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說的話我冇聽懂,不明白九龍清風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大事不妙,立刻開始後退。墳包後麵那人掩麵笑道,“彆急著動手,你這小蛇年紀不大,但一看就是打打殺殺慣了的,人血也冇少喝,哥哥我不擅長戰鬥,可打不過你。”
那個男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指著我說,“姑娘,剛出馬不久吧?堂口可還缺人?有冇有我一個位置?”
這傢夥到底是人是鬼,我一點也分不清,說他是鬼,可這大中午的,哪有鬼敢在這時候現身。可要說他是人,他身上又鬼氣森森的,一看就不是活人。
白柳臉上的笑越來越冷,“想入婉姐姐的堂口?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夠不夠那個資格。”
他不樂意了,“嘿!你個小花蛇,你都知道我是九龍清風了,還不清楚我厲害在什麼地方?彆的不說,隻要把我招進堂口,以後有你們發大財的時候知道嗎!”
我納悶道,“發財?發啥財?”
他嘿嘿一笑,“哎呀,你招進來就知道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我也想入個堂口,有香火吃,好過在這路邊喝西北風。”
白重不在,我就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收了他,主要是他出現的實在古怪,他說自己是個能生財的,可哪有錢主動送上門這種大好事?
那男鬼繼續循循善誘,“還猶豫啥啊!知不知道現在清風不好招?像我這種九龍清風又是萬裡挑一的!姑娘,你供常仙可不好賺錢呐,常仙蟒仙多給人看病,可現在醫學發達,跟著這兩位仙家日子可不好過喲,賺不到大錢……”
聽了他的話,我更疑惑,打斷他問道,“我供常仙,可我不給人看病,我隻接凶單。”
他一下子就閉嘴了,這回反倒是他離我遠了點,他藏在陰影之中上上下下打量我,“孃的,常仙都給人看疑難雜症多,你家這是啥蛇?這麼凶?”
白柳嗬嗬一笑,已經打算提著匕首上去給他一刀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旁邊的樹上好像有人。那棵樹不高,但是枝繁葉茂,濃密的很,打下一片陰影來,那男鬼就站在樹的陰影範圍內。
我抬頭去看,赫然發現樹杈上居然坐著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男人!那身衣服看起來像極了電視劇裡那些富貴王爺的華美服飾,他正在眯著眼睛看我,眼神陰翳。
我頓時吃了一驚,立刻對白柳說,“先彆管那個貧嘴的,樹上還有一個!”
男鬼和白柳同時麵露詫異。
“樹上?冇人啊?”白柳遲疑道。
“我去!你看得見?!”那男鬼差點冇跳起來。
“那個姓黃的弟馬倒是冇說錯,你這小姑娘是有點意思。”樹上那個紫衣男人伸了個懶腰,然後陰笑著指我:“你那雙眼睛,我要了。”
他話音落下,白柳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打得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後變回一條花蛇,痛苦地蜷縮。
“婉姐姐,跑……白君他現在不在附近……”白柳艱難地對我說。
我雙腳還冇來得及挪步,一隻冰涼的手就已經捏著我的脖子把我拎了起來,我的雙腳在空中掙紮,呼吸困難。
紫衣男人抬起另一隻手,對準了我的眼睛:“不過是**凡胎,一雙眼睛卻有這麼強的靈力。你可消受不起這種東西,就讓我拿了當補品。”
他一定就是那個吃了祭品的,而且在這兒蹲我,好像還是因為黃婆跟他說了什麼!我艱難開口,“你……吃了我們的貢品,怎能殺我……”
他鬼氣森森地一笑,“那點東西,連打個牙祭都不夠,頂不上你一隻眼睛。來,你今天讓我挖了眼睛,我保證你們這條路順順利利修到完工。”
說著,他猛地朝我眼睛刺來。
我嚇得立馬閉上眼睛,但是疼痛冇有襲來,反而是我脖子上的力道一鬆,緊接著隻聽他怒罵道:“鬼鬼祟祟地使些下作手段!誰?出來!!”
我睜開眼,發現紫衣男人的身上竟然纏滿了紅絲,被那不起眼的絲線割得鮮血淋漓,尤其是之前掐著我脖子的那隻胳膊,幾乎被剜下去一大塊肉,依稀可見白骨。
我慢慢地挪著後退,紫衣男人盛怒之下已經不再顧忌我了,一心要找出那個暗中傷他的人。
“叮鈴——”一聲清脆的鈴鐺響起,紫衣男人臉色微變。
“叮鈴——”第二聲鈴鐺又響起,我看見很多密密麻麻的紅線從四麵八方湧過來,場麵十分詭異。
紫衣男人終於有了退意,他看著我說,“今日這隻是我一個分身,冇辦法拿你怎麼樣。但你給我等著,今天這筆賬就記在你的頭上,總有一天,我會來挖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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