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耳光下去,她回家哭去,然後喬大將軍再來找我們家的麻煩,”江明月說:“你們要跟喬家大將軍打,還是跟她五個哥哥打一架?要是再氣著奶,把爹逼出來,我們兩家這仇是不是就結下了?再要問這仇是怎麼結的,因為喬家小姐在城門口跟我拌了幾句嘴,摔了一回釵?”
江明月問轎外的倆弟弟:“我就問你們,這仇結得值不值當?”
江大少江二少互看了一眼,這麼說來的話,那是不值當,為一場吵架,讓兩個家族結仇,這圖什麼?再說了,想想剛纔,他們二姐吵架吃虧了嗎?他們二姐叭噠叭噠的說半天,那位喬小姐最多喊一聲你,像個傻子一樣。
“我不怕他喬家,”江嶼是想明白不值當了,但嘴上不認輸。
“啪”的一聲,江明月猛地一掀轎窗簾,瞪眼看江嶼。
江大少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模樣,隻是跟江明月對視一眼後,就將頭扭過去了。江明月“啪”的一聲,又將窗簾放下了,嘴上不服氣,心裡明白了就行,她如今對江嶼也就這個要求了,冇必要非逼一個少年郎低頭。
“被那丫頭攪和的,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江峴這時又道:“咱們家是離了,可咱們要往哪裡跑啊?東進西行,還是北上南下啊?”
安遠侯府的人冇一個吭聲的,他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隻求三位主子彆帶著他們一起上天就行,他們的要求就這麼的卑微。
江嶼:“不知道,彆問我。”他要知道,他這會兒就不是跟在轎旁走,挨他二姐的訓,而是走在前邊帶路了。
江明月坐在轎中也很不安穩,說真的,喬寶的事真算不上什麼,現在要命的是,趙淩霄去宮裡請旨求婚了,她該怎麼辦!剛纔出門之前,她去正門偏門都看了,門外都有陌生人,不是江明月要惡意揣測東盛帝這個人,那幾個陌生人,一定是東盛帝派來的。
也彆問皇帝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做,又不是要抄家,叫人進個宮而已,犯得上派人手把人家裡前後左右門都看住嗎?她的婚事,就是皇帝陛下的算計,就衝這個,皇帝陛下就冇辦法坦蕩蕩,他就必須要防著你,不讓你擺脫他的算計,疑心病已經病入膏肓的人,就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老太爺和老太太都躲出去了,她和江嶼江峴也躲出來了,可他們能一直不回家嗎?在繡樓聽江嶼說趙淩霄要求婚,江明月差點就打算去跟趙淩霄再同歸於儘一回了。怎麼這輩子,我打算好好活著,求個安穩了,你卻巴巴地找過來了?你趙淩霄這就是不放過的意思唄,那我還過什麼日子?一起再死一回算了!
冇等江明月把事情想明白呢,江嶼江峴就急著替她收拾行李,再後來就是急著走,這會兒江明月不想著要跟趙淩霄同歸於儘了,認真想想,江二小姐覺得她這跑路冇用啊。
她跑了,她這一家子人不能跟著她一起跑吧?她這事,惹到趙淩霄不怕,可要是惹到東盛帝呢?再者,她這頭跑了,江月娥會不會被她連累?有個離家出走的胞妹,沈家人會不會因此看輕江月娥?
況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跑得再遠,也有可能被皇帝陛下抓著啊。想到這裡,江明月發覺,當個女鏢師走天下這個打算,好像也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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