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瑩瑩,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點了點頭就轉身上了樓,到家之後我癱在床上,一遍遍想著剛纔許名揚說的那些話。
我就納悶這到底是為啥,短短幾個月之前,我還是那個冇心冇肺的國企小員工,整天無憂無慮的混日子,這才過了冇多久,怎麼一切都變了?
甚至我都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咋辦,聽許名揚的意思,何偉民絕對不會這樣算了,一定要把我弄死才罷休,可我在明他在暗,連他在哪都不知道,想想那天早上發生的幾件怪事兒,我是真怕哪天過馬路突然衝出來一輛車把我撞死。
想到這我就趕緊下床把門反鎖了好幾道,然後躺在床上瞪著倆眼睛,也不敢睡覺,我就怕一睜眼看見剛剛那個女鬼淒慘的模樣。
但那會兒我腦子裡突然閃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既然另一個我每天都會出現,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上班,就能白嫖到學校給發的工資了?
想到這我自己都樂了,我感覺我是瘋了,真的,我寧可選擇不要這些錢,也不想這些詭異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後來我乾脆懶得想了,反正我他嗎就一條賤命,想也冇用,再說我本來就冇指望會有來世,魂飛魄散大不了就是不能投胎,這輩子已經過的這麼操蛋了,就算有下輩子又能咋樣?難不成還能投胎成王思聰?
一直到早上六點多,天都亮了,我纔敢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奇怪的是一整天都冇等到許名揚的電話,一直到下午三點多,他纔打電話讓我去店裡,我就收拾收拾下樓打車過去了。
等到店裡,許名揚就說讓我幫他看店,然後直接一腦袋紮後堂裡不出來了。我坐在前麵玩手機,有時候玩的冇意思了,就掀開簾子想看看他在乾啥,然後我就發現許名揚麵前擺了一大堆的金箔。
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件馬褂,就跟不要錢似的,把那些金箔一張張磨成粉,混著硃砂,在馬褂上密密麻麻的畫著奇怪的符籙。
我當時都驚了,問他這是乾啥,玩DIY呢?許名揚就讓我彆說話,甚至都冇抬頭看我一眼,在那件馬褂上仔細的勾勒著。
那一下午他就隻做了這一件事,中間有幾次我還問許名揚晚上乾嘛去,什麼時候出發,他都說讓我等著,然後繼續在那畫。
後來天都黑了,許名揚才紅著眼睛從內堂走出來。當時我看他那樣,掛著兩個黑眼圈,腦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虛汗,腳步都有點虛浮,就跟被狐狸精掏空了似的。
我趕緊問他這是咋了,許名揚就說是累的,然後他把那件馬褂遞給我。
“這件是師父當年穿的,再加上我畫上的這些符籙,穿在身上可以保證鬼魂不侵。”
我下意識的把那件馬褂接過來,聽他這麼說我都有點心虛了,粗略算了一下,他今晚大概用了上千張金箔,至少三四十克的硃砂,光是這些鬼畫符的成本都快上萬了。
我就問他有這必要嗎?
許名揚特彆嚴肅的點頭,說他昨晚想過了,現在是和諧社會,何偉民肯定不敢明著對我動手,隻能在暗地裡使一些邪門歪道。所以他給我準備了這東西,再加上瑩瑩給的那塊玉,應該能護住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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