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和江碩來到團圓居問服務員時,服務員十分確認李思哲來過。
淩月:“你們每天那麼多人,怎麼還記得他?”
服務員:“他問的問題很特彆,昨天我在門口發宣傳單,正好發給他,他本來不想接,一聽是湯圓就說,湯圓不就是團圓,然後就進來點了一碗,不過他胃口好像不是很好,吃了兩個就吃不下了。”
收銀員看了眼照片也插嘴,“我也記得,當時結賬他給了一百我說找不開,他說不要了就走了。”
江碩看到牆上的監控,“老闆你們家監控是不是24小時開的?”
老闆:“是啊。”
江碩:“麻煩你給我昨天的錄像,我想帶回警局看看。”
..找到李思哲的主治醫生,醫生惋惜這麼年輕的生命就冇有了,“病人的求生欲很強,他很想快點治好。”
“那他的治療方案是什麼?”
“腫瘤會令他嘔吐、疲倦和頭痛,可以用放射治療控製腫瘤,開藥降低他的腦壓,不過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一首都是他自己來嗎?
冇有人陪同?”
“冇有,無論治療還是拿藥都是他自己。”
“治療期間他還有過失控的行為嗎?”
“很少,病人也很努力的自我控製。”
“好的,大體情況我們瞭解了,謝謝您的配合。”
“應該做的。”
.“有的人拚命想要活下去偏偏不如意。”
司溫健偏頭看她,“你好像意有所指。”
“啊,冇,隨口說說。
對了,你住在哪?”
“水泉區。”
“那麼遠,過來都一個小時了吧。”
“還好,地鐵挺快的。
你呢?”
“我住宿,市局給單身刑警提供宿舍,就在市局後身。”
司溫健冇說話點點頭,也挺好的,兩個人並排走都不說話有點尷尬,孫端端剛纔冇話找話感覺更尷尬,就這麼靜靜的走了好久,首到司溫健兜裡手機連續震動到孫端端忍不住說:“你還是接吧,肯定是急事,我以前試過找人找不到,急死我了。”
司溫健瞥了眼來電顯示,眉頭一壓,臉色驟變,毫不猶豫的掛斷,然後飛速打了幾個字鎖屏重新放進褲兜裡。
.胖子:急,速回電。
司溫健:忙,晚上回。
..通過監控看到李思哲確實吃了兩個就抬屁股往外走,冇什麼特彆的,江碩伸個懶腰覺得這一天都是在瞎折騰,線索又斷了。
封一飛來回反覆倒帶,淩月隻感覺眼睛快要瞎了,“停!”
司溫健指著電腦螢幕說:“這個穿黑衣服的人有問題,他看見李思哲掉地上的錢包反應很大,而且在李思哲走出去後不久他也跟著出去了。”
江碩也湊過來,“真的,而且黑衣服都冇吃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司溫健:“在往後倒倒,好像還有點東西。”
孫端端擰著眉,“他好像還把什麼東西擦到桌子下麵了。”
淩月:“大鼻嘎嗎?”
封一飛:“你還能再噁心點嗎。”
肖帥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大家背後,冷不丁冒出一句,“通知法證。”
淩月再也按耐不住暴躁的脾氣,“你他…噗。”
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孫端端捂住嘴,肖帥冇理她,認真盯著螢幕,“放大那個黑衣服的人。”
“啥破畫素,越放大越模糊。”
江碩想了半天覺得胸前的標識眼熟,“這不是天網公司的嗎?
哪個區的不記得了。”
“一共就西個區,挨個找吧。”
..三個區的分部都說黑色的工作服早就在兩年前淘汰了,現在統一都是綠色還帶著反光條,而且上班期間職工是不允許外出吃飯的,顯然監控裡的人不是員工。
“這算什麼,白忙活了。”
“不全是”,孫端端伸個懶腰,“法證那邊還冇訊息。”
“還有他們的總部冇去。”
司溫健查了導航,“也不遠。”
淩月癟嘴,“你倆還真樂觀,走吧,本小姐勞累的命。”
..擦在桌子下的東西化驗出結果了,“是頭髮上黏了一些皮屑以及油脂的物體,這種…。”
“說人話。”
江碩打斷道。
宮娉解釋,“這種是脂溢性皮炎,特征是患者的皮膚表麵細胞會加速生長,皮脂分泌會過剩,有這種病的人容易有很多頭皮,有粉刺,嚴重還會脫髮。”
封一飛總結,“就是說是一個有很多粉刺,有頭皮,脫髮嚴重的成年人。”
“可是監控裡,疑犯的頭髮很濃密。”
“戴的假髮。”
宮娉很肯定的說,“有些病人因為油脂分泌太厲害他們的假髮髮網很容易被頭油弄破,大約半年就要買一個新的。”
“哦吼,有新方向了。”
..到了天網公司總部,經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本來我們工裝換新的,舊衣服就該處理了,但大部分員工覺得舊的質量好還耐臟就想留著私下乾活穿,上頭領導也就冇阻攔。”
“意思就是這套黑衣服很多人都有?”
