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瑩有火發不出,她得維持好乖巧的形象,“好的,沈先生。那我先回房了。”
“嗯。”
喬嶼禾喝了一口茶,眼尾挑起笑意,她還挺喜歡看白楚瑩吃癟的樣子。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錯。
當年,白楚瑩高高在上的欺淩她,如今風水輪流轉,白楚瑩落到了她的屋簷下,她要是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轉來的這場風水。
沈知聿說過,她是月灣彆墅的女主人,不管她做什麼,所有後果都由他來承擔。
於是接下來。
第一天,白楚瑩故意挑釁,喬嶼禾潑了她一杯牛奶。
第二天,白楚瑩又提殺人的事情,喬嶼禾甩了她一巴掌。
第三天,白楚瑩拿霸淩的事情噁心她,喬嶼禾拿剪刀剪掉她一半的頭髮。
第四天,白楚瑩向宋淑雅告狀,喬嶼禾將熱湯澆在了她頭上。
……
喬嶼禾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隻要白楚瑩作妖,她就發瘋。白楚瑩要維護好嬌弱小白花的形象,楚楚可憐的忍下所有委屈。
沈知聿看到了也不會管,頂多讓白楚瑩多加忍耐。
就這樣,凡是喬嶼禾在的地方,白楚瑩都會下意識的退避三分。
即便如此,白楚瑩遭受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她當年被霸淩的十分之一。
這天下午。
江然帶來了關於晶片研發的資料,喬嶼禾下樓赴約。剛出萬華大廈的門,一桶紅色油漆潑了過來。
油漆順著頭髮,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黏膩刺鼻的味道,令人噁心。
中年女人破口大罵,“賤人!你勾引我老公也就算了,你還害了他的命!你這個殺人犯,警察不會放過你的!他對你不薄,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十年了,你就冇有一點愧疚嗎?”
歇斯底裡的怒喊,吸引了很多人。
喬嶼禾神色冰涼,伸手擦了擦粘在臉上的油漆。
正在趕往這邊的江然,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喬嶼禾!”
江然神色慌張的跑過來,手裡的資料還掉落了幾頁,下意識的護在喬嶼禾前麵,重重的推了中年婦女一把。
“你是不是有病?”
中年婦女癲狂的笑了兩聲,“我有病?對,我就是有病。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告死她!我要讓她下半生在牢獄裡度過!”
江然皺眉。
喬嶼禾將江然拉至身後,神色冷靜地望著中年婦女,“你口中的待我不薄,是他有意引導全班同學孤立我,還是縱容同學對我的霸淩?是他對我言語侮辱,還是以師者的身份脫掉我的衣服對我實施侵犯?”
鮮血淋漓的過往,再次被撕開。那一年,喬嶼禾才高二。
中年女人臉上掛不住,她是知道這些事的,可懼於丈夫的淫威,將這事歸咎為了喬嶼禾主動勾引。
江然說不出話來,眼底隱匿著哀傷。她忽而想起,江渡生前總是說一句話。
“喬喬過得已經夠苦了,我要對她好點。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她。”
耳濡目染之下,江然對喬嶼禾很好很好,和江渡一樣,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條件的維護喬嶼禾。
正如現在。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自己老公做過什麼事不知道嗎?還好意思過來鬨,倒打一耙嗎?先不說你有冇有證據,單憑你老公做的那些事,就夠他坐幾年牢的。人麵獸心的畜生,也好意思做老師?你是真不嫌丟人,我要是發生這樣的事,很不得遁地消失。你倒好,大喇喇的公之於眾,有臉冇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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