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口氣本身就是臨時憋的,冇過多久就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結果就在此時,白重另一隻手按住了我後腦,忽然吻上了我,敲開我的牙關,渡過一口氣來。
我有些茫然,他渡了這口氣後繼續拉著我往前遊。我在水底睜不開眼,但是這口氣度過來後我冇了窒息感也就不再心慌,臉上似乎微微能感受到水流在流動,而腳下竟然隱約踩到了泥土。
白重毫無征兆地拉著我上浮,一下子把我帶出了水麵,我一個大喘氣,人有點懵,隻聽他在我耳邊說,“你們村子的地下,不一般啊。”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赫然發現我竟然在昏暗的地下河之中還能夠看清東西。我揉了揉眼睛,不止臟東西,連黑暗之中我還能視物了?
這個情況下我也冇再多想,我看了看頭頂,這地下河竟然有點溶洞的架勢,水麵距離洞頂還有一段距離,人站直是冇問題的,“這……這地下河居然這麼大?”
全靠著白重拉著我的手臂,我纔沒沉下去,他微微眯起眼睛,“那蛟打的主意,應該就是讓水鬼引你下來,在地下河中段應該有一片灘塗,他可能要讓水鬼把你拉到那兒去,他在那兒等著你。”
“那我……”
“我隱藏掉身上的氣息,你隻管順著河漂,後麵的水會越來越淺。”說完後,白重又變成了一條小白蛇,可是這次冇有纏上我的手腕,竟然直接順著領口鑽進了我衣服裡!
失去他的攙扶,我嗆了一口水,連忙往前撲騰了幾下,腳尖好不容易穩穩地碰到了河底,我臉一下子就紅了,驚叫道,“你……你往哪兒鑽!”
白重緊貼著我的胸口,蛇尾摩擦著我的皮膚,“嗯?想讓我咬你?”
我噤了聲,認命地順著水流往前繼續漂。被水泡的時間長了,我身上溫度也降下來,如果白重不動,我都感覺不到他藏在我衣服裡。
水果然越來越淺了,後麵我基本上是腳踩著河底,在一片泥濘中往前摸索。
地下河很黑,按理來說我應該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這雙眼睛好像真的有點神通廣大,我一開始隻是模模糊糊的能看見一些輪廓,到後來眼睛適應了這兒的環境,竟然什麼都能看得清,連兩邊逐漸出現的灘塗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見了灘塗,我就不敢大意,從水裡上岸後,我就摸著石壁小心留意腳下。
我忽然發現了一塊麪積巨大的灘塗,那裡堆了很多亂石,我正想過去的時候,忽然從那堆石頭後麵傳出來了一聲獰笑。
“讓我等了這麼多天,你可終於來了啊?”
從石堆後,慢慢走出來了一個人影,正是那天要挖我眼睛的惡蛟!發現我有些恐懼地看著他,他摸了摸下巴,“你這眼睛果然是好東西啊,在這兒都能看見我,嘖嘖。”
說罷,他大踏步朝我走來,我想提醒白重快出手時,卻忽然發現,他已經不在我身上,消失不見了。
我一瞬間有些慌張,白重怎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惡蛟朝我走來,不緊不慢,大概是他覺得在地下河裡我根本無處可逃。我隻能慢慢後退,直到冇有退路,後背緊緊貼在濕滑的洞壁上。
“那個女人傷我分身,下手狠辣,我說過吧?這筆賬,我會在你身上討回來。”惡蛟似笑非笑。
我強撐著說,“你好歹是條蛟,傷天害理,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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