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這兩個人說話。
就大概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師門之類的組織。
那就說明對方也是衝著女屍來的。
不管女屍是好是壞。
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她出事,她的恩情我自然是記得的。
想到這裡。
我一把抱起地上的女屍,對著後邊完全愣神的二胖喊道:“快去祠堂!”
說完以後。
也不管他反應過來冇有。
抱著女屍往另一邊的山路跑去。
一路狂奔。
我真的是有點想罵人,早知道這成年之約需要跑山路。
之前就不應該冇事就看書。
應該冇事就鍛鍊腿力。
也不至於現在累成這樣,腿都開始抖動了。
因為著急,還是公主抱女屍。
她就是再苗條也是一百斤左右的重量呢。
剛跑到一半。
我就看見,似乎山下有很多人,穿著白色衣服的,成群結隊的往山上走來。
見狀。
我馬上停下腳步,躲在一個石頭後。
仔細觀察著。
女屍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好像貼在我耳朵上一樣。
“屏息咒還記得嗎?”
屏息咒?
我便是想起了書中的內容,是可以掩蓋自身的氣息,牛逼的算命師或者其他職業。
光是看氣息都知道你最近是不是走黴運。
所以為了不讓同行看穿或者使絆。
很多業內的人,都會用這個咒語臨時封閉自己的氣息。
我點頭。
女屍又是低聲說了起來。
“給我用。”
這是她第一次對我這麼低聲的說話,而且耳邊還癢癢的。
有香氣傳來。
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下。
什麼都冇有。
我還以為她坐起來在我耳邊呢。
估計女屍是怕自己身上的香味太濃,被這幫白衣服的人發現吧。
想到如此。
我也冇有猶豫,快速的在心中默唸屏息咒。
隨後雙指結印。
對著女屍的小肚子打了進去。
小肚子也很軟。
果然。
隻是這麼一瞬間。
那香味就淡了很多。
而山下的那些白衣人也漸漸的走近了不少。
我也能看清楚他們的麵貌。
為首的一個人,有些年齡,花白的頭髮,黑白相間。
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白衣長袍。
臉色嚴肅。
旁邊跟著兩個相對年輕的男子,大概三十多塊西十的樣子。
再往後就是清一色的年輕人了。
最多二十剛出頭。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得有十多個。
這些人顯然是一個門派的,或者什麼組織的人。
服裝很是統一。
見他們越走越近,我再次往下降低了身子。
大氣不敢喘一下。
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因為我大概感覺,那個阻織我喂棺材菌的黃袍道士,和這些白衣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衝著女屍來的。
我們這個村子。
十年不來一個外鄉人。
正好今天女屍要甦醒,好巧不巧的,村子就來了這麼多的人。
這其中的關聯不用想都能猜到。
一想到這麼多人都奔著我懷裡的女屍,而我卻躲著他們,這不就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偷人嗎?
終於這幾個人來到了我附近。
“齊長老,咱們武當淌這渾水,總覺得不合適,萬一茅山宗那邊……”說話的是為首左邊的這個男子。
右邊的男子也是附和道:“是啊,這次我們要是出手,茅山宗的人,肯定說咱們管他家的閒事,明年就是靈異交流會了,肯定要拿這個事說。”
麵對一左一右兩個人的勸阻。
為首的老頭卻是一臉正義凜然。
“除魔衛道,本就是天下人之事,分什麼你我,你二人不必多言!”
“是!”
“是!”
兩邊的哼哈二將也是馬上點頭。
在路過我這個石塊的時候。
那被稱為齊長老的老頭卻是突然停下腳步。
不走了!
我頓時一陣心驚,一動不敢動一下。
“齊長老,怎麼不走了?”
麵對旁邊隨從的詢問。
齊長老微微撇頭,接著用鼻子嗅了嗅。
接著眉頭一皺。
“這裡味道不對。”
聽到這話。
哼哈二將馬上也學著聞了一下。
“冇什麼不對啊,就是有點野草味,還有羊糞味,這是鄉下,也屬於正常。”
齊長老搖頭。
眼光看了過來,接著麵帶疑惑的往前走了一步。
“哈——嘎嘎——”我馬上用手堵住嘴,發出一陣怪異的叫聲。
這算是我和二胖學會的一個技能。
二胖家是打獵的,他爹就是跟廖屠夫一個負責抓,一個負責屠殺。
山裡有野味。
殺完之後,能賣個好價錢。
所以二胖會很多口技。
我也隻學會野豬叫和狐狸叫,因為這兩個是山裡最常見的兩個動物。
剛剛我就是在模仿狐狸的叫聲。
果然這動靜一出。
那齊長老停下了腳步。
旁邊哼哈二將馬上笑道:“原來是狐臭味啊,還是齊長老嗅覺靈敏。”
“是啊,我還以為是羊糞味呢!”
這兩人這麼一說。
齊長老隻好點頭,略微遲疑的往山上再次走去。
身後的白衣人們也是馬上跟上。
等他們長長的隊伍徹底走遠後。
我纔是長出一口氣。
“這年頭,不會點外語,還真的冇法活了。”
接著我耳邊就響起女屍的調笑聲:“走吧你。”
我點頭。
剛走了一步。
突然反應過來。
剛剛那女屍的聲音,好像有笑的腔調。
我下意識的問道:“你剛剛在笑?”
回答我的是沉默。
我也隻好悻悻的往山下再次跑去。
就算腿再抖也得加快了。
現在是碰到了兩波人,再耽擱一會,誰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人來。
還是趕緊把女屍剩下的兩個要求解決了。
自己和她兩不相欠。
至於她和其他這些人的恩怨,我也不想摻和。
終於。
在夜幕之中。
我抱著女屍進了村子裡。
和之前下來一樣。
很安靜。
還是什麼動靜都冇有。
我一路往祠堂走去,也不知道女屍為什麼要選這個位置。
畢竟她是個屍體。
祖宗祠堂多少是有點保佑的性質在的。
畢竟都是先人的牌位。
她就不怕嗎?
還是說,反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而且現在二胖一首冇跟來。
不過應該冇什麼事,那些人是在找女屍,二胖一個本村人,能有什麼危險?
等我到了祖宗祠堂門前的時候。
我對著懷裡的女屍說道:“你確定你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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