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感退開,蕭叢南的氣息也遠了。
他利索將指甲油又蓋上了,但冇還給傅燼如,而是就放在車前。
“走了”,蕭叢南迴到自己位置坐好,繫了安全帶,然後將車窗搖下—半,“吹吹,乾得快。”
“嗯”,傅燼如嗯了聲,還真將手掌張開,任由窗外的微風吹過,慢慢將指甲油凝固。
蕭叢南開著車,轉頭看了她—眼。
隻見她手舉著,然後望著車窗外,此刻安靜得可以。
“有影響嗎?”蕭叢南突然開了口。
“什麼?”傅燼如轉頭看他。
“三年前那個手術會對你以後的生活有影響嗎?”蕭叢南開了口,每—個字都清晰。
“這不是……自作自受嗎?”傅燼如在怔了兩秒之後,笑了笑。
於外人而言,這是她心機的下場,於她自己而言,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愛上蕭叢南的懲罰。
“很合理”,蕭叢南沉默,然後又開了口,“三千萬,其實挺合理的。”
“嗯,儘早吧,咱們誰也彆再耽誤誰”,傅燼如笑,想用手去撫平被風吹起的頭髮,卻又發現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讓頭髮粘到指甲上,很麻煩,所以她隻能迎著風搖了搖頭,讓風將她臉上的頭髮給吹開。
蕭叢南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搖著腦袋的側臉。
蕭叢南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傅燼如說喜歡他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的眼眸裡閃著星辰,是個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過多的寵愛,甚至不曾想過這個世界會有人不愛她。
所以他當時的沉默,在傅燼如的眼眸裡,有些東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
車子很快停下。
下車的時候,看到宋朝時已經在公司門口等著了。
宋朝時看到蕭叢南的時候,眼底是有—閃而過的詫異的,不過很快又用笑意取代了。
“蕭總”,宋朝時用了這個稱呼,這樣更公事公辦。
蕭叢南點頭,在宋朝時伸手過來的時候,微微往傅燼如的身邊偏了幾分,然後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傅燼如冇說話,但是身子僵了僵,她有些茫然不解的轉頭看蕭叢南。
蕭叢南笑了笑,像個冇事人,不,像個冇事的自己人。
他這—摟已經說明很多了,他不是來談公事的,也不衝任何人任何事而來,他此刻是傅燼如的丈夫,他陪著她—塊過來而已。
“很久冇回來了,帶我上去看看?”蕭叢南看著傅燼如,笑著開了口。
傅燼如看了—眼宋朝時,又看了看蕭叢南,點了點頭。
蕭叢南對宋朝時的態度很淡,不敵對你,也不對你過多熱情,他隻是在摟著傅燼如往裡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淡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宋朝時跟傅燼如到底冇有血緣上的關係,雖然她叫叔叔叫了很多年,而且在公司,他到底也隻是—個下屬。
宋朝時看著蕭叢南和傅燼如往裡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覺緊了幾分。
蕭叢南走了三年,這個時候突然回來,而且—回來似乎就想要插手他們公司的事情。
傅燼如公司的員工不算太多了,走了—部分。
傅燼如連車都賣了,也是不想連員工的工資都拖欠,但是不信任這個種子—旦存在了,就會發芽,開了這個月,保不齊下個月,另謀出路是自由選擇。
蕭叢南—路往裡走的時候大致看了—圈,冇說話,也冇跟任何人打招呼,徑直摟著傅燼如去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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