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蘇綰有點擔心,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去看看。”
裴洲川睨了蘇綰一眼,“我讓你走了嗎?”
蘇綰討好一笑,搖晃著裴洲川的胳膊,“哎呀,就讓我去嘛,求求你啦。”
“去吧。”
得到應允後,蘇綰急忙上樓,臨走不忘親一下裴洲川。
“挺乖的姑娘,你管她那麼嚴乾什麼?”沈知聿不太讚同的開口。
乖?看來蘇綰騙了不少人。
裴洲川笑了一聲,懶散的伸了伸胳膊,往後一靠,“寵物當然得嚴加管教,我和你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極淡的語氣。
“你越陷越深了。”裴洲川篤定道,眉頭微挑,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說錯了。”沈知聿摁滅菸頭,“我就冇進去過。”
“話彆說太滿。”
“隻要我想,任何人都可以是喬嶼禾。”
裴洲川越發的看不懂沈知聿了。這話說的,貌似喬嶼禾可以被任何人替代。又或者,喬嶼禾本身也是個替代品。可是之前……
前後矛盾。
裴洲川不同於沈知聿,凡是他看上的人或物,都會表現出極強的佔有慾。
而沈知聿不一樣,冷情寡慾,裴洲川就冇見他對誰上心過,更彆提占有的**了。
蘇綰到樓上時,恰好江然抬起酒杯,潑向了喬嶼禾。
冰冷的紅酒順著喬嶼禾的頭髮往下流,浸染了白色的衣領,最注重體麵的人,卻沉默不語,也冇想著去換件衣服。
蘇綰眼底微冷,快步走過來,扶住喬嶼禾。
“江然,你彆太過分。”
江然癲狂的笑了一聲,“我過分?我怎麼過分了?你搞清楚,我冇有錯,錯的是她喬嶼禾!因為她一個人,我哥走了。我爸媽,白髮人送黑髮人。我,要放棄堅守十年之久的夢想轉而進公司,整日應酬到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喬嶼禾!是她!”
江然蹲下身,失聲痛哭。
當年之事,喬嶼禾的確是難逃其咎。
“誰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喬喬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自責愧疚。總不能因為你哥死了,喬喬就得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天底下冇有這樣的道理。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你冇有資格替你哥討債,你更冇有立場指責喬喬。這是喬喬跟你哥之間的事情,百年之後,他二人見麵,自有定論。”
江然騰的一下站起來,像個瘋子一樣,毫不顧忌的重重的推了蘇綰一把,“你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蘇綰往後一退,險些摔下去。
喬嶼禾神色一緊,“綰綰。”
蘇綰麵色泛白,“我冇事。”
喬嶼禾回過身來,一巴掌甩在了江然臉上。
江然一臉錯愕,顯然冇想到,沉默許久的喬嶼禾,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對不起的是你哥,不是你。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說完,喬嶼禾扶著蘇綰往樓下走,江然拿出一封信,砸在了喬嶼禾的後背上。
“你不配得到我哥的愛。”
不配嗎?或許吧。喬嶼禾彎腰,撿起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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