,手一拍桌麵,桌上的筷子彈起,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惡狠狠的盯著媽寶男,怒喝:“再叫一聲,我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媽寶男乖乖閉嘴了,麵前的女人怒火要噴到天上,他有預感,她說打他是真的會打。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要走,李歲安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拎上自己的帆布包也朝著門外走去。
一直在鍋灶旁悄悄看熱鬨的老闆娘攔住他們,麵容略微帶些不好意思:“兩位誰把錢付一下?”
李歲安這纔想起來他們還冇付錢呢,真是被這死媽寶男給氣昏頭了。
今早,媽寶男將她約進了這家早晚點鋪子,兩人各點了一碗米線。
媽寶男掏出手機掃了二維碼,李歲安以為他要買單,也冇虛情假意的阻攔,左右不過七八塊錢一碗的米線。
“微信收款七元。”
店內響起微信收款的提示音,李歲安看向媽寶男,覺得自己的認知再次被重新整理了,所以,他出來相個親,請相親對象吃一碗七八塊錢的米線不說,還不付錢?
媽寶男有些怕李歲安,但還是硬著頭皮說。
“我媽說,我們現在隻是相親,不能給你花錢,而且,你點的紅燒牛肉米線,比我的雜醬豬肉的貴一塊,我媽說你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懂得勤儉持家!”
蹭!
李歲安憤怒的小火苗立馬瘋長,已經到了可以燎原的趨勢!
她走回桌子旁,將自己那碗冇喝完的米線湯端了起來,直接朝著他的衣服上潑了過去。
看著他灰白色的外套上滿是紅油,她的氣瞬間就消了不少。
她拿著手機掃了二維碼,給老闆娘付了八塊錢,然後昂首挺胸,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路過媽寶男身邊時,她給他翻了個白眼,聲音中帶著冷笑:“祝你和你媽天長地久,百年好合,你們最好生生世世鎖死,彆出來禍害人!”
媽寶男又哇一聲哭了起來,跺著小碎步跑出早點鋪子,邊跑邊叫媽。
老闆娘看著分道揚鑣的兩人,忍不住啐了一聲,和丈夫吐槽:“呸!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得虧那小姑娘是個暴脾氣,不然得被氣死,我這個外人看著也一肚子氣!”
老闆連連應是,夫妻倆吐槽的功夫,一直在店內最角落安靜吃早點的男人站起了身,到前台付了錢,一碗清湯米線,六塊錢。
男人長得很高,那個頭估計得有一米八五,但是卻極為瘦削,彷彿隻剩下一身骨頭架子,可這副身軀上卻長著一張十分俊俏的臉。
皮膚有些病態的白,卻很細膩,一雙眸子冷而幽深,像沉寂的寒潭,睫毛長而翹,鼻梁高挺,鼻根處有一顆小巧的黑痣,讓他顯得更加清冷,薄唇微微蒼白,但形狀卻很好看。
老闆娘對這個客人印象很深,一是因為好看,二是他來過他們店好幾次,每次都點一碗清湯米線,什麼調料都不放,他甚至連鹽都不加。
她覺得這人有點怪,不僅吃的怪,性格也怪,冷冷淡淡的,除了點餐,其餘一句話不說,她估摸著他還是個外省人,因為他說普通話。
他們這種山哢哢的小鎮,大家都是操著一口方言,說普通話的很少。
男人出了店門,老闆娘的視線卻還在他身上,惹得老闆一陣吃醋:“彆看了,人家小哥再帥也不是你的,你這輩子隻能有我這個糟老頭子!”
老闆娘嗔了他一眼,笑罵兩句,兩人又忙活著店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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