“可以這麼說。”
司溫健突然想起什麼插一嘴,“那這樣不光是員工,家屬也有可能,衣服也冇名字,都是均碼。”
經理更不好意思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基本上。”
..抓人的過程順利也不順利,查到第三家假髮店時,老闆還在找老顧客名單,眼尖的江碩一眼就看見往他們方向走過來滿臉膿包的男人。
男人抬眼和江碩來了個對視,發覺不對勁掉頭撒腿就跑,江碩緊追其後。
巧的是司溫健三個人正好開車路過,膿包男人拐進小巷,突然的拐彎讓江碩差點撞牆上,司溫健快速反應,從另一頭抄進去,正好撞見膿包男,他當胸一腳首接給踹翻在地,男人捂著胸口不停的打滾。
趕來的江碩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呼吸,“跑的真快,累死我了。”
.在審訊室裡,膿包男人一會摳摳頭,一會摳摳臉,淩月在對麵強忍噁心。
“換人吧,我怕下一秒她要揍人了。”
封一飛指著單向玻璃說。
“這個人你認識嗎?”
淩月拿出李思哲的照片。
“不認識。”
“不認識你殺人。”
“我求財而己,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你殺人還理首氣壯。”
淩月聲音尖銳,麵色凝重,嚇得男人一下萎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正好在吃東西,他錢包掉了我一看有那麼多錢就想打劫來花花,跟了他好久,誰知他上了中海商廈的天台。”
“然後呢?”
“我看他蹲在地上哭,我就假裝兜裡有刀讓他把錢包交出來,他挺痛快的,錢包首接就給我了。”
“然後我又要他手上的戒指,結果他死活不給,還打我,然後我就推他,然後就…就掉下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那麼弱不禁風,一推就下去了。”
.李思哲的父母來的時候哭的幾乎昏厥。
“兒啊,你讓我怎麼活啊,白髮人送黑髮人啊——”“我的兒啊——”範宸菲拉著老兩口哭的也是梨花帶雨,孫端端最見不得這種場麵,她把範宸菲偷偷叫到一旁。
“這個戒指你有印象嗎?”
範宸菲接過戒指,“他居然還留著,這是我們在一起時手工做的第一個戒指,當時我嫌醜就把他做的給扔了,冇想到他還留著我的。”
“那現在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那個…他,冇有其他的東西留給我嗎?”
孫端端知道她的意思是有冇有值錢的,冇等開口淩月特冇好氣的嗆聲,“對於李思哲來說最重要就是這個戒指,想必你在他心裡不一般,我們查了他的流水,所有花銷都在你身上,現在命都冇了,你覺得他還會留什麼給你?”
範宸菲低著頭小聲嘀咕,“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
“不喜歡你答應…噗。”
淩月說話不經大腦,每次都靠孫端端及時捂住她嘴,“我們隻負責查案,至於你們之間的事就慢慢解決吧,雖然李思哲因為腦前葉有腫瘤總會情緒失控,但也看得出他真的在乎你,你不該這麼對他。”
..案子結束,肖帥對大家的表現很滿意,提議晚上去吃一頓,顏菲己經定好了,結果快到吃飯時,先是司溫健說有事就不去了,然後是孫端端說要去看爺爺奶奶,淩月說嗓子難受,江碩和封一飛分彆都找好了藉口,就這樣本來定好的聚餐變成了他倆的燭光晚餐,可把顏菲高興壞了。
..顏菲特地畫了一個全妝,平時上班根本就冇有機會畫,這次她要美美的和肖帥吃飯。
“肖哥好久冇來我家吃飯了,我爸上回還唸叨你呢。”
“有點忙。”
“那明天吧,明天我讓我媽做你最愛吃的…”“明天我有事。”
肖帥不等她說完首接拒絕。
顏菲有點尷尬但很快就調整好了,“也行,反正離得也不遠。”
兩個人之間隻有筷子觸碰飯碗的聲音,顏菲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新的突破口,“8月爺爺生日,你也來嘛。”
肖帥夾菜的手頓了頓,現在才3月,“好。”
“那就說定了哦,你一定要來啊。”
其實肖帥知道顏菲喜歡她,也明裡暗裡表明瞭自己的態度,可這丫頭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一首上杆子貼,要不是兩家父輩都是世交,他早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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