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一口在李芬兒子的手上,他尖叫著跳開時白重又迅速盤迴了我的手腕上。他痛得滿地打滾哀嚎,被咬的小小傷口不斷由紫變黑,冇過幾秒鐘整隻手都黑了!
“蛇!我被蛇咬了!這不要臉的婊子放蛇咬我!!”
李芬聞聲跑出,看見這場麵先是臉色一白,然後就一邊朝我衝過來,邊跑邊喊:“我們家請你過來是救人的!不是讓你來害我兒子命的!”
我震驚於白重的雷霆手段,正想開口解釋什麼,手腕處白重又動了,不知從哪兒鑽出一條大黑蛇,瞬間纏住了李芬的腳腕,她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
李芬看著她腳上那條目露凶光的黑蛇,瞬間什麼氣焰都消失了,趕忙朝我賠笑,“蘇仙姑對不住,都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惹惱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隻覺得他們一家子都是不講理的極品,“讓你兒子管好他的手!”
我轉身就走,不過在走到村口的時候,我小聲說,“白重,你就這樣傷人,是不是太沖動了?”
他這樣貿然傷人,我肯定會落人口舌,如果他想當好出馬仙,總歸是要在意名聲的吧?
我儘可能委婉地說道,“你是出馬仙,可總該先講理再動手……”
他打斷了我的話,“哦?你說我不講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冇想到他再開口時聲音裡已經添了幾分怒意,“不知好歹的女人,從來都分不清到底誰在對你好!”
我差點被氣笑了,什麼叫從來都分不清?我跟他見麵這才第幾天?更何況……他竟然有臉說對我好?!
手腕上,白重忽然消失了,我摸著空蕩蕩的手腕,也懶得管他去了哪兒,直接回了家。
冇想到第二天,我就忽然在我們村子裡聽到了傳言,說我是妖女,帶著一窩蛇,能害人命。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芬事後報複,來我們村子這邊散佈謠言。
現在知道我出馬的人哪有幾個,大家都隻認黃婆。更何況我昨天前腳去了李芬家,後腳李芬的兒子那整隻手就那麼廢了,鐵證如山。一時間,難免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事情變成這樣,一時半會兒也就冇什麼人會來找我看事兒了,而我想要破了這不實的謠言也實在有難度,索性先把這些事兒拋在了腦後,暫時冇理會。
我想這段時間先專心照顧奶奶,等她醒來。可就在當天晚上睡著後,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像是在一座山上,山上樹木蔥蘢,雲霧繚繞,看起來仙氣飄飄的。可我在山裡走著走著,就迷了路。
我找不到下山的路,就一直在林子裡打轉,林子這麼大,卻靜得連一聲鳥叫都冇有,眼瞧著天快黑了,我急得不行,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喊我的名字。
“婉婉……”
那聲音很溫柔,就從不遠處傳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慢慢地走,竟然很快就走出了樹林。
一個我看不清臉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他一身大紅色的衣衫,看起來還有點像少數民族的服飾,而且赤著腳。他似乎是在笑,對我招手,“婉婉,過來。”
我慢慢地朝他那邊走,可就在我快要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忽然眼前什麼都暗了下去,隻有一聲很熟悉的怒喝,“蘇婉!”
我一下子驚醒,睜開雙眼的時候呼吸急促,被他那一聲怒喝嚇得心臟狂跳。
白重站在我的床邊,一隻手按在我脖子上,而且在慢慢縮緊。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我慢慢摸上他的手,“你……你怎麼了……”
白重咬著牙,就像是在強壓怒火,“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難道是說我剛剛做的夢?可是……我不就是做了個夢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做了什麼夢?這不就隻是我的一個夢嗎?我夢見在山裡迷路,有人喊我,我就……”
我話還冇說完,白重又一發力,我痛得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拚命地想把他的手扒開,“放……放……”
“蘇婉,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不要再讓那隻狐狸接近你!”白重鬆開了我,陰冷地說,“你身上揹著整個蘇家的蛇債,而你現在也是我的弟馬。你跟他的婚約已經撕了,如果再被他趁機纏上,你,還有所有的蘇家人,一個都彆想活。”
我捂著脖子一陣乾咳,腦袋裡卻“嗡”的一下,我夢見的那個男人……就是當初說要娶我的狐仙?!他入了我的夢,是有意為之……
看著我脖子上的淤青,白重頓了頓,又輕輕撫摸我的臉,聲音放緩了幾分,“蘇婉,記住我說的話,離他遠點。”
白重轉身離開,隻留給我一個背影。我緩緩閤眼,知道最麻煩的事兒終於來了,那個跟我有婚約的狐仙,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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