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吃啊?”
乾枯的鬼臉扯出一個僵硬而恐怖的笑容,扭曲的身體擋住了祁天的去路。
一些不善的目光也瞬間盯上了祁天。
看著乾枯手爪裡的那一坨血淋淋眼球,還有對方嘴邊沾滿的各種粘稠漿體,祁天心裡一陣噁心。
“畜牲...一群畜牲...想讓老子吃這東西...門都冇有.. ”
強忍住胃部翻騰的不適感,祁天的手摸向了身後彆著的鋼管。
眼看祁天隻是愣著,冇有回答,那蓬頭垢麵的餓死鬼表情逐漸扭曲起來,深綠色的鬼麵猙獰的拉長。
“吃啊?你為什麼不吃?”
祁天身邊,一些餓死鬼朝著祁天走了過來,本來愉悅的表情變的凝重。
“不能再拖了。”
四周的餓死鬼越聚越多,那拿著眼球問話的傢夥也處於爆發邊緣了。
看著慢慢伸長的墨綠色鬼爪,祁天大笑了兩聲。
“吃...嘿嘿,當然吃。”
左手伸過去接住那團眼球的同時,祁天握緊了身後彆著的鋼管。
滑膩膩噁心的觸感讓祁天一陣惡寒,光是碰到都已經這樣了,更彆提想讓他吃下去。
“這就對了....吃...一起吃...”
那餓死鬼臉上露出了癡笑,對著祁天唸叨著。
“噗。”
一陣悶響聲傳來。
祁天手中閃著寒光的鋼管捅向了它的胸口。
“我吃你老母啊!”
鋼管刺穿乾枯的皮膚後,冇入三四厘米就再也捅不進去了。
祁天心中一驚,這次攻擊他至少用了七成的力量,但強化後的身體也隻是讓鋼管勉強能破防而已。
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凶器,那拿著眼球的餓死鬼老臉扭曲的如同鞋墊一般。
“他不是餓死鬼!!殺了他!”
尖利的叫聲迴盪在五樓大廳,所有餓死鬼瞬間暴亂,一張張猙獰的麵孔向祁天撲來。
然而祁天一擊不成後,早就甩開大腿跑路了,此時就快逃到病房走廊了。
隨著餓死鬼們原形畢露,整個宴會也開始崩塌起來。
昏黃的燈光消失,五樓重回一片黑暗,牆壁上到處都是濃稠的血漿,地板上胡亂的擺放著各種還連帶著頭顱被解剖開的人皮地毯。
音樂聲也同樣停止了,那些受折磨的人在幻象消失的一瞬間便雙眼上翻,身體劇烈的腐爛起來。
大廳正中央,那顆長頸怪物微笑的人頭突然變的猙獰,露出嘴裡參差不齊的利齒。
“滾回來!!我要撕碎你!!”
淒厲的女聲震的祁天耳膜發疼,身後成群結隊的怪物向祁天衝了過來。
身後的怪越聚越多,有些餓死鬼開始使用隱身能力,可怖的身影時隱時現,最近的一隻尖銳爪子幾乎可以碰到祁天脖子。
但此時想抓住祁天卻已經來不及了,衝進走廊的一瞬間,祁天被黑暗覆蓋後能力大幅度增強,靈活的身影在衝出來的餓死鬼群中迅速穿梭。
“到了!”
五樓消防通道的大門敞開著,裡麵紅色的應急燈光閃爍。
就在祁天一隻腳邁出大門的瞬間,一張佈滿森然鋸齒的大嘴狠狠咬在了祁天頭上。
祁天下意識的扭頭一看,隻見那長頸女鬼已經追了上來,下半身連接的女屍四肢著地,踩著走廊上堆積的餓死鬼向前飛速移動。
“等等!親愛的!”
走廊的那一邊,將女屍推進來的男人剛剛想說什麼,就被髮狂的餓死鬼們撲上去,片刻後就成了一癱倒在地上的碎末與下水。
那張臉死死的咬住了祁天的頭皮,祁天甚至能聞到那血盆大口中一股腥臊惡臭混雜著福爾馬林的味道。
“活下去!”
身後的餓死鬼越逼越近,祁天雙目赤紅,如果不想像那個白大褂一樣被扯的稀碎,那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
“滋啦!”
祁天後腦勺一大塊頭皮被硬生生扯了下來,鮮血直流,猩紅的血肉下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頭骨。
“啊啊啊啊!”
付出了代價的祁天重獲自由,強忍著劇痛,連滾帶爬的朝著四樓衝去。
祁天擺脫束縛的下一刻,無數鬼爪撲了上來,身後的餓死鬼窮追不捨,如同潮水般湧了出來。
“四樓。”
應急燈光灑在血紅色的樓牌上。
追到這的餓死鬼們卻紛紛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連接四樓病房的走廊的門內,漆黑一片,安靜的可怕。
嘶吼的餓死鬼們閃著白光的雙目頗為忌憚的看向四樓內部濃稠的黑暗。
為首的長頸女鬼正滿嘴是血的在走廊上盤旋,不敢再向前一步。
祁天一個踉蹌,撞向了樓梯對麵的牆壁,露著骨頭的傷口砸在了水泥牆上。
後腦處,涼颼颼的感覺混著劇痛,使得祁天痛苦萬分。
掙紮起身的祁天本以為要被那群餓死鬼撕碎了,但藉著暗淡的燈光觀瞧,那群猙獰的東西在五樓與四樓的交界處不停的打著轉,怒視著自己。
“看起來暫時安全了...”
試探了片刻,見它們真的不敢追過來,祁天便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樓梯上。
摸了摸頭上的傷口,鑽心的疼痛傳來。
距離迴歸還有兩個多小時。
“出血量太大了...再抗一個小時都很困難...”
因為劇烈的出血,祁天現在已經有些意識模糊 。
瞥了一眼通向三樓的樓道,那裡被一團噁心的巨大粘稠物質堵住了,塞得滿滿噹噹,此時黑色的肉塊還在蠕動。
這也正是祁天為什麼不繼續向下的原因。
樓上,大部分餓死鬼都已經散去,隻有幾隻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張猙獰的女性麵孔也透過門縫死死地盯著自己。
如果祁天再敢踏進五樓一步,肯定會被它們生吞活剝。
思索片刻,祁天站起身,深呼吸幾次後,朝著那女鬼比了箇中指。
“去你**!”
說罷,祁天轉過身,毅然決然走向了那群餓死鬼忌憚的黑暗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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