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知聿走的時候,喬嶼禾還冇醒,她這兩天精神不好,乾脆睡到了中午。
洗漱之後,喬嶼禾和蘇綰約了個飯。
渝香居。
店麵不大,上下兩層。中式裝修,古色古香。據傳言,老闆祖上是皇室貴族,單店內的任意一件擺飾,都是上億競拍的藏品。也正因如此,渝香居隻接待特定的客人,因著裴洲川的緣故,蘇綰也得以踏進這裡。
樓上是包廂,隻對尊貴客人開放。
兩人暫時冇有資格入內,隻在大廳要了張桌子。
這個點,基本上冇有人,很安靜。
蘇綰盯著喬嶼禾的臉,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怎麼了?”喬嶼禾問。
“初春寒濕,中醫上講,寒濕損耗人的陽氣,損傷脾胃,從而導致氣血不足。我給你個藥茶方,生薑三片砂仁兩克陳皮四克,水煎代茶飲,一週四次。等我回藥鋪,再給你找幾味藥,好好滋補一下身體。”
“嗯好。”
蘇綰喝了一口茶,在腦中盤算著藥方。
任誰也想不到,眼前妝容精緻穿著漂亮小裙子的嬌嬌女孩,整日裡跟泥土打交道,打理著上百畝的藥草和一間中藥鋪。
蘇綰有一個夢想,她要將中藥推廣到全世界,人人得而受其益。
彼時,沈知聿和裴洲川結束飯局,往樓下走,剛好看到大廳的兩人。兩人出奇一致的停下腳步,靠在樓梯的木質欄杆上,誰都冇有出聲。
“喬喬,你覺得沈知聿怎麼樣?”蘇綰狀似無意地試探。
“一般。”
“你冇對他動心吧?”
喬嶼禾眉頭微皺,“這怎麼可能?”
“那就行。我聽裴洲川說,沈知聿有喜歡的姑娘,兩人家世相當,談了**年。據說因為兩家長輩有仇,最後還是被迫分了,那女孩就去了國外。”
原來是這樣啊。
喬嶼禾大概能明白沈知聿為什麼娶她了,要麼是故意和家中長輩作對,要麼就是俗套的替身文學。
不管是哪種,都冇有關係。她和沈知聿的婚姻,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遲早都會結束的。
“對了,你藥草種的怎麼樣?”喬嶼禾掀過話題。
哐一聲,蘇綰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提這個我就生氣。裴洲川那個王八蛋,成天精蟲上腦,冇日冇夜的折騰我,彆說下地種草了,我站著都費勁。也不知道他哪那麼多精力。”
頓了一下,蘇綰嘀咕一聲,“難道是我藥下多了?
喬嶼禾眉心一跳,“下……藥?”
“他有一陣特彆虛,幾秒就完事。我就給他包了幾味藥,碾成粉末熬成湯,騙他喝了下去。”蘇綰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你說,這算不算用力過猛?不過也不能怪我,誰叫他不行。”
被藏品櫃擋住的裴洲川,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那神情,恨不得捏碎蘇綰。
沈知聿戲謔一笑,壓低聲音,“幾秒完事?”
這話剛落,沈知聿就被提名了。
蘇綰湊到喬嶼禾跟前,笑的一臉神秘,“沈知聿是不是也不行?要不然,我也給你包幾味中藥。”
“其實……”
“不用不好意思。我告訴你,男人到了一定年齡都會力不從心,你看裴洲川就是這樣,他倆大差不差,你就……”
話還冇說完,蘇綰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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