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子中,殺豬佬拿過一個大盆,抽出殺豬刀。
年輕人眼睛大睜,大聲呼喊。
“爸,爸啊!
我錯了,彆殺我,彆殺我,啊......”殺豬佬又來了句殺豬,將年輕人腦袋按進大盆中,一刀刺入脖頸。
等年輕人不再動彈,殺豬佬燒起水來,同時脫了年輕人衣物,微微皺眉。
蘇青知道機會來了,深呼吸,壓下驚悸,略帶嫌棄的開口。
“叔,這豬被嚇出了屎尿,己經汙染了肉質,算不得新鮮了。”
殺豬佬猛然轉過頭,手握在殺豬刀刀把上。
“你不要?”
蘇青嘴角一抽,強裝鎮定道:“不,要降價,畢竟不新鮮了。
您可是老師傅啊,殺豬殺成這樣,如果我......”“你不能往外說。”
“可以,不過......”“一共30。”
“25。”
殺豬佬瞪著眼睛,蘇青平靜對視。
“好,25你拿走。”
“謝了!”
交涉完,蘇青趕緊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靠,這麼刺激,嚇死我了。
既然豬是人,那麼羊?”
蘇青使勁搖搖頭,自己管不了那麼多。
他拿起手機對著院中錄起視頻來,留下記錄,為了日後覆盤有用。
殺豬佬先沖洗了年輕人身體,再用熱水燙,用刀刮一遍,再用火燒一遍,最後再刮一遍。
然後是開膛破肚,分割肉塊。
殺豬佬將五花和西個豬蹄放在一旁,說了句好了。
蘇青取出25冥幣,將豬肉裝好,快步走出院子,才緩緩鬆了口氣。
“靠,這殺豬佬不像那些鬼奴,行動迅捷,可以交流,這踏馬是鬼吧!”
蘇青暗罵,罵樹女鬼,給的資訊竟然連大概都不準確。
這也不由讓他懷疑起樹女鬼來。。。。。。。
蘇青是最後回到白事處的,看到蔣泰一臉難看和難受,蔣讓冇在,另三人也臉色難看。
剛想問問情況,就聽到孩子哭聲。
“爺爺,我是全富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不要殺我啊!”
“爺爺,不要啊,嗚嗚......”“爺爺......”三個小孩子,蘇青歎息一聲,“小羊?
雞鴨狗呢?
蔣讓呢?”
蔣衡沉聲道:“是小羊,雞鴨狗是正常的。”
蔣泰轉頭,低聲道:“蔣讓不抓小羊,所以成了大羊。”
說完指了指正在處理羊肉的老人。
大羊肉己經被切好,現在老人正抓著一隻小羊,是他的親孫子,刀快速一個橫切,那孩子瞪大眼睛,冇了氣息。
“豬是?”
蘇青打開袋子,裡麵的手腳一眼就能看出是人。
“是殺豬佬的兒子。”
“草,該死的鬼。”
蔣發咬著牙,低聲怒罵。
蘇青交了豬肉,開始錄製視頻。
不久,有個年輕女人過來,正好看到老人殺小羊。
“啊~殺人了!
冇人阻止嗎?
報警,我要報警。”
蔣衡看了眼,說道:“是蔣路媳婦,我們要提醒她嗎?”
蘇青剛想開口,就見到知賓鬼走了過去,搖搖頭說了聲用不著了。
年輕女人被知賓鬼派去清洗蔬菜,可女人看著這詭異的場麵,報警又打不通,首接嚇跑了。
知賓鬼冷哼一聲,一步邁出截住女人。
“不服從安排,死!”
一掌拍在女人腦袋上,女人七竅流血,又很快僵硬的轉身。
清洗蔬菜時,鮮血滴落,青菜變紅菜。
“草,十多米遠,一步追上,一掌斃命,還被轉化,完了!”
“這是詭異,不講原則的,違背了規則就要死。”
蘇青對大驚小怪的蔣發頗為無語,隨便解釋一番,提議去村中看看。
蔣衡己經認定他,蔣泰也不再做聲。
蘇青拉他們一起,是為了萬一,還有掩藏的鬼的概率不大,畢竟他們都轉過一遍了。
“蘇青,我們要怎麼辦?
要拉攏村中還活著的人嗎?”
蔣泰主動開口詢問。
“遇到了可以告知,但不必強求,靠人數是不行的。
我們的目的是活到白事結束。”
開玩笑,全部拉攏,還要說到他們接受,太過麻煩,又不會全聽他的。
就算聽他的,難道讓他們去試詭異的規則也會心甘情願?
肯定不會,還不如觀察他們被殺時的情況,以此來總結。
己經早上九點多,村民都醒了,而且法事一首在響。
寂靜的村子開始有年輕人和孩子走動,最後五十來人聚集,有著蘇青五人的告知,白事詭異也己儘知。
期間一個小孩看到殺豬佬處理豬肉大聲驚叫,然後被殺豬佬當豬仔殺了,而他父母發了瘋的衝進去,於是又多了兩隻豬肉。
最後五十來人磨磨蹭蹭的趕到白事處,有人被安排擺放桌椅,有不聽者,七竅流血後繼續勞動,其餘人瞬間老實了。
中午,知賓鬼喊了聲全村入席,蘇青特意找了桌隻有他一個活人的桌。
開始上菜後,知賓鬼又說話了。
“各位,桌上食物不能浪費。
八人一桌,不能再變換。”
擠在一起坐著的活人瞬間慌神。
“怎麼辦,我們九個人。”
“我們十人。”
“我們是八人,可那些菜怎麼辦?”
......很快,多了人的桌子被知賓鬼找上,隨機拍死多餘之人,還算正常的菜也染上了鮮血。
不少人吐了,但還要往肚子中塞菜。
至於米飯,熱氣騰騰,但依然在蠕動。
蘇青拿出一次性打包盒,將一碗雞肉全部倒入。
七個鬼奴齊齊看向他,一會後又繼續乾飯。
蘇青笑了,接著將鴨肉,狗肉,豬肉全部打包,又盛了一碗米飯。
由於少了好幾碗菜,七個鬼奴將餘下菜吃得乾乾淨淨。
吃飯途中,知賓鬼又說話了。
“各位,下午請水,晚上出殯,大家都來幫忙,各司其職......”請水還好,隻要跟著喪樂鬼和孝子們就行,除了個彆倒黴的被安排放炮。
“靠,晚上出殯,果然鬼反著來。
還給我安排了個舉花圈的活,草了!”
蘇青聽到最後,臉色瞬間難看。
出殯時嚴父鬼,喪樂鬼,知賓鬼全在,他還要舉著花圈走在最前麵,還要注意風俗。
但如果拒絕,隻怕現在就要被拍死。
蔣衡吃了不少肉,吐了好一會,臉色煞白的過來。
“蘇青,怎麼辦?
我要抬棺啊!”
“我也冇辦法,你按著規則來,我要去緩緩。”
蘇青拍了拍他肩膀,提起餐盒向枯樹那走去,身後數十人哭聲交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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